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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老爷子捂着心口,“你是存心气死我!言深呐,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不能好好的满足我吗?”张荷不停的给老爷子顺着气,嘴上安慰道:“身体要紧身体要紧,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呢,结果还没出来,不要自己吓自己。”
主角:慕言深温尔晚 更新:2023-03-0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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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言深温尔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慕言深温尔晚小说》,由网络作家“慕言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慕老爷子捂着心口,“你是存心气死我!言深呐,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不能好好的满足我吗?”张荷不停的给老爷子顺着气,嘴上安慰道:“身体要紧身体要紧,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呢,结果还没出来,不要自己吓自己。”
慕言深眉头一拧:“爷爷?”
爷爷怎么会在这里?
谁通知他的,谁走漏的风声?
慕言深锐利的目光扫向旁边的保镖。
“你回答我的问题啊!”慕老爷子问道,“温尔晚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损失,我可不会饶了你!”
慕言深眯着眼:“爷爷的眼线都撤走了,还能这么快的知道消息......看来,我帝景园里,出了内鬼。”
“这不是重点!”
慕老爷子得到消息,立刻就从老宅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而通知他的人......是帝景园的管家。
原来,慕言深将温尔晚扔上车带走之后,管家意识到大事不妙,将院长和苏芙珊赶走之后,立刻打电话告诉了慕老爷子。
在慕家,慕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位没有实权,但年纪和辈分都摆在这里,慕言深还是敬畏尊重的。
“说话啊!”慕老爷子重重的敲了敲手里的拐杖,“温尔晚怎么了!孩子保不保得住!”
慕言深直接回答:“保不住。”
慕老爷子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后退好几步:“你......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他对这个曾孙寄予了太大的期望,所以一时半会儿压根接受不了!
“真的。”慕言深抿唇,“不可能保住。”
慕老爷子质问道:“为什么?医生是干饭吃的?海城的医疗不行,那就请专家,请国外的!包飞机接送!我就不信还保不住!”
老爷子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慕言深要打掉的。
慕言深也不会说。
否则......老爷子非要气吐血不可,再不济也得血压升高昏迷好几天。
“爷爷,你何必对这个孩子如此看重。”慕言深缓缓开口,“以后,我还会有孩子的。”
慕老爷子一听,顿时气炸了:“以后以后,以后我还能看到吗!我身子都入了土,你生十个我也看不到!”
“那就烧照片给您。”
“你!”慕老爷子捂着心口,“你是存心气死我!言深呐,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不能好好的满足我吗?”
张荷不停的给老爷子顺着气,嘴上安慰道:“身体要紧身体要紧,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呢,结果还没出来,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没听见言深说的吗!”
“那也不是医生说的啊,”张荷回答,“老爷子,咱们等手术结束。”
说着,她又假惺惺的问道:“温尔晚怎么了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做了检查,平日里各种山珍海味送给她当补品,为什么还会进手术室啊?”
慕言深淡淡回答:“她跟这个孩子无缘。”
慕老爷子听着这句话,又气炸了:“什么叫无缘!都投胎到我们慕家来了,多大的缘分!”
“爷爷,我知道你想抱曾孙。等温尔晚身体调养好了,我和她再开始备孕,再怀就是了。”
顿了顿,慕言深补充道:“顺利的话,今年就可以。”
反正慕家有的是钱,完全可以请最好的医生,保姆,月嫂,轮番伺候照顾调养温尔晚的身体。
他又不是不行,正值年轻。
所以......怀孕,不是挺简单的事情么。
他和她的孩子......那绝对会是海城最贵气的少爷或者千金。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也不难过?”慕老爷子看出不对劲了,“那是你的孩子,你没有一点感情吗?”
慕言深没有回答,继续抬头看着时间。
医生说一个小时就可以,快到了。
张荷在心里也直犯嘀咕,越来越看不懂这局面了。
慕言深就算再讨厌温尔晚,恨她是仇人之女,但孩子是他的血脉啊......虎毒还不食子。
为什么慕言深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看来,他是真的心狠手辣啊,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这么冷漠。
难怪能够掌管慕家,需要足够冷漠绝情,才能站在权利的最高处。
张荷暗暗想,她儿子也要学学这股狠辣劲才行!
