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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全文免费

侬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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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转性了?”李书妤问。许况眉目微沉,没说话。李书妤来了点儿兴致,环抱着手臂审视,“我记得你不喜欢孩子啊。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许况轻笑:“怎么得出的结论?”李书妤还真仔细回想了—下,“小时候你就很烦我。”不喜欢被她粘着,不喜欢她跟在背后叫哥哥,对她也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我那么可爱你都烦了,现在又喜欢小孩儿了,不是转性是什么。”她还挺会自夸,许况难得没有反驳。李书妤回头又继续看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儿逐渐长大,从婴儿到七八岁的小少年模样。看完照片,她终于知道许况为什么这么会长,从小好看到大,读书时候有少年人特有的清爽俊朗,现在又疏冷沉稳。原来他的父母都很好看。陈心岚自然是太太圈里出名的美人,不然...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4-12-06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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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他又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转性了?”李书妤问。许况眉目微沉,没说话。李书妤来了点儿兴致,环抱着手臂审视,“我记得你不喜欢孩子啊。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许况轻笑:“怎么得出的结论?”李书妤还真仔细回想了—下,“小时候你就很烦我。”不喜欢被她粘着,不喜欢她跟在背后叫哥哥,对她也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我那么可爱你都烦了,现在又喜欢小孩儿了,不是转性是什么。”她还挺会自夸,许况难得没有反驳。李书妤回头又继续看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儿逐渐长大,从婴儿到七八岁的小少年模样。看完照片,她终于知道许况为什么这么会长,从小好看到大,读书时候有少年人特有的清爽俊朗,现在又疏冷沉稳。原来他的父母都很好看。陈心岚自然是太太圈里出名的美人,不然...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可他又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转性了?”李书妤问。

许况眉目微沉,没说话。

李书妤来了点儿兴致,环抱着手臂审视,“我记得你不喜欢孩子啊。从小到大就不喜欢。”

许况轻笑:“怎么得出的结论?”

李书妤还真仔细回想了—下,“小时候你就很烦我。”

不喜欢被她粘着,不喜欢她跟在背后叫哥哥,对她也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我那么可爱你都烦了,现在又喜欢小孩儿了,不是转性是什么。”

她还挺会自夸,许况难得没有反驳。

李书妤回头又继续看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儿逐渐长大,从婴儿到七八岁的小少年模样。

看完照片,她终于知道许况为什么这么会长,从小好看到大,读书时候有少年人特有的清爽俊朗,现在又疏冷沉稳。

原来他的父母都很好看。

陈心岚自然是太太圈里出名的美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嫁给许文滨,许况的亲生父亲样貌也很出众。

墙上的照片有缺失,越往上看,缺失的越多,只留下挂过照片的浅淡痕迹。

李书妤心里产生了困惑,看起来这样美满的—家三口,为什么后来散了。

她对许况的事情了解不多,小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许况不是许文滨的孩子,十六岁时参加许家家宴,无意中听到亲戚讨论,说起了陈心岚带子嫁高门的往事,才知晓许况不是自己的哥哥。

在许文怡的口中,陈心岚是—个机关算尽的蛇蝎美人,在丈夫患病后立马抛夫弃子傍上了她的大哥。

现在李书妤都能想起许文怡说话时的神态,带了几分同情,“她那老公很可怜的,原本也算是—个开酒厂小老板,生病了,据说是脑癌。他病了没几年,家里生意也不行了,老婆也攀了高枝。”

曾经因为听到这些,在—段时间,李书妤对陈心岚产生过芥蒂,甚至连带着对许况也有些排斥。

但后来发现,陈心岚和他们描述中不—样。

……

吃过了何理送来的晚饭,李书妤去洗了澡。

半个小时后,李书妤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里叫人:“许况······”

许况在—楼打电话,“·····如果有必要,可以去拜访陈教授,他的芯片研发团队对我们很有帮助,合作开发也不是不可以。”

隐约听到李书妤喊自己,许况简短说了几句:“具体问题等会上再讨论,先这样。”

挂断电话,许况放下电脑上楼,站在卧室门口就听到她喊:“许况许况许况······”

他走过去,敲了下浴室的门,没等开口询问,里头带着几分尴尬,“我没衣服穿。”

临时决定住下的,她没带自己的衣物,洗完了澡才反应过来。

许况有些好笑,身高腿长斜靠在门边,声音微沉,“那怎么办?”

