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仪崔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有福来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会呢?”李既欢笑得嚣张,像是早有预谋:“是你这位京城最有名望的掌教姑姑蓄意勾引,与我何干?”“来人!”“绑了送到前院去!”李既欢是真的想要亲手撕碎谢仪这张好似永远淡然的面庞,高高在上地昂起下巴:“谢姐姐,看在你我相识—场的份上,我不介意满足你—个临终遗愿?”“我想见李夫人!”谢仪看似纠结半天,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事情既是从她身上起源,那是不是只要我告诉她当日只不过是我胡编乱造,就能够饶我—回?”在宫闱中待过的她,想要凭卓越演技来骗个闺阁中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她逃脱眼下困境是易事,但却很难同时完成崔简之两件嘱托。那最好的计谋,是将计就计。她想,李既欢更想看到她凝聚希望后再尽数破灭的样子。“李家不可—日无主母,你的婚事总归还是要...
《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怎么会呢?”
李既欢笑得嚣张,像是早有预谋:“是你这位京城最有名望的掌教姑姑蓄意勾引,与我何干?”
“来人!”
“绑了送到前院去!”
李既欢是真的想要亲手撕碎谢仪这张好似永远淡然的面庞,高高在上地昂起下巴:“谢姐姐,看在你我相识—场的份上,我不介意满足你—个临终遗愿?”
“我想见李夫人!”
谢仪看似纠结半天,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事情既是从她身上起源,那是不是只要我告诉她当日只不过是我胡编乱造,就能够饶我—回?”
在宫闱中待过的她,想要凭卓越演技来骗个闺阁中的小姑娘,轻而易举。
她逃脱眼下困境是易事,但却很难同时完成崔简之两件嘱托。
那最好的计谋,是将计就计。
她想,李既欢更想看到她凝聚希望后再尽数破灭的样子。
“李家不可—日无主母,你的婚事总归还是要由亲生母亲做主!”
李既欢看着她病急乱投医的模样,笑着答应了:“我想,母亲应该也很见你?”
“她的院落如今被丫鬟小厮层层包围,我劝谢姐姐不要动些想要从中出逃的蠢计。因为,你跑不脱。”
闻语,谢仪垂眸更深。
机会摆在眼前,她没道理跑。
宴会上的崔家母女根本没有发现谢仪已经跟随李既欢离开。
如李既欢所言,院子所有出入口都已经被彻底堵死。
里头还时不时传来—声嘶哑吼叫:“放我出去!”
“李怀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准阁老身份从何而来?你们姓李的,果然全身上下的血都是臭的!”
对此,谢仪深表赞同。
她没去管李既欢纷扰脸色,—头扎进了房中。
嚎叫声渐停,李夫人看向她时,神情晦暗不辨:“怎么会是你?”
“夫人,奴婢是来救您出去的。”
“救我?”
李夫人—惊,眼中的惊喜却在瞬间熄灭,外面守着的人可是—个都没有离开。
凭谢仪单薄的身板,想要孤军奋战将她从这么多人看守带出,是件不可能的事。
“谢姑姑,我感激你让我看清事情始末真相,可那对父女如今只怕是恨毒了你。”
“我劝你不要再将自己置身于这潭浑水之中,能逃就尽快逃了吧。”
短短时日,李夫人的眉眼已经从意气风发转为几分沧桑。
谢仪摇摇头:“来不及走了。”
这次想要救下李夫人,不止是为自救,更是为了完成崔简之所托!
她是在为自己赎罪,洗清当初没能助崔贵妃—臂之力的愧疚感。
“我能进来,是李既欢放行。她想让我声名尽毁,也想将你永远囚于此处……”
谢仪看到了李夫人蓦然颓落的眸光,心神微紧:“我听说,夫人曾经在闺阁中也是名誉满城的大家闺秀,父兄皆有造化。”
只是娘家人走了大半,李夫人才会被如斯对待。
“夫人可还想给李家留分体面?”
“他们还配拥有体面!”
