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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拜堂当天,女将军她杀疯了萧倾月顾晏临 全集

疯狂小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萧倾月等到期限一到,就穿着朝服进宫去了。当天的朝会,那叫一个热闹。女子为官本就与世道相违背,更何况是跟男子平起平坐。萧倾月一踏上金銮殿,就受到了来自各方的鄙夷。“金銮殿何等神圣的地方,岂是她一界女流能来的!”“瞧她穿的是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当真是不知所谓!”“姑娘家就该待在内宅,学男子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圣上看在萧老将军的份儿上封了她个官职,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她还当真了!这史书上,就没有女子同男子一道上朝的先例!”面对男人们挑剔的目光和满是恶意嘲讽,萧倾月置若罔闻,全然没放在心上。她走到武将的队伍当中,眼观鼻鼻观心,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那些人说的唾沫横飞却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实在是无趣。片刻...

主角:萧倾月顾晏临   更新:2024-12-01 1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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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倾月顾晏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拜堂当天,女将军她杀疯了萧倾月顾晏临 全集》,由网络作家“疯狂小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萧倾月等到期限一到,就穿着朝服进宫去了。当天的朝会,那叫一个热闹。女子为官本就与世道相违背,更何况是跟男子平起平坐。萧倾月一踏上金銮殿,就受到了来自各方的鄙夷。“金銮殿何等神圣的地方,岂是她一界女流能来的!”“瞧她穿的是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当真是不知所谓!”“姑娘家就该待在内宅,学男子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圣上看在萧老将军的份儿上封了她个官职,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她还当真了!这史书上,就没有女子同男子一道上朝的先例!”面对男人们挑剔的目光和满是恶意嘲讽,萧倾月置若罔闻,全然没放在心上。她走到武将的队伍当中,眼观鼻鼻观心,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那些人说的唾沫横飞却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实在是无趣。片刻...

《重回拜堂当天,女将军她杀疯了萧倾月顾晏临 全集》精彩片段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萧倾月等到期限一到,就穿着朝服进宫去了。

当天的朝会,那叫一个热闹。

女子为官本就与世道相违背,更何况是跟男子平起平坐。

萧倾月一踏上金銮殿,就受到了来自各方的鄙夷。

“金銮殿何等神圣的地方,岂是她一界女流能来的!”

“瞧她穿的是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当真是不知所谓!”

“姑娘家就该待在内宅,学男子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圣上看在萧老将军的份儿上封了她个官职,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她还当真了!这史书上,就没有女子同男子一道上朝的先例!”

面对男人们挑剔的目光和满是恶意嘲讽,萧倾月置若罔闻,全然没放在心上。

她走到武将的队伍当中,眼观鼻鼻观心,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那些人说的唾沫横飞却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实在是无趣。片刻之后,大殿之上便也就消停了。

只是,萧倾月到底是女子。

她站的那位置一丈之内,都没有人靠近,显得她格格不入。

萧倾月察觉到她被孤立了。

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倒是没觉得沮丧。

她是来上朝的,又不是来应酬的,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只要皇帝不赶她走,她就有资格同他们一样,站在这里。

伴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大殿上的官员齐齐地伏地跪拜。

萧倾月也不例外。

小皇帝走上御阶,径直走到龙椅上坐下。

他一个抬手,示意百官起身。“诸位爱卿请起。”

“谢陛下!”众人齐齐叩拜之后,回到了各自的位子。

萧倾月第一次上朝,多少有些忐忑。不过,她早早地跟着嬷嬷学了规矩,倒是不至于出差错。

小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殿上的文武百官,看到人群中多出来的一张陌生面孔,咦了一声。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太监总管按照流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就有官员走出队伍,递上了折子。

“臣,有事禀奏。”

“臣,亦有事要禀。”

萧倾月看着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上奏,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就是朝会么?

还挺热闹的!

