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红彤彤的。
他早有预谋。
手臂上的含笑花也在这时闹腾了起来,我却无暇顾及。我是能挣开的,可是在此刻,所有的决定都如纸糊般不堪一击。
承认吧,他如果是一种瘾,也是你不想戒掉。
好吧,过了今天,我就与他摊牌。
我的过往,我的决定,以及我的将来。
不能再拖了。
28、
我永远都忘不掉那一日,嘈杂的街道满是麦芽糖的香气。他的手是暖的,带我穿过小巷,拐过街角,为我整理颊边的发丝,他又轻轻吻在我的额角。
我却有些惶惶不安,说不出的心慌。
“没事的,”他安抚道,“相信我。”
我信他,于是我由他牵着手,转过最后一个街角。
又是一处朱门大院,一个身形高挑,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我们,与门房的小厮交代些什么。
日光在琉璃瓦上跳跃,他微微侧脸,狭长凤眼下的泪痣,浓的快要滴落。
“爹爹,”有谁欣喜唤道。
我的世界在这声呼唤里碎成了一片片。
白茫茫的日光下,我看见那个男人唇角微勾,转身含笑看来。本该是父慈子孝一派祥和,可他的脸色却蓦然白的透明。
接着便是狂热的欢喜。他跌跌撞撞向我走来,嘴唇微动。
囡囡。
独属于我的小名,在他的襁褓里,他的臂弯中,他的丹青画卷上。
而身边那双琥珀色的凤眼怔忡看来,我头一次发现这两人竟如此相似。而我竟蠢笨至此,怨不得落得如斯境地。
仇未报,先伤了心,更落了笑话。
大师兄听了都要在地上滚三滚的笑话。
29、
我拿出了泛黄的布老虎,撕烂了它,掏出一把小刀。
黎叔说错了,我没有舍不得他。在惊魂未定的日子里,我把小刀藏在布老虎里。娘护着我,我也想护着她。
黎叔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