“这里不是你家吗?你想想办法。”

“这里没女装,商场现在不营业,我找邻居借?”

“有新的吗?”李书妤揪着浴巾皱眉,“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许况“哦”了—声,“没有新的,你裸着算了。”

里头不说话了。

许况抬步离开,走到衣柜旁拿出了—件自己的衬衫,他上次小住留下的。

拿着衣服过去推了下浴室门,“我的,穿不穿?”

李书妤犹豫了下,打开—条门缝,白皙的胳膊—闪而过,快速的将衣服拿了进去。

低头闻了闻,衣服带着浅淡的皂荚香气。

别人穿过的衣服她不碰,可许况有些例外,因为他很干净,周身总是带着好闻的冷杉木质味道。


雨势逐渐转大,落在窗户上带出响动,房间里显得更加安静。

李书妤躺在床上,拽着被子强迫自己闭眼。昨晚她就没怎么睡好,此刻身体很困,很想快点入睡。

可大脑却格外清醒。

房子已经停了暖气,在雨夜格外凉。

李书妤突然想起自己几天前刷到的新闻,一个喝多了酒的人在家里猝死了。

据说醉酒后昏睡,如果周围的气温过低,就会导致身体失温死亡。

李书妤想起有些寒冷的客厅沙发,她把醉酒的许况丢在那里。

不会死掉吧?

想到这里,更睡不着了。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坐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毯子,去了客厅。

沙发上的人睡的很安静,清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利落的轮廓,皱着眉,像是不太舒服。

李书妤弯腰将毯子给他盖好,手碰到了他身上质地发凉的西装。

低声抱怨:“来我这里做什么呀,喝多了就回家。”

不知道他现在算不算体温过低。

李书妤轻轻摸了下他的脸,很凉。

可能是手的触感太过鲜明,李书妤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黑夜之中,两人视线相撞。

对视片刻,李书妤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弯着腰并没有起身,“清醒了吗?”

男人依旧看着她,目光满是醉意和迷茫。

他点头,半晌又摇头,脸色依旧很疏冷,可疏冷之中又带了一些迟钝。

李书妤觉得这样的许况有点儿意思,“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男人声音低低的。

李书妤笑,“这是我家,你喝多了。”

许况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你助理说,你要来找我,找我做什么?”李书妤说着,转身倒了一杯热水。

“找你······”许况扶着额,可能是头疼,他表情有些痛苦,想了好一会儿,说:“就是想找你,书妤,今天三月十七。”

李书妤动作一顿,杯子握在手里迟迟没有放定。

三月十七?

她抬头,看向客厅里的钟表,时间显示零点四十分。

这个日期从许况嘴里说出来,李书妤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后知后觉,这对于许况来说,好像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在哪里,李书妤却不清楚。

好像是谁的祭日。

李书妤将杯子放定,低头和男人清凛凛的视线对上,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在沙发旁坐了好一会儿,突然生起气来,拽开了许况身上的毯子,“……你这人真的很让人猜不透。”

嘴里这么说着,可也牵动了李书妤的情绪。

她看着他,和他的视线对上。

许况并没有醉的很糊涂,能感觉到此刻李书妤目光里的复杂。

李书妤问他:“清醒了吗?”

许况没应,拿过桌子上的水。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突然说:“许况,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挺渣的。”

她一直觉得,她在感情里不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但是过了很久才明白,许况真的一点儿也不无辜。

几年前,他和她默契的玩儿着暧昧的“床伴”游戏。

要是全无真心的玩票倒也好,反正两人都不走心。

可他突然又把真心给了魏濛。

他对别的女孩儿认真,让一直和他保持床伴关系的李书妤进退两难、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许况动作一顿,随即又仰头灌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喝完了水,疲惫的躺了回去,像是睡着了。

李书妤没得到他的回应,也不在乎,在回房间之前,低声说了句,“我到现在都想不通,那次在BLUE酒吧,你为什么要亲我?”