慕老爷子唉声叹气的,坐在长椅上,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慕言深本想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更不是慕家的。
但转念想想......罢了。
说了,以后只会让温尔晚在爷爷心里的位置,更加低。
他还是要为她谋划的,毕竟她身份特殊。
张荷很想笑,但是又要忍着,不能被人看出来,所以表情十分古怪。
“罢了罢了,终究是我这把老骨头不配啊。”慕老爷子起身,“走吧,我该回去了,坐在这里等着医生宣布噩耗......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老爷子,还是等等吧,万一呢。”
“哪还有什么万一。”
张荷拉住他:“快了快了。”
她可不甘心就这么走,一定要等到医生亲口说出“温尔晚孩子没保住”这句话,她的心才能落下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
走廊里的光线都暗了暗。
慕言深的眼睛却微微一亮。
“咔嚓”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取下口罩。
“手术很......”
慕言深打断他,直接问道:“孩子呢。”
自然不能让慕老爷子听到“手术很成功,孩子流掉了”这句话!
医生看见慕言深的眼色,也顿时领悟到了。
“抱歉,我们尽力了,没有保住孩子,”医生立刻改口,“慕先生,不用太过悲伤......您和慕太太都年轻,身体健康,以后再怀孩子是完全可以的。”
慕言深“嗯”了一声。
“现在慕太太的身体比较虚弱,麻醉劲还没过,需要转到病房里好好的疗养。”医生说道,“起码在医院住上一个星期,彻底养好。”
说完医生就走了。
慕言深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终于做到了这件事,可是心里......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是浓浓的失落,慌张,无助......
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慕言深下意识的觉得,是因为温尔晚会因为孩子而恨他,所以他才会产生这种情绪。
心脏跳得很快,他抬手按了按。
这种慌张会慢慢消失的,他想,只是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罢了。
此时此刻的慕言深完全不知道,他失去的,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
手术室的门完全敞开。
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温尔晚躺在上面,头发散乱,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
面色苍白。
慕言深碰了碰她的手,指尖冰凉。
慕老爷子的叹气声,回荡着走廊里。
慕言深跟着病床,一起走进病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要陪着温尔晚。
手机铃声响起,慕言深接过:“喂。”
“慕总,”范嘉小心翼翼的问道,“已经......已经快中午了,您什么时候来公司?”
“今天不来了。”
“额......是。”
老板说不来上班了,他一个助理能说什么呢?
只能遵命啊!
范嘉也愁眉苦脸的,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范助理,”乔之臣开口了,“怎么样啊,慕总什么时候来?”
范嘉回答:“乔总,刚刚慕总说......他今天不来公司了。”
“什么?”
“慕总遇到事情了吗?”
“怎么突然请假?”
要知道,慕言深在公司里一直都是劳模的存在,从不迟到,开会,见客户从不落下。
今天居然毫无征兆的......撂下公司的事情不管?
“咳咳咳,”乔之臣握拳咳嗽几声,也有些惊讶,“既然这样,那这场会议就由我来主持吧。”
没办法,老慕突然撂担子,他得把担子挑起来啊。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回头再问吧。
乔之臣是公司副总,能力和情商都在线,所以还是很能服众的。
会议顺利召开。
不过,会议刚结束,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夏安好,立刻就冲了进来。
乔之臣都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慕总没来公司?”
“对啊。你关心他的行踪做什么。”
夏安好着急的跺跺脚:“尔晚也没来公司!这两个人同时消失,一定是出事了!”
“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夏安好都快哭了,“这事情太反常了,我现在好担心温尔晚。乔之臣,你能想想办法打听一下吗?”
平时里,两个人是一对欢喜冤家,总是唱反调。
但关键时刻,两个人还是能够并肩作战的。
尤其......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天敌。
夏安好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这会儿急得要哭出来,眼圈通红的样子,让乔之臣的心变得更软了。
“能能能,”他赶紧应道,“你别哭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定出大事了!我有预感!女人的第六感!”
夏安好推开他:“等你想出办法,黄花菜都凉了。我现在就要进去,我要看尔晚!”
吵吵嚷嚷的声音,终于让慕言深现身了。
他关上病房的门,冷着脸大步走过来:“吵什么?”
“哟,不当缩头乌龟,自个出来了啊!”夏安好说,“尔晚呢!孩子呢!他们怎么样了!”
慕言深的脸上平静,无表情:“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情。”
“我怎么就不能了!”