官员们有序地递上奏折,再由小皇帝钦点一两人进行阐述,一切井然有序。就是,臣子们禀明事情的时候过于拖沓,明明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非要引经据典,长篇大论,以至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要说上小半个时辰。

萧倾月站得腿都麻了。

她偷偷打量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不禁暗暗佩服。

一直这么坐着多累啊!

他脸上竟丝毫不见不耐和疲惫。

果然,皇帝都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萧倾月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小皇帝叫了她的名字。

萧倾月一个激灵,立马回神。“陛下!”

“萧爱卿难得参加朝会,可是有事禀奏?”小皇帝一改之前肃冷的面容,显得格外亲切。

萧倾月将准备好的折子高高举过头顶。“是,微臣要状告靖安侯府不知廉耻,私吞微臣的嫁妆!”

她这话一说出口,周围便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继而,是新一轮的嘲讽。

“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拿到朝会上来说?真是丢人现眼!”

“朝会是用来商议国家大事的,她分明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都说了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不堪大用,圣上就是不信!”

“这种内宅小事私下解决便是,竟有脸拿到圣上面前来说,我看这官不做也罢!”


“开门!”

“把我家姑娘的嫁妆交出来!”

“侯府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连未过门儿媳妇的嫁妆都舍不得归还吧!”

萧管家行伍出身,嗓门儿那叫一个洪亮。

他扯着嗓子一喊,方圆百步都能听见。

有这种热闹看,附近的百姓早就将侯府门口的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行知听到他的叫喊,不由得面沉如水。

他气喘吁吁地跳下马,上前呵斥道:“什么人,胆敢在侯府门口放肆!”

萧府管家,陆行知自然是认得的,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大家先入为主,直接给侯府定罪,留给他一些转圜的余地。

“陆世子。”萧管家朝着他拱了拱手。

主子说了,礼不可废。

就算靖安侯府的人蛮不讲理,但将军府的规矩不能丢。

见他态度还算恭敬,陆行知不免有些得意。看吧,他就知道萧倾月不敢轻易得罪他。真要把他惹生气了,她怕是再没机会嫁进侯府了。

今日之事,定是想要试探他的心意。

“萧管家,你带这么多人来侯府,你家姑娘知道么?”陆行知昂起下巴问道。

萧管家扯出一抹假笑道:“正是奉了我家姑娘的命令,前来侯府索要嫁妆。”

萧管家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

他从小看着萧倾月长大,如何能叫她被人欺负了去。

“不可能!”陆行知皱着眉头说道。“萧倾月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本世子,怎么可能会要回嫁妆!定是你奴大欺主,自作主张,想要吞没萧家的产业!”

面对他的指责,萧管家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世子莫不是得了癔症!大婚当日,可是世子弃我家姑娘于不顾,当场撕毁了婚约!”

“这才过了几日,便不记得了?”

“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陆行知梗着脖子道。“谁叫她对我母亲不敬,还栽赃陷害表妹的清誉!”

“我只是想让她回去好好儿反省,待想清楚了,再行拜堂仪式!”

萧管家听了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

“侯府当真是不要脸!”

“这是觉得没人给我家姑娘撑腰了,便可以随意欺凌!”

“想当初,可是你家侯爷再三登门求娶,我家老爷才应下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我家姑娘死乞白赖上赶着要嫁你?”

陆行知见谎言被戳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精彩。“你休要颠倒黑白!分明就是她萧倾月死缠烂打,我爹为了两家的名声,迫不得已才上门提亲!”

“陆世子还真是倒打一耙!”萧管家也怒了。“你怕不是忘了提亲当日还有好几位贵人在场。要不要在下去将那几位证婚人请来对峙一番?”

听他这么一说,陆行知不由得慌了。

可他话都放出去了,不可能再收回来,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就在他骑虎难下时,侯夫人宋氏带着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从影壁后走了出来。

“这里头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宋氏依旧是那副和善面孔。她朝着陆行知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两家的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一句戏言就能取消的!”

