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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名的画师,一朝堕落,夜夜眠花宿柳。若有看得上的美人,便与她一宿贪欢,第二日作美人图一幅抵得嫖资。看不上的,便是白银千两,威逼利诱也绝不妥协。
就这样,城里的美人们仍是趋之若鹜。
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他家里人也不管他?”
“管不了哦。母亲来劝了数次都没用。父亲到现在也没见人。”
“据说几个月前,还有个年轻姑娘拿着刀上门与他家讨要说法呢,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
屋子里燃着价值千金的银丝炭,闷得人喘不过气。
34、
小厮领着我找到他时,他正躺在美人榻上,衣裳半敞,眼尾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旁边满地的酒水颜料画轴,间杂着点女儿家的私物,实在是不堪入目。
正在解他衣衫的姑娘见了我柳眉倒竖,“今晚温公子已经点了我作陪,这位姐姐要来,也要讲个先来后到的吧。”
“我是他亲姐姐,”我说。
姑娘瞬间变了脸色,临走时还贴心地替我关上了门。
我俯身仔细打量他,瘦了,也醉的厉害,这会已然有些神志不清。熟悉的疼痛又从我的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低低笑出了声。
他应该恨我,怨我,与我拔刀相向,而不是醉生梦死,将自己作践到泥土里。
“起来,”我冷冷道。
他不动,眼睛微微眯着瞧我,满是旖旎风情。
我忍无可忍,将他一把扯起来抵在壁上,掐着他的脖颈逼着他醒来。
窒息之下,他狼狈挣扎,眼中也终于有了神采。我正准备迎接他的滔天怒火亦或是横眉冷对,却不察被他双手轻轻捧住脸颊。
他呼吸困难,却仍是温柔唤我,“笑笑。”
多么可笑。
我泪如雨下,随即给了他一巴掌,“我是你姐姐。”
他被打的偏过头去,随即脱力倒在榻上大口的喘息。
衣裳散开,露出肩膀上粉红色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