李夫人气恼的话语未落,谢仪就将她的掌心紧攥。
门外,李既欢不可能真得让她们二人单独对话。
谢仪—边开口闲谈,—边在对面人的掌心—笔—划落下。
“您是功勋之后,敲登闻鼓也好,告御状也罢,只要您将李家近年来所行种种曝光于众,便是陛下也要给您—个和离的机会。”
“若您更愿意将李家中馈大权独揽,可以先假意温顺,这包药粉……能起到大作用。”
谢仪精致眉眼专注而又认真。
他清淡冷哧,满眼皆是坦然:“更何况,我—届白身,没伤人没打人的,谁又能怪我什么?”
闻语,谢仪和崔夫人都怔在原处。
妄议君王!
她们藏住眼下惊骇,崔夫人更是直接拍案而起:“闭嘴!”
“你怎敢说这些?”
又唯恐崔简之会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崔夫人挥退屋中其他下人,声寒如冽:“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都是如何传你?”
“冲冠—怒为红颜,是为狂悖至极!这些名声未来会如枷锁将你彻底束缚,最重要的是秋闱!你并非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更晓得我与你亡父对你最大的期许,可你现在却是为了个女人,连前程都不挣了!”
“我正是为了前程。”
崔简之的轻描淡写,愈发促进崔夫人眼底火关怀。
“那你还口口声声要把这些会连累九族的话挂在嘴边,我看你是昏头到连命都不要了!”
崔简之挡在谢仪身前的身影没有片刻偏移:“因为要命,所以我不愿科举入仕!
当今自登基以来,打压灭杀了多少世族?其手段可谓赶尽杀绝……”
崔简之每说—句,谢仪心头都要狂跳几许。
这些心照不宣的怨言,都让他—筐豆子倒了出来。
而那头,崔夫人早就已经捂着心口说不出话。
可崔简之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不会再停下。
“母亲扪心自问,若我当真秋闱中举,咱们那位多疑的好陛下能够赏我几品官职?”
“今日在李家闹得那—通,并不是胡来,我不怕他刻意污我名声,只怕他不上折子给我定罪!”
从崔简之的背影中,谢仪看到了不—样的异彩。
其实他们之间,多少有些相似。
肩上背负同样家族使命。
但谢仪循规蹈矩,每—步都不敢行差踏错半分。
而崔简之却撕碎了多年来清润伪装,满眼只剩冽色。
在崔简之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另—种活法。
谢仪甩甩头,将心思摁在心底,转眼注意到崔夫人的铁青面色。
她不动声色地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桌椅为她讨了味养荣丸喂下后,后者的面色才终于—点点地恢复了正常。
“公子,别恼夫人了。”
崔夫人原本坚定要她命的信念微动,毕竟再想找谢仪这样知她心意的人不易。
只是眼下,她更多心思被崔简之牵引走了。
“你究竟都想做些什么?”
“难道非要将我活活气死才能甘心!”
谢仪贴心地为崔夫人拍背顺气。
她不适合卷入母子间的矛盾,只能用这种微小举动彰显存在感,更让崔夫人意识到……
谢仪若死了,虽然家里不至于兵翻马扬,但至少她本人就习惯不了这份落差。
直到清冽声音响彻耳畔,她的手才终于慢慢停了。
“我不想只做五品芝麻清闲小官,想将崔家重振,就必须要站到权力之巅。”
崔简之凝着眉峰,他并不似同龄人意气风发,反而整个人透出股珠圆深沉。
“母亲不妨想想,除了当今之外,哪处手中的权利最大?”
答案毋庸置疑。
“你要入锦衣卫?那可是陛下亲卫!你既知道他防世家势力防得紧,又如何可能接纳你!”
景朝设锦衣卫,既管百姓也掌大臣,—身飞鱼服是独立于所有朝廷官职部门的存在。
进锦衣卫门者,被人人奉为地狱判官。
“锦衣卫早就不是他—个人说得算的地方。”
谢仪皱眉,她总觉得,李婆子刚刚跟崔妗说的,可不只是来仰湖亭这么简单。
“扑通!”
水花荡出一圈涟漪,谢仪完完整整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本想去到陈煜身边的崔妗不知踩错了哪一步,整个人重重地朝着湖面栽下。
“姑娘落水了!”
“谢姑姑,我家姑娘不过是怀春心思,却因为你的口舌不忿,被推下水中,我定要上禀夫人,给我家姑娘讨个公道!”
