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床头,依旧带着面纱。
他拉起了我,取下了面纱。
我一躲,却被他带入怀中。
“恐惊了圣驾……”
他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便移开。
“无妨,美的东西,这细纱是遮不住的。”
昏暗的烛火照在他的脸庞,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他穿着一身玄色龙衣,眉目如星,龙阔如画。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半点的声色靡费的味道,却隐隐有着天子的沉稳之气。
他将脱下的龙袍反手披在了我的身上。
“朕带你去个地方,夜里天寒,可注意别着凉。”
我以为他要带我玩什么情趣,可他却带我回了我被封美人后的浣溪阁中。
这一夜我并没有做一个美人应该做的事,只是为他弹了半宿的琴。
而他明明也看到了我的脸,却无半点浮动,就好像我同正常人无异。就连司慕卿当时也极快地将我脸遮上。而这还是我第一次没有因为这胎记而做解释。
之后半月皆是如此,他夜里听我弹琴,白天送我礼物,一箱箱往我寝殿搬。
我不知他是试探我,还是这皇上有什么怪癖,同情丑女吗?
可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他是否故弄玄虚,他看我目光里的坦诚着实让我诧异。
帝王,竟有这么纯真的目光。
也许是从民间而来,不曾被这肮脏宫伟浸染?
4
这种日子确实舒坦,我能待得住,司慕卿却急了。
我不知他权势竟这般大,白天就堂而皇之进入我的寝殿而无人通禀。这皇宫究竟有多少他的人?
“颜儿,你与司南钰现在在做什么?要知道我让你进宫是打探到银铁令牌的消息的?你该不是做这美人做上瘾了?”
他显得有些急躁,开门见山。
银铁令牌是老皇帝弥留之际留给当今皇上的十万铁骑禁卫军。他藏匿于军队,皇城,百姓之中,是皇上最后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