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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狗女回头看向我。
嘴巴一张一合的念了一句。
随后又朝秦素点头，一手抱起狗崽，一手拖着我爹，隐没于黑暗中。
“生则为死，死则为生，世间繁华，不过是虚空一场。”
秦素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我却听不进分毫。
只因狗女回头时，说的是：
“笙笙，娘爱你。”
16.
秦素说，我应该喊她：“小姨。”
但可惜，她并不想认我。
她说娘在十年前跟她断了联系后，她就一直在查。
直到查出四叔修了邪道，随后又揪出背后的爹。
这一切才真相大白。
讲这话时，秦素眼中含泪：“本来阿姐该是天之骄子，而并非葬身淤泥。”
秦素又说。
82年2号那天，她本来能逃走的。
为了你，甘愿留在这里，留在那个畜牲身边。
我说，我知道。、
那天爹意外的和蔼，对我极好。
他问我想吃糖吗？
想啊，怎么不想呢。
山坳坳里的孩子，连糖长啥样都没见过。
爹又说，只要今晚把你娘留在家里不出门，就给我一颗。
这还不简单吗，我把自己淋了个底掉，从下午就开始高烧，娘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退烧。
那天我如愿吃到糖，糖格外甜，可娘却不见了。
.........
我扯起嘴角朝秦素笑：“把她带走吧，她的生命不该一直留在这里。”
秦素默了片刻：“你呢？”她问。
我吗？
留在这儿吧。
当年留下的不止是娘，还有我。
我这么想着，却只是摇了摇头。
躺进原先埋娘的土坑里。
天很蓝，风很轻，云很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