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带了祈求,“给我个痛快。”
挥剑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我没有虐待人的习惯,哪怕这人曾辱我虐我。
只是我刚举起长剑,那人便被斩下了头颅。
我还欲要再看,却被人挡住了视线。
3我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驸马,突然愉悦起来。
我不是善人,对这些小时候以欺负我为乐的兄长们生不起怜悯之心。
我只是在笑:堂堂宋国皇子,在这时候竟然还顾忌着我。
又有些难受。
我难得遇见一个处处对我好的人,偏偏立场不同,教我不得百般计算,将人当做赢的筹码。
我看他,他看我。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驸马看着赵枝,视线停留在那不知道怎么溅了血的面庞上,接着又看她那把不知斩杀了多少他的人的长剑,突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他只是刚刚突然想起有一次他们不小心撞见厨房宰杀兔子场面,而后她慌乱地躲到他身后,拽着他的衣摆弱弱地说怕,所以下意识地斩杀了那人,又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该发现其中端倪的。
谁家胆小如鼠又娇柔的姑娘一边哭啼啼地说着残忍、害怕,一边还不忘提醒厨房的人炖的时候多放些辣椒和油。
“公主倒是厉害,如此隐忍吞声,把人唬的团团转。”
他声音艰涩地厉害。
我看他一眼,又看他身边还可能打着顽隅抵抗主意的侍从,歪歪头,一脸单纯无辜地吩咐亲信,“驸马累了,送驸马回公主府。”
他闭了眼,似乎认了命,“留他们一命。”
周围尽是我的亲信,他们根本逃不出去。
驸马是个聪明人,向来知道怎么做,他弃了长剑,在我亲信的簇拥下离开。
他那些亲信面面相觑,最后也丢了长剑,束手就擒,被我手下拿下。
再后来的事,我竟然记得不清楚了。
只依稀记得慌乱中,我被亲信披了黄袍,百官跪在殿前用尽说辞求我登基,我再三推辞,最终还是抵不过民意顺理成章地登上了那千年来女子从未光明正大地涉足的位置。
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等到我欲要弑父杀兄的心思蠢蠢欲动,这一天才被我等到。
万幸,我一身清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登上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世人不能、至少明面上不能质疑我来位不正。
我不在意名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