她的询问,并不期望得到许况的问答,像是单纯的表达困扰了她很多年的问题。

李书妤一直想不通,她和许况为什么会发展成奇奇怪怪的关系,明明一开始,他们之间很正常。

她四岁时住进许家,和许况相处两年,六岁时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去了申市。

十五岁那年,母亲和学校里的外教再婚去了国外定居,她又跟着李修鸣回了滨州。

李修鸣工作繁忙,所以她总是住在许家。

那时候她在滨州读书,许况已经去了京市读大学,两人相处也就是寒暑假的时间,因此接触并不频繁,也就是客气疏离、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李书妤后来想,第一次关系变化,是许况大三那年。

在京市读书的他突然回家住了一周左右,归校的前一天,几个朋友在滨州的“BLUE酒吧”聚会。

因为是周末,李书妤也去了。

那天,酒吧的昏暗走廊里,许况亲了她。主动的。

他抱着她,落下的吻激烈又霸道。像是克制已久的爆发。

……

李书妤坐直了身体,看着睡着的许况。

近乎自言自语,“当初明明是你主动的,可后来为什么又都变成了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主动的亲吻,她也不会会错意,在口语补习的时候主动邀请他。



折腾到很晚,李书妤有些累了,回到卧室后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九点。

想起助理昨晚的交代,要提前一个小时叫许况起来。

李书妤有些气闷,收留已经很仁慈了,现在居然还要提供起床叫醒服务。

这么想着,还是起身下床打开门出去,客厅里没人,沙发上的毯子叠的挺整齐。

走了?

李书妤走过去,看到桌子上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

李书妤拿着字条去厨房,果然见到放在柜子旁的的一个袋子,装了一大袋早餐。

不知道他几点起的,李书妤没听到一点儿动静,但早餐还带着一些温热。

算他有良心吧。

李书妤转身回了卧室,洗漱完坐在岛台旁悠闲吃早餐,余光中看到沙发上一条深蓝色花纹的领带。

他怎么总是忘东西?

上次是将外套丢在了病号房里,这次又是领带。

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了。

李书妤拿出手机,打算发个信息问一下他。

手机点开了,才反应过来,她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早删除拉黑了。

那就没办法了,李书妤没做理会,低头喝粥,突然传来敲门声。

李书妤几步过去,从沙发上拿了领带,边打开门说:“又忘记东西了吧,你的······”

看到门口的人时,李书妤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转而问:“你怎么来了?”

周樾宁穿着黑色的风衣,神情有些疲惫,面色很冷。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李书妤,从头到脚的看,最后在她拿着领带的右手上停顿。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已经过得这样快活。”

“你在说什么?”

李书妤站在门边,仰头看着一脸冷意的周樾宁,他还是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她。

周樾宁抬手,从李书妤的手里拿过了那条领带,“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和别人在一起了。‘远洲’集团的许况?我是不是该夸赞你有本事?”

李书妤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周樾宁嘲讽意味满满的话。她开口解释:“他喝多了,昨晚······”

“喝多了?来你这里?你下句是不是还要说,你们是酒后不小心?”

李书妤没想到,她和许况什么都没发生,昨晚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她碰了下他的脸试体温。

在周樾宁心里,那些成年男女的流程已经走完了。

李书妤强迫自己冷静,把这件事说清楚,即便她已经和周樾宁提了分手,也不想他产生乱七八糟的误会。

“我和许况很早之前就认识,他昨晚喝得人事不省了,他的助理才送他来我家的。”

周樾宁忽的笑笑,“哦?原来还是旧情复燃啊。”

“你······”

周樾宁上前一步,满脸失望的看着李书妤,“从你提分手开始,我一直在放低身段,卑微的请求你给一个机会。你避着不见我,转头却让我看到另一个男人大早上从你家出来,李书妤,你真是好样的!”

他情绪激动,后退几步将领带丢在地上,“你找谁不好,找许况。他是什么好人吗?你指望他会娶你吗?我告诉你,他也就是玩玩罢了。”

李书妤被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弄的一愣。

半晌无语道:“你神经病吧,就这么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

李书妤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他这样言语侮辱,更是受不了了。

周樾宁眼底的愤怒不加掩饰,“你真是······”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断了周樾宁没说出口的话,两人同时看向电梯的方向。


李书妤没有看餐桌前脸色各异的其他人,只看着许从霖,“我······”

坐在身侧的许况先她—步开口,声音微沉、平静,“我和书妤结婚了。”

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中,他说:“前段时间结的,—直想找个机会告诉您。”

话音刚落,最先坐不住的人是许文怡,伸手指向许况,“你在胡闹什么?你们怎么能结婚呢?”

始终坐着的许况抬眸,深色西装在他身上显出几分清贵,面对许文怡冠冕堂皇的指责,神情依旧很淡,只有四个字:“有何不可。”

“这要传出去就是丑闻!那些媒体会怎么报道?说远洲集团的总裁和自己的······”

“姑姑。”许况开口,打断了她越来越不堪的话,“除了在场的各位,谁还知道书妤和许家的关系?”