“注意你的身份,夏安好!”
夏安好气道:“我什么身份我心里清楚!我是尔晚的朋友,是她孩子的干妈,也是你慕氏集团的员工!你不爽你现在就开除我,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我不会开除你?”
“那就开除啊!谁怕谁!”
乔之臣见状,连忙站在两个人中间:“好了好了,就当是给我一点面子,别吵了行不行?”
“你有什么面子?”
“你有什么面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乔之臣:“......”
这个和事老真难当啊!
乔之臣转移着话题:“老慕,你今天没来公司,是因为温尔晚她......”
“她刚做完流产手术,身体虚弱,我陪着她。”
夏安好吼道:“是你逼着她做的吧!尔晚有多爱这个孩子,怎么舍得打胎!”
“是我逼的。”慕言深坦荡承认,“那又如何?”
“啊啊啊你这个人渣......唔唔......”
乔之臣又一把捂住她的嘴。
“带走她,”慕言深沉下脸,“乔之臣,再有下次,你也别想保住她!”
说完,他转身就走,身影越来越远。
夏安好不停的“唔唔唔”的说着什么话,虽然听不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她冲着慕言深的背影拳打脚踢,乔之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给拉走。
“乔之臣!你帮哪边啊!”医院门口,夏安好挥开他,“你看看慕言深干的,那叫人事儿吗!简直畜生不如!”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骂他也没用。”
“怎么没用的,他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骂两句是他该受的!”
乔之臣回答:“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的。”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夏安好眼眶又红了,“等尔晚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多难过啊......身边也没跟陪伴的人。”
说着说着,她眼泪是真掉下来了。
温尔晚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她是最了解的人。
直到现在,夏安好还是接受不了......孩子真的没了。
“乔之臣,你说,是不是在做梦啊?尔晚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打胎。”她眨着眼,眼睛里弥漫着雾气,“慕言深没这么残忍的,对不对?”
乔之臣望着她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也不忍心回答她。
看这架势,慕言深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一股脑都做了。
夏安好捂着脸,很想哭,又不想在乔之臣面前哭。
“我们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乔之臣递给她一张纸巾,“不要太悲观。”
夏安好没接。
没办法,乔之臣只好自己动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万一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你要做的也是冷静下来,想想怎么才能真正的帮到温尔晚。骂慕言深,除了出出气,没有别的用处。”
“能出出气也痛快!”
“可是,你要是离开了慕氏集团,温尔晚在公司里不就更加孤独了吗?”
夏安好一听:“对啊......”
“而且,”乔之臣继续说道,“如果你和慕言深的关系闹僵了,到时候温尔晚还要想办法来保护你。这不是给她多添麻烦吗?”
有道理。
夏安好被说服了,慢慢安静下来,也不哭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问,“乔之臣,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嫉妒,占据了慕言深的全部理智。
他嫉妒她和许宸川的年少时光,嫉妒他们定下婚约,成为情侣,更嫉妒的是,现在许宸川远走国外,她心里满满当当的还是许宸川!
温尔晚愣了两秒:“是么,我......我确实是梦见他了。”
“想他了?”
“没......”
话还没说完,慕言深的手已经掐住她的脖子。
他最终还是这么做了,仿佛刚才她熟睡时,那个柔和的慕言深,根本没有存在过!
“温尔晚,你自己多低贱,心里没数么?你以为许宸川真的还会和你再续前缘?他是许家少爷,你呢?”
慕言深一字一句:“你是一个残花败柳!”
她的脸色苍白:“慕言深,你凭什么用这样的词语来羞辱我?”
“我说错了么?你说孩子不是许宸川的,好,我信。可你说不出孩子是谁的!你一个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还怀孕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残花败柳,货色。
他这样形容她。
听完,温尔晚反而凄凉一笑:“是,我是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留在你身边。慕言深,你现在就跟我离婚啊!”
“离婚”两个字一说出来,更是严重的刺激着慕言深的神经。
“你也配跟我说这两个字?”慕言深的五指收紧,让她被迫抬头看着自己,“温尔晚,离婚只能我来说,你只能等我通知!”
“是接受不了......你被我甩吗?”
“温尔晚!”