“我儿那天也是忧心我,这才说了句气话,不能当真。”

“倾月这孩子我一向喜欢的紧,巴不得她尽早嫁进门呢。”

宋氏三言两语就轻描淡写地否定了婚约作废的事情。

“夫人的意思,这婚约还作数?”萧管家冷着一张脸问道。

“自然是作数的。上回的事情,是世子一时冲动,绝非出自他的真心。怪我身子不争气,没能及时阻止他,我在这里给倾月赔个不是。”宋氏伶牙俐齿,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应付道。

萧倾月的嫁妆都进了她的口袋,她是不打算吐出来了。所以,萧倾月必须要娶回来。

只不过,宋氏到底是不忍心责备自己的儿子,只得由她出面,用一句道歉将此事揭过。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陆行知与表妹婚前苟且,便是没把萧家放在眼里。后又在喜堂之上,对萧倾月横加指责,恶言相向。陆家欺辱萧倾月至此,还妄想继续履行婚约?

门儿都没有!

“陆家真是好大的威风!”

“将婚事当成儿戏不说,回头又想把人娶回去,莫不是真当萧家好欺负!”

“倒不如痛快的承认,是舍不得我家姑娘的嫁妆,还能叫人赞一句坦荡!”

萧管家丝毫没给宋氏颜面。

出门时,姑娘可是交代了,无论侯府的人说了什么,都当是放屁。他去侯府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全须全尾地把嫁妆拉回去。

宋氏被怼得颜面扫地,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两家怎么说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何必闹得如此难堪?我不相信这是倾月的本意。”

“即便是要嫁妆,那也得她亲自来!”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

宋氏说完,故作镇定地拉着陆行知转身进了侯府。又吩咐下人把大门给关上了,任凭外头的人如何闹都充耳不闻。

萧管家索要嫁妆不成,一张脸顿时拉的老长。

“娘的!靖安侯府也忒欺负人!”

“霸占女方的嫁妆不还就算了,还污蔑我等!”

“真是岂有此理!”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萧管家骂骂咧咧,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带人砸了侯府把东西抢回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叫人回去报信。

萧倾月收到消息,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意外。

“早就料到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将刚写好的状纸吹干。“吃进嘴边的肥肉,哪儿能那么轻易吐出来。”

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啊!足够让侯府那些人舒坦地过完后半辈子了!

那些人的嘴脸,她上辈子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说贪得无厌,都是有所保留。

待墨迹干了之后,萧倾月就把它丢给了抱春。“你让管家亲自跑一趟衙门,务必把状纸递到府尹大人手上。”

京府尹徐大人曾在南疆做过几年知府,算是萧家的旧识。且徐夫人还与她外祖家沾亲带故,有这层关系在,不怕他不受理。

抱春听完,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奴婢这就找人送过去。”

只是这么一来,萧倾月就算彻底跟靖安侯府撕破脸,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姑娘这是真的下定决心跟陆世子恩断义绝了!

不过,抱春很快便释然了。

陆世子那种道貌岸然的无耻之辈,根本不是姑娘的良配,不嫁也罢。

就是退婚之后,姑娘想要再觅得如意郎君怕是难了。毕竟,在这个闺誉大过天的世道,姑娘家的名声稍有瑕疵便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再难翻身。

萧倾月不知丫鬟们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离开书房后,她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她既然接下了圣旨,不日便要去巡防营报到了,有些东西也该准备起来了。


萧府的人敲锣打鼓去靖安侯府索要嫁妆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快便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便是宫里的小皇帝和太后都有所耳闻。

“这萧倾月,未免太过招摇。”太后正拿着剪刀修剪花枝,有宫女当做趣闻说给她听,便给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谁说不是呢。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萧姑娘这般行事,以后在婚事上怕是越发艰难了。”宫女在一旁伺候着,小心翼翼地接着话。

太后扯了扯嘴角,咔嚓一声剪掉多余的一根枝丫。“陆世子当真与那远房表妹有染?”