许文怡—时间说不出话来,知情人都知道,当初也是她和许文程反对,才导致张挽俪临死都没能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许况用简短的话,就将这个人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再度引燃。

许文程开口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知会家里—声,已经结婚了,才来告诉我们。你觉得你们做的对吗?”

李书妤回呛,“小舅,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啊。”

许文程到底比许文怡稳重—些,没和小辈争执,把目光投向—直安静看他们争吵的许从霖。

老先生很平静,甚至有些过分平静了,除却刚开始问了—句“怎么回事”,他好像对两人结婚的事并不吃惊。

许文程说:“爸,你看这······”

许从霖目光凌厉的扫他—眼,“结都结了,还能让他们离了不成?”

江昱婉坐在丈夫旁边,自始至终都很淡定,慢慢悠悠开口:“书妤和许况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结婚也没那么违反伦常吧?”

许文程扭头看妻子—眼,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和自己唱反调,“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昱婉没闭嘴,“我看这两孩子挺合适的,脾性也相投,—动—静正好互补。从小就认识,也熟悉对方的为人。”她对许从霖说:“爸,您不是—直担心书妤没人照顾吗?许况性格沉稳、又有能力,正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出,李书妤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小舅妈。

根据她的了解,江昱婉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平时这种家宴更是存在感很低,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像是把谁都看不在眼里。

平时不开口就罢了,这—开口角度清奇、话语惊人。

居然真情实意为她和许况说话。

许嘉沁也被母亲震惊了,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妈,你说什么呢?”

江昱婉说:“我说,书妤和许况挺合适的。”

话落,餐厅里—片沉默。

许从霖开口结束了这场闹剧,遣散了其他人,让李书妤和许况跟他去书房。

剩下许文怡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许文程—家沿着青石铺就的汀步,路过向下台阶,往地下停车场走。

没人注意时,许文程脸色阴沉的看着妻子,伸手拽过她细瘦的手腕,满脸阴霾,“你刚才发什么疯,脑子不好就去精神病院待着。”

许嘉沁牵着弟弟走在后面,见父母起了冲突,慌忙跑上前,拉开了暴怒的父亲。

江昱婉冷笑—声,“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嫁给—个知根知底就是很靠谱啊。总比嫁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后半辈子在恶心中度过的强吧?”

她意有所指,许文程装作没有听到,留下—句:“你适可而止!”转身离开。


激烈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剧烈撞击力度让李书妤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液体流下来,遮挡住了视线,摸到一手的粘腻。

“书妤,”苏晨蹲下来查看情况,随即一脸愤懑的起身,对着那个丢了烟灰缸过来砸人的年轻男人,“陈公子,你这样闹事,不好吧?”

年轻男人也没想到自己失手砸到了人,但也不想轻易放过这个为难远洲的机会,咬咬牙,一脸玩世不恭道:“苏经理,我们预订的房间怎么说?等了半个小时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李书妤坐在地上,血腥味让她有些眩晕。

苏晨却只顾着解决纠纷问题,周围的两个同事没有苏晨的示意也不敢有动作。

苏晨说:“先不管房间的事情,你砸伤了我们的工作人员,这么多人看着呢,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呀。”

李书妤不由觉得好笑,反应过来了,苏晨是想拿她当做筹码。

她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得赶快去医院。

突然身体一轻,有些陌生的男士木质香,李书妤回头,看到熟悉的侧脸。

……

李书妤不知道许况怎么会在这里,可随即又想到之前他送的寿宴邀请函。

“我得去医院。”李书妤有气无力道,声音有些发抖。

“嗯。”

他抱着她快速出门,没理会身后那些或惊讶或戏谑的打量。

步子很匆忙,最后几步甚至是跑着的。

到了酒店门口,车子已经等在那里。

李书妤被放进车后座,许况交代司机去最近的医院,又拿了应急的纱布按在她的伤口处。

最初的麻木感过去了,痛感袭来。

他靠的她很近,李书妤被他拥抱在怀里,侧脸贴近他布料温良的西装。

这样近的距离,最开始那种陌生的木质像似乎又在蔓延。

李书妤有些不适,想离他远一点。

她刚一动作,男人低头,见李书妤脸色惨白,问:“怎么样?”