慕言深的怒吼声,快要把天花板给掀翻了。
“我说对了,所以你才会这么生气。”温尔晚看着他,“从来是女人倒贴你,对你各种献殷勤......偏偏我却不一样,你在我这里得不到成就感,反而一直有挫败感吧!”
她又说中了。
喜欢慕言深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千金小姐,豪门名媛,明星等等,哪个女人不想嫁入慕家,成功实现阶层跨越!
只有温尔晚,根本不屑一顾!
他娶她,她却觉得慕太太这个位置坐着一点都不安稳。
分明她才是弱势的那个人,是慕言深手里的一只蚂蚁,可以随意拿捏,但她就是不屈服。
这极大的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
慕言深就想要看到温尔晚喜欢他,离不开他的模样!
可她就是对他无感,一心只有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被完完全全说中,但是慕言深怎么会承认呢!
“呵呵,温尔晚,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慕言深冷笑,“别忘记了,你是杀父仇人的女儿,我对你......只有恨,只有折磨!”
温尔晚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抬手握住慕言深的手腕:“你到底离不离婚?”
“不许再说那两个字!”
“慕言深......你舍不得跟我离婚吗?”
话音刚落,慕言深更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温尔晚便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慕言深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对眼前这个女人,他真的是......又爱又恨!
可这样的她,让他怎么爱!
温尔晚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掉下眼泪。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挣扎,就是这样静静的望着慕言深,目光平静无波。
好像就这样死在他手里,也可以。
慕言深的手开始发抖:“......温尔晚,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是你不珍惜。好,很好,那就别怪我从此以后,对你心狠手辣!”
他猛然收回手。
温尔晚咳嗽两声,顺过气来:“你对我还要怎样的心狠手辣?慕言深,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所有的一切!”
“是你父亲害死我父亲在先!”
“我爸爸他......”温尔晚想反驳,但怕触及到慕言深的逆鳞,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就算是这样,我又有什么错呢?我又没有害死你父亲!”
“你要为他赎罪!”
温尔晚用力的咬着下唇。
总有一天,她会找到证据,证明爸爸的清白,证明慕言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是他对不起她,是他该向她赎罪。
她在等,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不服是吗?”慕言深问,“你还是觉得,你父亲没罪?”
温尔晚别过脸去:“很晚了。”
她在下逐客令。
慕言深阴冷的望着她:“温尔晚,不管是许宸川也好,还是左敬也罢,你都别妄想!你这辈子,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啊,慕言深。”她问,嘴角挑起轻笑,“你迟迟不提离婚的事情,开口闭口都是要我留在你身边......你,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温尔晚细长的手指,戳在他的胸膛上。
慕言深眉头紧紧皱着。
“怎么,”温尔晚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你不敢承认吗?”
慕言深忽然也笑了,勾起唇角。
他低头慢慢凑近她,两个人的嘴唇几乎快要碰到一起。
“是,温尔晚。”慕言深说,“我爱你,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这下轮到温尔晚懵了。
刚才,她还占上风,以为自己拿捏住了慕言深的心事。
谁知道......他居然承认了?
温尔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慕言深。
他智商极高,对于感情这一方面,他的确是小白,不怎么熟悉,但不代表他可以被拿捏。
他太过聪明,随时可以反击!
“温尔晚,接下来你会看到,我用什么方式来......好好爱你。”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重。
温尔晚听出了危险的信号。
“慕言深!”她忍不住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她立刻伸手想要去抓他,但是却被他避开了。
“不,慕言深,”一种危机感将温尔晚困住,直觉告诉她,慕言深会做出相当疯狂的事情,“我刚刚......我什么都没说,你当我在说梦话!”
她不该那么刺激他的。
那是慕言深啊,他多么自私绝情!心狠手辣!
慕言深只是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
“慕言深!”温尔晚喊他,跳下床试图拦住他,“你从来就不懂爱,你根本没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能有什么方式爱我!你不伤害我,就是最大的爱了!
慕言深却径直推开她,力道很大。
温尔晚后退两步,最终还是没站稳,摔倒在地。
门“砰”的一声关上,慕言深走了。
他的方式来爱她......
那就是魔鬼的方式!