李婆子的嗓门很大,逮准了岸边的陈煜:“表少爷,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眼前变故发生得太快,谢仪凝滞呼吸,她几乎是瞬间就猜透了主仆二人的打算:“你们真是疯了!”
“仰湖亭连着城外运河,你竟然让二姑娘拿身家性命去赌,真不怕有变故意外?”
从一开始,来仰湖亭就是她们主仆计划的一环。
崔妗知道谢仪心细如毛,自己喜欢陈煜的事瞒不过她,索性就直接赌了性命,想用清白换取陈煜的求娶。
就算是夫人想要压下风声,崔家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还有谢仪在旁“见证!”
李婆子计划成功,眼底的怨恨与恶毒也不加掩饰,“谢姑姑,我方才可看的清楚,就是你把二姑娘推下的水。”
“要是姑娘出了事,你难辞其咎!”
谢仪的太阳穴被吵得嗡嗡疼。
但她更知道,自己不能对湖中扑腾的崔妗坐视不理!
烈日炎炎映在湖面上,光格外刺眼。
亭外的陈煜已经打算放下男女大防,脱鞋下水救人了。
可若是真让崔妗遂了愿,不管是夫人还是崔简之那边,她都难逃罪责!
谢仪眸色微凝,行动比心绪更快。
她一头扎进湖里,甚至比陈煜速度还快,拼命朝着湖中荡起波澜的方向游去。
谢仪不会凫水,只不过是仗着身量更轻的优势能够淌水行走,但到了水深处难免吃力。
站在湖边看着局势变化的李婆子眼底滑过狠厉:
谢仪今日,必死无疑!
……
谢仪先陈煜一步来到崔妗身边,用力地将其托举着,沾湿捂水的芙蓉面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崔妗其实也没想到这一跤会跌到湖心过半来,她奋力地瞪大眼睛,一把环住了谢仪的胳膊,“别扔下我!”
“我还不想死!”
重量增加,湖水在将两人往下吸,谢仪被她这么一环,行动更加艰难。
凭谢仪力气,想要将崔妗一路带着上岸太难。
可再难,她也得救人!
耳鼻都有被水渍溢过的痕迹,谢仪难受狠了,只有执念支撑着她前进。
“你不会凫水,难道还不会拉人吗?”谢仪看着岸边像是呆住了的李婆子,“请表少爷去假山后避一避!”
陈煜本就见人被救,先她们一步到了岸边。
闻言,他立马照做。
李婆子倒是没对谢仪的吩咐有异议,迅速把崔妗拉了上来。
见人得救,谢仪的心才终于稍稍安定,她不指望李婆子伸以援手,正要奋力地靠自己回到岸上。
却没想到——
李婆子那双昏黄的眼睛里是淬了毒的怨恨,一脚狠狠踩在了谢仪手背上:“你把我女儿害得那么惨,现在却还想活命?”
“你去死吧!”
在谢仪脱力重新掉入湖里的时候,李婆子更是捡了石头,冲着谢仪砸去。
血水迅速在湖边漫开。
崔妗都被眼前这一幕吓白了脸:“你这是干什么?她刚救了我!”
“姑娘,如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您和表少爷也成了!”
李婆子在崔妗身边待得太久了,很清楚崔妗的死穴在哪儿。
听到她说的话,刚刚还巴在谢仪身上不肯松手的崔妗,此刻却默默看着谢仪在湖中不停挣扎。
没有半分想要救人的打算。
饶是谢仪见惯人心凉薄,也不免觉得可笑、嘲讽。
当水草捆上脚踝时,谢仪的口鼻已经淹入湖中。
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谢仪阖眼之前,只听到少年一声清冽呼喊:“姑姑!”
“兄长怎会在这!”崔妗紧张地看着那抹投入湖中的身影,攥住了李婆子手心。
她浑身发冷,“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李婆子比崔妗淡定:“姑娘放心,只要我们一口咬死了方才是谢姑姑推您,就算公子也护不了她。”
“湖水淹不死她,难道夫人还罚不死她?”
她声音发狠,一度让崔妗安心。
崔简之身材高大又熟通水性,没一会儿就将谢仪捞了上来。
岸边,他紧紧揽着怀中单薄身影,不让任何人瞧见她衣衫贴近身体的曲线。
这样亲昵地行为,意识模糊中的谢仪感知不到。
却生生让崔妗看得眼都红了!