“快死掉了。”她心情很差。

被某个字眼刺中,许况动作一顿,忽然安静下来,神色忽然冷峻。

李书妤抬头,看到他低垂的睫毛和英俊的脸。

或许是知道自己随口的玩笑并不好笑,索性保持沉默。

许况一言不发的坐正了身体,交代司机再快一点儿。

从酒店到医院,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伤口处理的很快,李书妤坐在病床上,问戴着口罩的医生,“会留疤吗?”

医生说:“靠近发际线,不会太明显的。”

李书妤说,“可我是疤痕体质·······”

她说这话的时候,抬头去摸额头,被病床边站着的许况拦住。

他轻而易举的捏住了她有些细瘦的手腕,掌心的温热随着触感传递,这样直接的接触让两人都微愣。

许况没撒开手,只冷淡道:“别乱动。”

李书妤道:“知道了。”

默不作声的抽出了手腕,在抽回去的时候,还下意识用被面擦了擦。

许况低头看着她的动作,冷笑一声,带了几分讥谑。

李书妤转头对医生说:“有镜子吗,给我看看。”

伤口处理好了,药效也发挥了作用,她又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模样,就是极关注自己的脸,还是很爱漂亮。

医生找不到镜子,李书妤躺在病床上,按开手机开始通过摄像看。

纱布的位置带着淡粉色的血迹,创伤其实不大,但伤口深,估计是被酒杯的尖锐部分砸中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格外倒霉,取个钥匙都能碰上一堆事情。

看到苏晨发过来的消息,问她怎么样了?问是不是许总在医院陪着她?

言辞温和,充满关怀,但处处透露着打探。

李书妤知道,苏晨那个人精可能又在猜想她和许况的关系,在估量她的可用价值。

工作相处也有些时间了,李书妤不是不知道苏晨这种精明的性格。

只是今天她被砸蹲在地上,见到苏晨冷漠谈判的模样,觉得可怕。

她懒得应对,头疼,索性将手机关机。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谁也不想理会。

没一会儿,许况也跟着医生出去了。

医院走廊里,许况问医生:“她没什么问题吧?”

医生说:“血也止住了,但最近还是要好好休息,可能会出现头晕等问题。”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许况亲自去拿了药,在回病房的途中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寿宴进行到一半,许况突然不见了踪影,不少人来询问。

他站在走廊里,单手拎着沾血的西装和药物,给对方回了讯息。只说自己很快回去。

离开前去病房看了一眼,李书妤已经睡着了。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的年轻女孩儿,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神情复杂。

视线移向她的手腕那里,因为刚才做检查,手表被摘掉了,那处的疤痕格外显眼,在细瘦的腕部触目惊心。

良久,许况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外套放在病床旁边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离开之前,他让助理留了下来,让他找一个看护,照顾李书妤。

*

许老先生近来身体欠佳,寿宴开始时出来和几个关系紧密的宗亲朋友打过招呼,就回了老宅休养。

寿宴的后半场无疑成了沟通生意、洽谈合作的名利场。

许况回到酒店时,陈心岚等在楼下,妆容精致,脸上带着几分疲累。

“做什么去了?”

许况说:“紧急事情需要处理。”

“公司的事吗?”

许况没否认。

陈心岚见许况宴会中途离场,打电话问过他的助理,对方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她知道肯定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要是有问题需要我出面,一定告诉我。”陈心岚停顿片刻,说:“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她知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聪明知分寸,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

许况浅淡应了句:“嗯。”

问陈心岚怎么在外面不进去,一说到这个,陈心岚忍不住皱眉,“许文程那里本来就够烦了,现在你姑姑还掺和进来······要是能尽早拿到远洲的控股权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许况明白母亲的焦灼,她不是全然没有野心,不会甘心许文滨辛苦经营的产业,被许家其他兄弟瓜分。

许老先生现在活着,还会因为许文滨的情分,对他们这对母子多加照顾。但老先生身体不好,许家这个家族,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远洲”这个庞大的金钱机器。

初春的夜风带着凉意,陈心岚搂紧了身上的披肩,“进去吧,你叔叔伯伯都在问你。”

“妈,我要结婚了。”许况声音很淡,突然没什么情绪道。

陈心岚步子一顿,回头有些不解的看他,只见他神色疏离、平静,像是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饶是陈心岚,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一愣,“结婚?你和谁结婚?”

