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宁小茶不知这些弯弯绕绕,没从段玉卿这里听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经过泽恩殿时,略作思量,上前问了:“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想见我?”
沈卓点头回道:“对。太子殿下今天还是不见客。”
宁小茶很颓丧,瞧一眼金碧辉煌的泽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窝在殿里,到底在忙什么?那些个佛经就那么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看佛经吧?他就不出来透透气?看着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怀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烧一张纸条。
那纸条细长,上面字迹很小,写着:【宁小茶求助敬王。敬王欲在国子监组织一场儒佛道的辩论。佛门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赵征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组织这场辩论,矛头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没理由错过这场佛门参与的盛会。
赵征看着纸条渐渐烧成灰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宁小茶求助了敬王!她是敬王的人!
赵惩组织好儒佛道三家辩论会,便找宁小茶说了此事。
宁小茶秒懂:“这是玩文字技巧?”
皇后只说让狗男人去国子监,却没说去国子监做什么,也没说待多久。
这是个漏洞,也是她的生机。
赵惩见她一点就通,点头笑夸:“宁姑娘很聪明。这场辩论会,为期三天,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你告诉他,他没理由不去。只要他去,远离皇宫,没了宫规的束缚,你的机会便来了。”
宁小茶也觉得是个机会,起码能见狗男人了,而不至这么僵持着,迟迟推进不了关系。
“谢敬王殿下。我这就去跟太子殿下说。”
她欢欢喜喜离开了御医院。
在她离开后,段玉卿从药房走出来,目送她远去的倩影,低声问:“太子殿下会中计吗?”
赵惩笑说:“为什么不中计?他一心修佛,没理由错过这场盛会。尤其明空寺还参与其中。那是他从小待的地方,总该有些感情的。”
段玉卿觉得有道理,点着头,又问:“如果太子殿下是扮猪吃老虎,也在谋求帝位,王爷当如何?”
赵惩还是笑,不过,一改之前的亲和,笑得阴冷嗜血:“宁小茶是一颗好棋子。自古以来,美人乡都是英雄冢。”
段玉卿想到了那瓶春日欢,原来,敬王早做了打算——太子殿下不是敬王的对手,是死局之人。
他这么一想,便忍不住说了:“待王爷心想事成,可否饶她一命?”
这个“她”就是宁小茶了。
赵惩很意外:“你看上她了?”
段玉卿摇头:“她是无辜的。”
赵惩嗤笑:“空有皮囊的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他承认宁小茶是个绝色尤物,但跟天下相比,绝色尤物也变得廉价。
段玉卿没想这么多,只道:“她一介女流,罪不至死。”
“你心软了。”
赵惩一针见血,盯着他的眼睛,语带警告:“玉卿,心软之人是无福之人。”
段玉卿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沉沉叹口气,没再说话了。
*
宁小茶跑去了泽恩殿。
沈卓还在殿门口充当门神,见到她,便张口重复:“宁姑娘,太子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
宁小茶伸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对着殿门大喊:“殿下,奴婢有事相告。殿下,奴婢有很重要的事相告。还望殿下一见。”
久久没有回应。
沈卓便出声劝了:“宁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代为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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