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从前每每出征回来,她都会先到我的宫里来,而这次,她却有了其他人做伴。
一想到白日里,她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着那个少年,我的心口就一阵一阵发痛。
门外传来了喧闹声,是林芈原来了。
我忽然有些欣喜,刚想出门迎接,我的五脏六腑就传来一阵巨痛。
是毒药发作了。
敌国用人向来绝对,他们送我来之前便给我喂下了毒药,若十年不归,必毒发身亡。
这药每两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我知道以我的状况,最多也就只能再承受两次了。
两次,四个月,只剩四个月了,林芈原为何连四个月都不愿意等?
女帝敲着门,喊着我的名字。
我实在是疼得无法发出声音了。
金枝只好代我作答:“陛下,君后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林芈原沉默片刻。
“罢了,你同他说,三日后我与落落大婚一事就由他来操办。就当是为今日之事赎罪。”
大婚?
向来只有正夫才有婚礼,贵君再贵重,也只不过是妾,怎有资格大婚?
我咬着牙喊了她一声:“陛,陛下。”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声音的颤抖,只是说:“你还醒着,既如此,也不必金枝传话了,这大婚你好好办,办好了我自会有赏。”
有赏?她把我当做什么?一个下人,还是一个管家?
我苦笑,想要拒绝,但是疼痛过于强烈,我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先走了,落落那边还在等我,你好好休息。”
毒药发作的时间终于过去,只是林芈原也早就走了。
04
次日,我不得不开始为落落和林芈原筹划大婚。
说是筹划,不过是走个形式,内务府自有人安排妥当。
我看着内务府的人端上来的各式仪器。
这哪是贵君的仪制,分明是君后的!
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