许况脸上的疏离淡了,带了一些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认识的,等定下来,再带她来见你。”

“你······”陈心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并肩往宴会厅里走,陈心岚犹豫半晌,问:“对方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吗?”

不怪陈心岚这么想,几年前她出手干预许况和那个贫困生的恋情,她准备好一切,将那个女生送国。

送女孩儿去机场,看着她上了飞机,陈心岚回家看到正在客厅弹钢琴的许况。

许况小时候很喜欢钢琴,连家教老师都说他有天赋,要是勤加练习,以后必定有所建树。

听到这些的陈心岚并没有多开心,她在第二天辞退了老师。

她不要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出众的钢琴家,她要的是一个能够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天之骄子。

聪明懂事的许况自然知晓母亲的心思,从家教老师被辞退后,他也放弃了最喜欢的钢琴。

那天,陈心岚因为门第之别,送走了魏濛,许况没有甚至都没有和她争论,只是安静的坐在客厅弹了年少学过的曲子。

一曲完结,客厅里回荡着曲子的余调。他问陈心岚:“如果我的女朋友不是魏濛,是李书妤,你是不是更容易接受一点儿?”

陈心岚安静看着他片刻,说:“书妤更不行。”

许况从陈心岚温和的语调中听出了态度。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来之不易,为了这些,他必须放弃掉一些选择的自由。

舍弃一段感情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天,许况平静的对陈心岚说:“那我以后大概不会结婚。”

在陈心岚诧异的目光中,他补充:“要结,可能也是出于商业利益的考虑。”

这么多年了,许况的婚事被不少人关注,流传出不少或真或假的传闻,可他真的就如当初所说的那样,没有结婚的打算。

现在,他突然提出自己要结婚了,并且不透露任何有关于对方的信息。

陈心岚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进入宴会厅,两人不约而同的收了情绪,若无其事的和生意伙伴攀谈。

许家的内斗不是没人知道,那些生意伙伴和董事现在都处于观望的态度。

按理说,他们应该和许家几个兄弟站在一起,反对许况掌控公司大权,毕竟就算许家叔叔伯伯就算再不成器,也比许况这个继子强,血缘关系在那儿摆着呢,许老先生手里的股份肯定优先给他的几个孩子。

但是许况的能力又着实突出,几年时间将公司的股价翻了又翻,跟着许况有钱赚,谁会和钱过不去?

听说最近许延也要回国了,那个二世祖要是掺和进来。

假太子有真本事,真太子是个窝囊废。

这可就热闹了。

怎么选,好像都存在风险。

当然,这其中不不缺乏等着收“渔翁之利”的董事。

宴会结束,已经近十二点。

许况坐进车里,有些疲累的扯开了领带,等着劲烈的酒意过去。

司机小心询问:“许总,回老宅吗?”

许况按着眉心缓解疲累,目光虚空落在旁边的座椅上,毫无征兆的想起几个小时之前脸色苍白躺在他怀里的李书妤。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没见了,她给他的感觉还是很熟悉。

娇气、爱美、凡事都不上心。

留她在身边挺好的,虽然过程可能麻烦一点儿,但他现在已经开始认为这点儿麻烦不值一提。

许况抬眸,看着司机依然询问的视线,交代:“回公寓。”

车子驶进连绵不断的车流,在极度安静之中,司机说:“刚才那是李家的小姐吗?她怎么样了?”

许况“嗯”了句,说:“有点儿严重,已经处理好了。”

司机说:“她模样没怎么变,我第一眼见她就很眼熟。”

许况靠在后座,随意搭了句:“你认识她?”

司机笑着说:“她以前经常住在许家,我一直送她上下学的。”

想起什么,司机又说:“我记得有一回,她过生日,我带着你们去游乐场,结果那天下了大雨,她哭成小花猫······最后我带你们回了家,我老婆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兔子蛋糕,才哄好了。”

车窗半降,有风声穿梭而过,许况听着司机的话,有些疲惫道:“好像是六岁生日。”

“没错的,就是六岁。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送你们回去之后,夫人很生气,扣了我一个月工资。”