温尔晚的心不停往下沉,紧紧的掐着掌心。
已经很晚了,慕言深走在夜色里,满身肃杀。
是,温尔晚又说对了。
他不懂爱,也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
他曾经以为他爱苏芙珊,但现在发现,他完全对苏芙珊没有一点感觉。
而他对温尔晚的感情,却是在日积月累中,一点点的加深。
慕言深以前也试图缓和,跟她的关系,但是都没有作用。
他在学习,他也在退让,但温尔晚一点都不领情。
那么......就让他用他的方式,来开启这段感情。
魔鬼的爱恋!
慕言深扯了扯领带,嘴角勾起残忍嗜血的一抹微笑。
当他想要真正和温尔晚开始的时候,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只能依附于他!
第二天。
太阳缓缓升起。
慕言深走进餐厅,淡然开口:“去,把温尔晚带来。”
“是,慕先生。”
温尔晚还沉浸在昨晚的恐慌里,慕言深走了之后,她再也睡不着了。
她不怕慕言深的恨,她只怕......
慕言深突如其来的爱!
他的爱,比恨更让人恐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温尔晚来到餐厅:“你,找我?”
慕言深优雅的喝着咖啡:“坐。”
“我,我去公司旁边的早餐店......”
“我不说第二次。”
这样的慕言深,让温尔晚想起了初见的他。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副高冷漠然的精英范!这种距离感,她太熟悉了!
温尔晚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
早餐很丰盛,大大小小的盘子摆满了餐桌,她却没什么胃口,吃得提心吊胆。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
慕言深扫了一眼:“吃这么点?”
“嗯,我早上胃口不是很好。”
“继续吃。”慕言深却不顾她的话,开始给她夹菜,“吃完才能走。”
温尔晚想拒绝,但看到他的眼神,又默默的拿起了筷子。
她还是不要和他正面对着干了。
讨不了好。
“这几天不要加班,”慕言深又说道,“养好身体为主。”
明明是关心的话,温尔晚却听得心头发凉。
“我,我身体恢复得还可以。”她回答,“正常工作就可以。”
慕言深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表情是她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温尔晚嘴里的食物越来越难以下咽。
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来:“慕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小姐来了,正在门口一边跪着一边哭,说是一定要见您。”
“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让她跑到帝景园来了?”
管家低着头:“我会惩戒办事不力的保镖。”
“让她滚。”慕言深阴沉着脸,“我现在不想看见她!”
“我还没说完。”慕言深的目光深邃无比,“祝你,一生有我。”
他拥有她,她亦有他!
这才是最好的祝福!
双向奔赴!
温尔晚依然只是笑,举高酒杯敬了敬他,仰头喝着红酒。
她只打算抿一口,并不喝下去,因为肚子里还怀着宝宝,不能沾酒。
但是......
暗红色的液体从舌尖滚过,温尔晚发现这根本不是红酒!
而是葡·萄汁!
怎么回事?侍者弄错了酒吗?
她下意识的看向慕言深,他却神色如常的喝了一口,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所以......
慕言深喝的确确实实是红酒,而她喝的是果汁!
那个侍者把她的酒换掉了!
温尔晚的心更安定了。
侍者是左敬的人!
左敬真细心,连她不能喝酒这一点都考虑到了,安排侍者混入进来帮助她。
温尔晚往左敬所在那艘游艇看去。
因为天太黑,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能够看见甲板上有左敬的身影,而且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婀娜的女人。
宁语绵。
她也在。
牛排端了上来,香气四溢,温尔晚却根本没什么胃口。
她托着腮,欣赏着慕言深切着牛排。
慕家对他向来是精英教育,各种礼仪他都非常精通,包括用餐礼仪。
所以,看慕言深用餐,向来是一种享受。
他慢条斯理的切着,动作优雅,衬衫袖口的宝石袖扣发出幽暗的光。
“看我做什么?嗯?”慕言深叉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你不吃?”
“看你吃就饱了。”
“哦?”
温尔晚笑眯眯的:“秀色可餐呀。”
慕言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晚晚,你这是在勾引我。”
她今晚真的很不一样。
和以前完全是两种状态!
“喜欢吗?”温尔晚问,“和平时不一样的我。”
“如果我说喜欢,你会天天都这样吗?”
温尔晚眨眨眼:“我怕你吃不消啊。”
慕言深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你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吃得消。”
她笑,忽然站了起来。
温尔晚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踩在甲板上,裙摆被风吹起,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慕言深身边。
“先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嘛。”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想切,懒,你喂我吧。”
以前都是慕言深撩她。
看她害羞到脸红,看她娇嗔的模样。
没想到,还有温尔晚撩他的一天。
慕言深非常享受。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温馨美满,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化作锋利的伤害,一刀一刀的割在的心头!