宫女愣了片刻,低头答道:“倒是没人去求证。不过,陆世子在喜堂上对那女子颇为维护,连打小定下亲事的萧姑娘都弃之不顾,想来......是真的。”

“靖安侯府是当真没规矩。”太后轻蔑地笑了一声。她出身名门李氏,从小被家族当成太子妃培养,规矩严苛。可以说,规矩早已刻入了骨髓,如影相随。一举手一投足,都挑不出任何错来。

窦太后最瞧不上的,就是那些把规矩挂在嘴边背地里却阳奉阴违的小人。

陆行知虽才名在外,但在窦太后看来,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

男子左拥右抱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该有的底线还是要遵守的。最起码,在正室进门之前,不能整出个孩子来,这是赤果果地打岳家的脸。

陆行知纳妾无可厚非,但错就错在坏了规矩,让表妹怀了身子。

这庶出的孩子生在了嫡子前头,可是乱家之兆。

偏偏侯夫人还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丝毫不加以阻拦,甚至一度帮着两人遮掩。如此不顾大局,不知分寸,难怪侯府会没落得如此之快。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倾月这孩子,是个命苦的。”窦太后想起战死在南疆的萧氏父子以及殉情的嘉敏郡主,不免对萧倾月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窦太后与嘉敏郡主都是皇室中人,按辈分,萧倾月还得唤窦太后一声表姑母。

“奴婢听说,萧姑娘昨儿个派人去侯府索要嫁妆,被侯府拒之门外。那侯夫人的意思,是婚事并未取消,等重新挑选好吉日便要接着拜堂。”

“她可真是好算计!”窦太后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如何看不透宋氏的那点儿心思。“你派两个得力的嬷嬷去将军府,就说是哀家赏她的。”

再多的,太后就没提了。

宫女领命而去,第二天两个嬷嬷就到了将军府门口。

/

萧倾月得知太后娘娘赐了两个老嬷嬷给她,惊得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太后她老人家究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听说了她被退婚的事,特地打发她们来教导她规矩的?

这可要命了!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条条框框的束缚改写了上辈子的命运,立志和父兄一样保家卫国,做北明王朝独一无二的女将军,怎么能再被两个嬷嬷天天管着呢!

要知道,宫里出来的嬷嬷可都是出了名的严厉,动不动就要打手板心的。

萧倾月想起小时候被规矩折磨的噩梦,掌心就不由自主地发麻。

“这是太后娘娘的一番好意,还望姑娘笑纳。”太后的贴身大宫女闻蕊笑着说道。

得,不收下就是抗旨。

萧倾月绞尽脑汁想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

“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

/

萧倾月这头刚送走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消息就传开了。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赐了萧倾月两个嬷嬷?”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听说了她的那些丑事,觉得她有损皇家脸面,这才派了宫里的嬷嬷教她规矩。”

“哟,这都传到宫里去啦?那她的脸可真是丢大了!”

外头的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无一不在嘲讽萧倾月,认为她要吃苦头了。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那两个嬷嬷进了将军府后,并没有端着架子给萧倾月立规矩,也没有自持身份对她耳提面命,随意插手将军府的事务。

与其说是来教导规矩的,倒不如说是伺候人来了。

“你这丫头的手怎么这么笨,连个头发都梳不好。”个子偏矮的周嬷嬷夺过知秋手里的玉梳,手指灵活地勾出一缕缕发丝,三两下便盘出了一个漂亮的留仙髻。

周嬷嬷以前是某个太妃娘娘身边专职梳头的,双手那叫一个灵巧。

萧倾月照了照镜子,还真挺好看的。

知秋惭愧地低下头。“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儿跟嬷嬷学。”

周嬷嬷嗯了一声,又开始讲解起了各种簪子和衣裳的搭配。什么场合,穿什么衣裳都是有讲究的。再有就是颜色上的匹配,都有一套学问在里面。

知秋听了半个时辰,受益匪浅。

萧倾月平日里不爱打扮,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反而是累赘。不过,另外一个姓张的嬷嬷做得一手好菜,倒是颇合她的心意。自打她来了将军府,萧倾月都吃胖了好几斤。

有了这两位嬷嬷的帮衬,整个将军府焕然一新,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这天,萧倾月正在书房练字,就听丫鬟进来禀报,说是靖安侯夫人来了。

萧倾月皱了皱眉。“不见!”