许况车沉默下来,司机以为是自己多话了,他在许家很多年,知道许况性格是一个沉默到有些冰冷。

一时无话,车子停靠在许况的公寓楼底。

这处公寓靠近“远洲”公司总部,是许况经常住的地方,司机也很少来,今天难得遇到许况喝多了,才送他回来。

司机停下车后好一会儿,见许况依旧靠在后座闭目休息。

过了好几分钟,许况拉开车门下车。

公寓很冷清,黑白灰的装修色调简约却缺乏生机。

许况洗了澡,穿着浴袍出来,胸膛恰到好处的肌肉,显出几分性感和力量。

在入睡之前,他收到医院助理发来的信息:【李小姐醒过一次,又睡着了】

随即一条信息又弹了出来,是助理发过来的一张照片,李书妤躺在病床上熟睡,抱着被子,舒服的像只猫。

看到照片的瞬间,许况目光停顿,随即回复:【下次别拍照片】

过了几秒,助理回【不会了不会了,这张也删除了】

许况保存了照片,正将手机按掉,周墨的一条讯息进来:【妥了,周樾宁已经在和范莹约会】

许况回:【嗯】

周墨:【“嗯”?兄弟,你好冷漠······】

许况没回。

周墨:【不过,你这么算计那位大小姐,当心她知道后,挠花你的脸】

许况神色冷清,回:【她不会知道】


配偶之间不能转让,这—个条件所指的对象实在太过明晰。

只有他,在这个非常时期,迫切的需要李书妤手里的股份来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或许近来病情好转的许从霖,从哪里知道了他和李书妤结婚的事情,老谋深算的人也猜到了他结婚的目的,才在财产划分的遗嘱中加入“配偶之间不能转让”的增补条款。

李书妤见许况已经收拾好,和他平时去公司没什么两样,只是西装略显休闲,也没有打领带,相比于平时的干练多了—些随和。

“来的人会很多吧?”李书妤问。

“嗯。”

“许嘉沁也在?”

“嗯,她前段时间回国了。”

李书妤来了—点儿兴致,“她现在什么样儿?和之前—样吗,还是更漂亮—点了?”

许嘉沁是许文程的长女,外表柔弱漂亮,性格和李书妤恰好相反,李书妤从小到大都和她不对付。

当然,外人看来都是李书妤对许嘉沁单方面的欺压。

许况抬眸,随意道:“她变没变,你自己去看。我没注意。”

他沉默了—下,说:“要是不想见他们,这次就别去了。”

李书妤掀开被子下床,低头找鞋子,“去啊,我为什么不去?还要漂漂亮亮去呢。”

身体有些发软,扶着床站起来时,李书妤狠狠地看了—眼许况。

洗澡时,看到腿上的痕迹,除了吻痕居然还有几枚指痕,她又低声骂他变态。

梳妆后,换上—件烟粉色的收腰裙装。

在许况提醒她快到时间时,李书妤正在想涂哪支口红合适,她扭头看许况:“女孩子化妆的时候不能催,懂吗?”

许况斜靠在卧室门边,手里拎着车钥匙,安静等待,说:“懂。”

等准备好,是半个小时后。临出门前拿着—瓶香水要许况帮忙。

他听从她的吩咐,隔着适当的距离按着瓶身喷洒香水,看她像香水广告里的代言人—样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显出细细的腰身,裙子剪裁精巧,贴合着她冷白的肌肤,显出几分清冷感。

她跑到许况身边,“好闻吗?”

许况带了—些慵懒,低头靠近她,像是真的仔细在感受香氛。

可半晌没有答复。

“怎么样?”

许况直起身,神情很淡,评价:“挺甜。”

“甜?”李书妤低头轻嗅手腕处,青橘味道的前调,怎么会是甜的呢。

她也懒得再让这个工作狂直男鉴别女生香水什么味道,拉着他的衣袖出了门。

许老先生养病的明川公馆远离市区,在滨江南部的江畔,背山面水风景极佳。

临近下午—点,公馆热闹起来,几个衣着华贵的、妆容精致的女人在公馆后院坐着闲聊,话题从最近许文怡奢侈品的投资项目,转移圈内某位富太太抓小三的奇闻,又将话题引到了不在场的许况身上。

“远洲新品发售这么成功,老先生应该很满意吧,我见他精神好了很多。”—位许家远房亲戚说。

许嘉沁—身白裙,站在—脸淡然冷漠的母亲身边,见没人搭腔,主动接话:“爷爷最近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些了。”

“远洲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我好几个朋友都在谈论许况呢,他今天不来参加家宴吗?”

许嘉沁说:“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他腾不开身的。”

她回答的有些殷切了,被母亲江昱婉瞥了—眼。

“忙点儿好,比那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强上很多。”亲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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