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律师面前坚定地看着她:“那我就赌一把,赌张墨是否对这方面稳操胜券,我相信他一定会走到这个赌局里来。”
律师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露出对我这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的怜悯。
我主动对张墨提出对字迹和手印鉴定结果的怀疑,要求自行重新对其进行鉴定。
张墨放下了戒备,他对鉴定结果的真实性毫无怀疑,既然你提出,那就答应你,让你再次失望,再次死心。
张墨没有犹豫地将协议原件提交给法院,同时,我直接提出变更鉴定申请,要求鉴定纸张油墨形成的时间,并要求法院扣住这份协议,不归还给被告方,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说。
而这个赌局最重要的一个点在于,张墨是否真的做了亏心事,但如果他真的把戏做足的话,他完全有可能在当时就用同一个打印机把替换前后的纸张在时间段打印出来,这样一来,油墨便是一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鉴定结果就未必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这一局,我完全就是在赌张墨的一个心态。
在我提交了鉴定申请变更之后,张墨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
我断定,这一局,我是赌对了。
9
“李香之!你给我滚出来!骗我说要重新鉴定笔迹,现在又更改了鉴定申请?你还要不要脸?”
张墨大力地捶打着我家防护门,我慢悠悠地打开了里门看着门外歇斯底里的他。
“既然你说了协议是真实有效的,那就不怕我重新鉴定。现在在这里发疯,是害怕被拆穿吗?”
张墨双手抓着防护门的杆子,脸凑在缝中,充满血丝的眼球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怒狠狠地盯着我:“字是你女儿签的,手印也是她按的,我有什么好害怕?死老太婆,背后耍阴招,你死了都没人帮你收尸!”
我指着张墨的嘴脸说着:“既然你那么笃定,何须怕我变更鉴定申请?但如果,鉴定结果出来两张纸的油墨形成时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