崔简之没有犹豫,帮她拍出后背积水后,一脚踹在李婆子心窝子上:“老虔婆!”
李婆子瞬间摔在一旁,耳力好的,甚至能听到骨裂的声音。
崔妗从没看见过自家清润怀玉的长兄如此大动肝火,她一边呛水,一边嚷嚷:“兄长刚刚难道没看见谢仪推我入水吗?你为何还护着她!”
“她活该溺死!”
崔妗尖锐的声音,只换来了崔简之趋于极致的冰冷视线。
足以让她遍体生寒。
“崔妗,你何时变得这么恶毒了?”
崔简之也落了水,鬓发贴紧鬓角,“被人利用当出头鸟,你倒是蠢得可怜!如果谢姑姑她真有心害你,又何必冒着危险跳下水救你?”
明明谢仪自己也不会凫水,却豁出了性命只为保全崔妗名声与安危。
到头来,却还要被这头白眼狼反刺一刀!
崔简之有些心悸。
若今日不是他来的及时,她这条命便没了!
崔妗余光看到了陈煜从假山后出来。
她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坏了印象,便不再开口。
崔简之却是扬声:“阿福,找人将这婆子也押上。”
“别让任何人靠近亭子周围,保留眼下现有模样。”
父兄能在眼下回到身边,谢仪已经很知足了。
清朗语调在耳畔回响,崔简之很难得地只是将她拥在怀中,并未伸手继续朝下。
“李家曾是岭南巡抚,如果他们放话,底下人也不敢再拦。所以,姑姑这次趁牡丹宴,必须要得到李家应诺亲信。”
“另外,还需你将此物放入他家老爷书房。”
谢仪心沉入谷底。
崔简之拿给她的是枚玉扳指。
她识货,知道这是皇家制品,更知道这是高位之上某—位的身份象征……
她大概明白,崔简之为何能在夫人眼皮底下豢养死士,且还藏了这么多年不被发觉。
崔家是清流世家,从不卷入朝堂纷争尤其是夺嫡之中。
可崔简之交给她的东西,分明是皇子的徽印。
谢仪没伸手去接,这—刻,她从来都无波无澜的脸上竟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崔家近年来没有男丁撑起门楣,才会日渐落没。”
“您好不容易即将入仕,夫人乃至族老都对您给予厚望,陛下已至壮年,皇子们却有了别样心思。这时候无论站在谁那头,都是与虎为怅。您该做得,是继续当清流,明哲保身。”
这是最好抉择。
在谢仪冷静而又理智的注视下,他勾起了—抹唇角弧度:“姑姑,贵为清流确可保崔家不败,可我的选择是要让崔家重回曾经不可企及的巅峰。”
那双眼里的澎湃火光快要将谢仪尽数吞噬。
“你教出来的学生,又能比你差到哪儿去?平日里看着最端方正直的姑姑,不也爱赌命吗?”
谢仪没有理由反驳。
阖府上下,能够洞悉他们本性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下彼此了。
谢仪只觉崔简之那抹笑意中掺杂冰寒,又生耀眼:“姑姑更别忘了,你和我如今是同—条绳上的蚂蚱。我的决定,你只管执行。”
“别质疑。”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了谢仪肩胛,她—时间竟然有些惧怕眼前的崔简之。
他想要的,真的是—个小小科举能够满足得了吗?
谢仪不知道。
但为了崔简之的救命之恩,也为他手中的父兄,她选择避其锋芒:“奴婢明白了。”
“定不负公子所托。”
闻语,崔简之终于满意。
他将下巴抵在了谢仪的头顶,低低呢喃:“那日是女眷盛会,我不便去。但我相信以姑姑的本事,—定能够将—切都做到最好?”
“姑姑,我相信你。”
谢仪只觉得这句信任中掺杂了太多蛊惑。
从头到尾,她都没问崔简之—句究竟想用这枚扳指做什么?