“不妥。”一旁研墨的周嬷嬷出声道。“侯夫人亲自登门,若是拒之门外,恐被人诟病。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解决更方便。”

萧倾月眨了眨眼,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那就把人请进来。”萧倾月执笔,写下最后一排字。

宋氏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地就进了将军府。

她还以为,萧倾月会摆一摆架子,故意给她难堪呢。这样一来,便落了下乘。她再趁机晕倒,萧倾月若不想背上刻薄长辈的恶名就只能乖乖低头,妥妥地被她拿捏。

只是,萧倾月似乎学聪明了,并未刁难她,倒是让她没了发挥的空间。

宋氏在前厅等了又等,茶都续了好几杯了,仍旧不见萧倾月的身影,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这个萧倾月,当真是不知礼数!

竟让长辈等她!

以前,萧倾月讨好她都来不及,没想到数月不见,竟变了个人似的。前后的落差,令宋氏非常不适应。


萧倾月嫁妆颇多,光是清点就花了整整三个时辰。

这—清点下来,问题就暴露了出来。

不光是数目对不上,好些东西还被换成了残次品,气得几个丫鬟恨不得立马带人去侯府算账。

“欺人太甚!”

“堂堂侯府,竟然干出这等缺德的事来!”

“偷拿东西不算,还试图以次充好,拿些破烂玩意儿换走价值连城的珍宝!”

抱春—边带人核对,—边气得咬牙切齿。

厚厚的—沓单子上,每—页上都有缺失和被替换的东西,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片,看着就令人心寒。

“将军,嫁妆都清点完了。”抱春拿着单子的手都在抖。“统共少了百余件,包括珠宝首饰、文房四宝、古玩字画、上等的布料和珍贵药材......”

萧倾月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神情淡然,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般。

因为气愤,丫鬟的声量不自觉地拔高了许多。

在场的人听了这番话,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居然少了这么多东西!”

“侯府未免太贪心了!”

“是啊,少—两样或许是不小心漏掉了,可—百余件......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为之!”

“侯府当真穷到这份儿上了?”

周围的议论,让侯府的下人们面红耳赤,全都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管家更是面色铁青,欲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开溜,却被将军府的人拦了下来。

“怎么,出了问题就想—走了之?”

“这便是侯府的教养?”

侯府管家被抓了现行,反倒梗着脖子道:“我不过是替主子办事的,你们找我有什么用......有什么怨气自个儿上侯府去理论,为难我—个下人算什么本事!”

“再说了,谁知道你们的那份清单是真是假......”

“到了这时候,还敢狡辩!”萧管家—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你可知,这丢失的珍宝大都是先皇赏赐下来的,宫里都是有造册的!是真是假,—查便知!”

“侯府若不想担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就赶紧把东西—样不少地还回来!”

“否则,我将军府绝不善罢甘休!”

看热闹的百姓听到御赐二字,忍不住深吸—口气。

“将军府果真是深受皇家眷顾!”

“萧老将军还真大方,全都将这些宝贝给女儿做了陪嫁!”

旁人无不羡慕得眼红。

但更多的,是对侯府的鄙夷。

“真是掉钱眼儿里了,御赐之物都敢拿,不要命了?这可是欺君罔上,要砍头的!”

“证据确凿还不知悔改,可见平日里有多嚣张!”

“哎,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这管家的做派,指不定就是跟主子学的!”

“侯府该不会是见萧将军—个孤女,没有娘家人给她撑腰,所以才欺负人家吧?”