现在有多快乐,之后他就会有多痛苦!
“喂你?”慕言深低笑,“你想吃我的?”
“你的看起来好吃一点。”
说着,温尔晚弯腰,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叉起一块牛排,再握着他的手喂到自己嘴里。
“嗯,味道不错,鲜嫩多汁,”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喂我。”
话音刚落,腰肢一紧,慕言深圈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呀——”
温尔晚低呼一声,跌坐在他的腿上。
“晚晚,这可是你说的。”慕言深的唇贴着她的耳垂,“你这么勾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笑着往他怀里倒去:“你干嘛呢,等下有人过来看见就不好了。”
“谁敢来打扰我们?”
温尔晚作势要起身:“你不要脸,我可还害羞呢。”
慕言深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他就这么抱着她,慢慢悠悠的切着牛排。
他吃一块,再喂她吃一块。
换做以前的话,温尔晚打死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太羞耻了。
可是现在想想,反正都是最后的相处时光了,再腻歪也只有这么一次。
温尔晚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女生,她也渴望被宠爱,被偏爱的感觉,她也想当一次被照顾的“小朋友”。
“慕言深。”
“嗯?”
“你说过好几次,你爱我。有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是爱呢?”温尔晚靠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现在我觉得,这就是爱。”
她懒洋洋的,眼睛半眯着,像是一只小猫咪。
“爱就是在一起,做很多很多无聊的事情。”温尔晚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看起来幼稚又荒唐,但是两个人一起做,就会很开心很满足,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慕言深回答:“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这样陪你到老。”
“现在这样的年纪,就说老,有点太遥远了吧。”
“晚晚,一辈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可以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她喃喃应道:“是啊,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
“所以,要留在我身边。”慕言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我不想失去你。”
温尔晚没有回答。
“还吃吗?”他问,“小懒猫。”
她摇摇头:“有点腻,想吃水果。”
“好。”
慕言深拿起旁边的樱·桃,正要喂温尔晚的时候,她却先他一步,主动喂了他一颗。
“甜不甜?”她笑眯眯的,“你替我尝尝。”
慕言深一口咬下,果浆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很甜。”
温尔晚这才吃了一颗。
她含着一半樱·桃,慢慢的凑近慕言深。
两个人的唇渐渐相贴。
慕言深当然知道温尔晚想要做什么,他一动不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的红唇和樱·桃都贴上了他的唇。
温尔晚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会喜欢这样吗?”
慕言深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上去,将她的声音和樱·桃都一起吞了进去。
甜丝丝的味道在两个人口腔里蔓延。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但是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热烈。
仿佛身体和灵魂都融合在一起!
慕言深一开始还吻得极其小心翼翼,但是,在温尔晚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着他的时候,他就彻底失控,彻底的疯狂了!
她竟然在回应他!
这比情药更让慕言深沦陷!
一望无际的大海,奢华的游艇,精美布置过的甲板,餐桌上还摆着丰富的食物......
而他和她,吻得难舍难分。
温尔晚从来没有这样的放肆过。
原来,付出全身心的去爱,去享受,是一种如此美妙的感觉。
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分钟,但都足以让她铭记一辈子了。
温尔晚好想好想痛痛快快的去爱,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这一生,她都不会再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远处,另外一艘游艇。
左敬静静的望着远处。
站在他的位置,他只能看到慕言深的背影。
但是,女人勾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还有她细长白嫩的小腿,没有穿鞋的脚,扬起的裙摆,和男人的西裤缠绕在一起......
左敬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们此刻有多么的亲密,他们在做什么。
他知道,慕言深和温尔晚是夫妻。
连孩子都有了,更亲密的事情早就做过。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阿敬,”宁语绵说道,“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看什么?”