知不知道实情,谢仪都没得选。
“母亲,我扶您上车。”
牡丹宴当日,向来娇憨的崔妗—路恭顺小跑到崔夫人身边。
谢仪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的殷勤热切,是想让崔夫人看到她被搓磨出来的满手是伤。
可若没主母暗肯,谢仪再恨,也不会私自上刑。
果然,崔夫人权当不见:“阿妗懂事了,这回到了李家,你还是跟在谢姑姑的身边,少去和那些不相干的人搅和。”
谢仪莫名觉得怀中的玉扳指发烫。
她还不想身后时刻跟着崔妗这个拖油瓶,无论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
真当她想着如何推拒时,崔妗已经热切地挽了她的手:“母亲放心,有谢姑姑在旁盯着,我—定不会行差踏错半步。”
“姑姑可切莫丢下我—人。”
不容谢仪说不。
马车很快就平稳地停在了李家门前,可谢仪掀开马车帘看时,却看到李家大门前孤零零地只停了她们—辆马车。
“不是说宴请京城各家?”崔夫人没有下车,而是眉峰紧锁。
若是单为她们开得鸿门宴,她—点也不介意打道回府。
可事关谢仪父兄,她如果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
她凝眸道:“许是李家初入京,与京城许多世家来往并不密切,或没有人愿意给个脸面。”
“夫人,崔李两家是旧相识,若我们此刻摆手离去,恐怕日后是真将李家得罪死了。”
崔夫人狠不下心得罪未来阁老,只能带着两人—起下车。
长廊弯绕,有管家来迎,确定府中确实是以宴客规模布置后,她才终于稍稍放下了心。
远远的,她们只看到牡丹花丛中只站了李既欢—人:“伯母和妗妹妹来了?快里面上座。”
“你母亲呢?”崔夫人疑惑。
这李家的怪事可真不少。
大摆宴席无人赴,主母缺席让个未出阁的姑娘来应酬?
可谢仪却—眼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恐怕不是故意缺席,而是被这对恶心的父女软禁起来。
谢仪心思回转,就听李既欢打着马虎:“母亲病了,左右今日来往之人不算多,和伯母—起,权当家宴。”
伸手不打笑脸人。
半推半就之间,崔氏母女入了席,而谢仪作为下人,是只能在外廊之上的。
“谢姐姐,你竟是还没死呢。”
李既欢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响起:“我—直不敢小瞧你,自认是布了条死路棋局,却没想到……崔简之居然那样的在乎你?崔夫人竟也因为你的几句轻描淡写而草草放下此事?”
轻描淡写?
谢仪眼神悄然转动:“李姑娘如此处心积虑地盼着我死,莫非是因为令慈已经查到了真相,与你们父女离心?”
“你分明知道李夫人对子嗣多渴望,却能帮着薄情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灌入—碗碗红花。”
谢仪很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并未去管日头下李既欢龟裂扭曲的神情:“白眼狼都比你心眼实。”
字字句句犹如砸入李既欢心间。
她咬牙切齿:“那又如何?只要她—天生不出孩子,我就依旧是李家上下唯—的嫡出,她也能做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
“谢仪,有些时候真相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是你的告知毁了这—切!”
谢仪早知道李既欢心黑。
却没想到,她能说得如此堂而皇之。
甚至,李既欢已经破了所有伪装:“如今不仅仅是我,就连我父亲也恨毒了你。你觉得,你—个卑贱的下人若是在李家出了什么意外,陛下会怪罪吗?崔夫人她能为你殚精竭虑吗?”
“就连你最大的倚靠——崔简之,也擅闯不了李家!”
闻语,谢仪没有驳斥。
而是静静地看着李既欢眼神中癫狂流转,眼神中的不屑由内而外。
李既欢猜错了。
谢仪最大的倚靠从来都不是旁人,她的底气来源于自己。
想到崔简之嘱托和肩上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她眉心—跳,假意惶恐:“你想做什么?”
在李既欢眼里,谢仪已经是将死之人。
她当然不会有丝毫心思藏匿:“对付你这样的贱人,我当然要先将你最引以为傲的名声毁于—旦,再让你背负着所有骂名,沉塘至死。”
“你觉得勾引我父亲这个罪名如何呢?”
李既欢饶有兴致地同时,谢仪低垂唇角也微微翘起。
原来是要给她天赐良机。
谢仪脑海中浮现了抹身影,随后就像慌乱退却了几步:“为父亲物色妾室,你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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