“得亏是退婚了!真要是嫁过去,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风向几乎是—边倒。

萧倾月起身,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感谢他们的仗义执言。“正如大伙儿亲眼所见,侯府辱我在先,欺我在后,弃两家的交情于不顾,还造谣诋毁我的名声......”

“我自认为没做过对不起侯府的事,侯府却步步紧逼......”

“今日,我便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

“从今往后,我萧倾月与靖安侯府恩断义绝,势不两立。他日,若侯府仍旧冥顽不宁,继续纠缠,就休怪我不客气!”

“好!”人群中,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如此狼心狗肺之辈,早些断了好!”


“靖安侯府家风清正,岂会做出贪墨未进门儿媳嫁妆的事来?”

“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

周围的窃窃私语,并未让萧倾月打退堂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萧倾月昂首挺胸,据理力争道。“微臣虽没读什么书,但也听过一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修身齐家排在前列,想必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女子的嫁妆本就是出嫁女的私产,便是婆家也无权动用。更何况,婚事未成。微臣曾好言相劝,也报了官,可侯府依旧无动于衷......故而,微臣以为,侯府迟迟不肯归还微臣的嫁妆,一再寻借口阻挠,此等行为实在是有违纲常、贪得无厌。”

“微臣本不愿拿这事来叨扰陛下,实在是侯府欺人太甚......”

萧倾月一番慷慨陈词,堵得那些口若悬河的大臣们哑口无言。

这些人,最喜欢搬出先贤来说事儿。

萧倾月便依葫芦画瓢。

你能说她是胡搅蛮缠吗?

不,她说的句句在理。

那些想要从她的话语里挑毛病的臣子,愣是没找到任何破绽。

这些臣子大都是读书人,最是清高。便是依靠着妻族发家,也会咬死了不肯承认。尤其是那些寒门出身位高权重的几位大人,更是想将老丈人的提拔撇干净。

动用妻子嫁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们是不屑做的。

靖安侯府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他们的道德基准上蹦跶。

他们自然不耻与之为伍。

“靖安侯府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小皇帝之前有所耳闻,没想到是如此过分。

“靖安侯府不但贪墨了微臣的嫁妆,还将其中一些赠予了他人。”萧倾月越说越气愤。“大人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府问问家中女眷。”

宋氏为了巴结权贵,可是借花献佛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出去。萧倾月的嫁妆每一样都是精心置办,隐蔽处刻有萧氏独有的标记,一查便知。

那些准备替靖安侯府说话的大人们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真要是从他们府上搜出萧倾月的嫁妆,那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陛下,臣以为侯府做的确实过分了!”

“靖安侯府应该尽快归还萧将军的嫁妆,并给予一定的补偿。”

“侯府如此行事,实在下作,更是辜负了皇恩......陛下应派人去侯府申斥一番,也好叫他们知道,何为廉耻!”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看着臣子们如此的深明大义,小皇帝表示很满意。

“准奏!”

/

靖安侯府

宋氏尚且不知朝会上的事情,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她早早打听到长宁长公主母女今日要去宝莲寺上香,便想着带一双儿女去碰碰运气。

“夫人戴这支羊脂玉簪吧,低调又不失贵气。”丫鬟拿着几支簪子比划着,最终选择了最为名贵的那支。

说起来,这羊脂玉簪还是萧倾月的陪嫁之一。

宋氏扶着发髻瞧了又瞧,颇为满意。“就这支吧。”

宝莲寺是皇家寺院,常年香火鼎盛。

靖安侯夫人带着陆行知、陆鸢兄妹俩抵达山脚下时,刚好碰到长公主府的马车。

跟长公主的车架比起来,侯府的马车就显得寒酸了许多。

宋氏不敢贸然上前,却一路尾随,直到长公主上完香,这才敢上前拜见。

“臣妇见过长公主殿下。”

“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宁长公主抬眸瞥了母子三人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侯夫人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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