“对不起,语绵。”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啊......”她问,“今晚的游艇晚餐,是你约我一起吃的。但是从到了这里开始,你就没有好好的看过我。”
左敬回答:“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宁语绵终于忍不住了,回头,顺着左敬的目光仔细的看去。
很快,她发现了那艘最大游艇上的慕言深和温尔晚。
难怪左敬要坐在这个位置,他可以很直接的看到这一幕。
而她背对着,不刻意回头根本发现不了。
宁语绵是有些难受的,不过,当她看清那两个人在做什么的时候,却是一喜。
“阿敬,那是慕总和慕太太吧,他们......在接吻哎。”宁语绵故意强调道,“一点都不怕被人看到,好张扬哦。他们的感情看来很不错啊。”
“......嗯。”
“慕总好浪漫哦,又是包下游艇,又是布置约会现场。”
左敬收回目光:“吃饭吧。”
他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不早了。
他以为,温尔晚将慕言深约上游艇之后,会吵架,会争执,然后在愤怒中直接跳海,显得一切都顺理成章,无比自然。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温尔晚选择的是如此柔情的方式。
在她心底,是深爱着慕言深的吧。
奈何现实太残酷,她无法和爱人厮守一生。
慕言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更不值得她留恋!
宁语绵望着他:“阿敬,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
宁语绵却执着的问道:“是跟温尔晚有关吗?你看见她和她老公接吻,你的表情就不自然。”
“语绵。”左敬说,“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不要多想我和温尔晚的关系,我的未婚妻是你,我会娶的女人也只会是你。”
“如果温尔晚离婚了,你不会心动吗?”
左敬的表情一变:“语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宁语绵咬了咬唇,眼圈开始泛红:“阿敬,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喜欢温尔晚。”
他顿时大惊,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业后就订婚,认识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看温尔晚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
“语绵,你想多了。”
“可是......”
“好了!”左敬拔高声音,忍不住呵斥道,“不要再说了!”
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晚上。
而且时间越来越接近了,任何一个步骤的失误,都会让一切的努力白费!
左敬不能掉以轻心。
而宁语绵一直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扰乱他的心神,会坏事的!
“阿敬,你凶我......”眼泪啪嗒一声,从宁语绵眼眶里掉落,“你为了温尔晚,凶我。”
她一直都是宁家的掌上明珠,左敬对她更是一向温柔,从不说重话。
所以,宁语绵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她当即站起来,转身捂着脸就跑了。
“语绵!”左敬拔腿想要跟上去,但是望了一眼对面的那艘游艇,脚步又硬生生的停下来。
他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哄宁语绵,可以解释。
但是,他给温尔晚的时间,只有现在了。
“爸妈怎么办?真相怎么办?”
可这一切,完全不是她能够做主的。
而且......慕言深发现她不见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他会来找她吗?
他,会找到她吗?
......…
医院。
慕言深半靠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文件,却半天都没有翻一页。
范嘉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以他在慕总身边多年的经验,慕总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无比糟糕!
慕言深虽然看着文件,但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完全沉不下心来。
“慕总,要不......”范嘉试探性的问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再处理?”
慕言深“啪”的一声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
“慕慕慕慕总......”
“出去。”
“是!”
慕言深按着眉心,顿了一会儿,又吩咐道:“回来!”
范嘉只能折返:“慕总,您有什么吩咐?”
慕言深却又不说话了。
“其实......您想太太的话,可以打个电话的。”范嘉给他出着主意,“虽然见不到,但是听听声音,或者视频一下都可以解开相思之苦的。”
慕言深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范嘉低下头。
等范嘉走了之后,慕言深拿起手机,拨通了温尔晚的电话。
无人接听。
不接他电话?很好。
慕言深立刻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她人呢?”
“慕先生,您是说太太吗?”
“不然?”
“太太不是去医院陪您了吗?”管家回答,“一直没回来过啊。”
慕言深的表情当即一沉:“你说什么?她没回去?”
“对啊,我还想着,太太今晚是不是住在病房里了。”
糟了!
慕言深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他当即掀开被子:“找,马上给我全海城寻找温尔晚!”
她早就离开了,却没有回帝景园,能去哪里?
慕言深脑海里只有两个可能——
一,她又遭遇危险了。
二,她又跑了。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都是慕言深无法承受的!
见慕言深从病房里走出来,外面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他们纷纷的围了上来:“慕总,您的手......”
“杵着干什么!找人!”慕言深一把揪住身边的保镖,“找温尔晚!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太太?她不是一早就离开医院了吗?”
慕言深脸色阴沉:“是,她出了医院,然后去哪里了!调监控!医院所有的监控,我都要看一遍!”
保镖回答:“太太这些天的出行,都是老爷子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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