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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只撩心上人,乖诱佛子入红尘完结文

为卿朝朝暮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居然丢下阿莲,贪了她的钱跑了!“嗐!”赵当家叹了一句说:“走不走又能咋样?出了我们疙瘩山,小蛇妖可就得吃苦头了,到时候法师你未必能护住她。”“这是贫僧自己的事情,不劳赵当家费心。”法师语气很不悦,他答应任莲要照顾青姝,那肯定说到做到。赵当家嘲讽的笑了,他拎起酒坛子,倒了一碗酒,“法师和蛇妖,你猜凡人会怎么说?还是说,法师要让小蛇妖带上兽圈?”兽圈这种东西,象征着侮辱,妖比人更看重骨气,即使人类用挫骨扬灰这招对付妖,妖也毫不惧怕。长期对妖的压迫,并没有使妖对人类惧怕,反而愈加让妖不愿屈服。他们追求平等,要求享有人类该有的待遇,但在人类眼里,这就是笑话。“法师,你知道我的师父为什么要赶我走吗?”赵当家问道。法师垂下眼眸,道了一声不知。“...

主角:青姝法师   更新:2024-11-10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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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姝法师的其他类型小说《蛇尾只撩心上人,乖诱佛子入红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为卿朝朝暮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居然丢下阿莲,贪了她的钱跑了!“嗐!”赵当家叹了一句说:“走不走又能咋样?出了我们疙瘩山,小蛇妖可就得吃苦头了,到时候法师你未必能护住她。”“这是贫僧自己的事情,不劳赵当家费心。”法师语气很不悦,他答应任莲要照顾青姝,那肯定说到做到。赵当家嘲讽的笑了,他拎起酒坛子,倒了一碗酒,“法师和蛇妖,你猜凡人会怎么说?还是说,法师要让小蛇妖带上兽圈?”兽圈这种东西,象征着侮辱,妖比人更看重骨气,即使人类用挫骨扬灰这招对付妖,妖也毫不惧怕。长期对妖的压迫,并没有使妖对人类惧怕,反而愈加让妖不愿屈服。他们追求平等,要求享有人类该有的待遇,但在人类眼里,这就是笑话。“法师,你知道我的师父为什么要赶我走吗?”赵当家问道。法师垂下眼眸,道了一声不知。“...

《蛇尾只撩心上人,乖诱佛子入红尘完结文》精彩片段


居然丢下阿莲,贪了她的钱跑了!

“嗐!”赵当家叹了一句说:“走不走又能咋样?出了我们疙瘩山,小蛇妖可就得吃苦头了,到时候法师你未必能护住她。”

“这是贫僧自己的事情,不劳赵当家费心。”法师语气很不悦,他答应任莲要照顾青姝,那肯定说到做到。

赵当家嘲讽的笑了,他拎起酒坛子,倒了一碗酒,“法师和蛇妖,你猜凡人会怎么说?还是说,法师要让小蛇妖带上兽圈?”

兽圈这种东西,象征着侮辱,妖比人更看重骨气,即使人类用挫骨扬灰这招对付妖,妖也毫不惧怕。

长期对妖的压迫,并没有使妖对人类惧怕,反而愈加让妖不愿屈服。

他们追求平等,要求享有人类该有的待遇,但在人类眼里,这就是笑话。

“法师,你知道我的师父为什么要赶我走吗?”赵当家问道。

法师垂下眼眸,道了一声不知。

“因为我没出息,也赚不到钱。”赵当家往地上嗟了一口说:“如今的捉妖师已经不是单纯的捉妖了,更多的是为了钱。”

“杀妖剥皮很正常,坑蒙拐骗也很常见,为了钱,捉妖师是不会管妖的好坏的,抓住了,直接杀了省事又省心。”

“凡事都有例外。”法师说。

“啊,对,确实。”赵当家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就是那个例外,因为做不出这种事,被师父废了一身本事,沦落到做土匪头子,你说我这样的例外像不像个笑话?”

赵当家自嘲的大笑一声,又无奈的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也就作罢了。

往事再提,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朝廷重视有本事在身的捉妖师、法师和道士,所以你们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法师你根本不知道人间的妖有多可怜,你以为你所做的是正确的,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场笑话。”

赵当家语重心长的叹道:“法师,妖确实是妖,可人,不一定是人。”

“在这人世间,人比妖魔鬼怪更可怕!”赵当家的脸上闪过厌恶,他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便不说话了。

赵当家没有说出自己的故事,但他的话语里却透着一股看透世间沧桑的无力,或许当年他也曾是一个传奇人物吧。

可在这千变万化的江湖中,谁又会记得他呢?

毕竟大家只记得疙瘩山的恶霸——

赵二搭子。

宴席结束后,青姝跟在法师的屁股后面,乖乖的回了小院。

她觉得法师不开心。

嗯……虽然平时他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冷冷清清的,但是这会却格外异常。

为了不惹法师更生气,青姝躲去了前院的长廊,万一法师生气了,她也不会倒霉。

屋内的烛光将法师的倒影拉的长长的,灯芯时不时的跳动一下,连带着法师的倒影都会晃动。

他就坐在蒲团上,既没有修炼,也没有诵经,青姝躲在门后看了他许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嘿!小青。”铁头趴在墙头上,高兴的喊她。

听到铁头的声音,青姝也就顾不上法师了,她来到墙边说:“你今天不一样。”

这会他的脸上抹了厚厚的黑灰,系着红头巾,穿着没有打补丁的衣服,腰间还配了一把大刀。

“我已经满十五了,今天跟大当家一起下山。”铁头还炫耀了一下自己强壮的肌肉,“怎么样?我这身还可以吧?”

“嗯……挺好的。”青姝说:“就是脸太黑了。”

“我们是去抢劫的,当然不好太高调。”铁头爱惜的拍拍自己的衣服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没有补丁的衣服,等会我还要给我爹看看。”


无辜的青姝不该背这顶黑锅。

“我们是被冤枉的。”

“嗯,贫僧知道。”他像个木头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加了个嗯。

解了铁链,法师又脱下僧袍帮青姝穿上,她身上穿的纱若隐若现,看似能遮些什么,实际上只要稍微动一下,法师就将她看了个精光。

帮青姝穿衣服时,法师很君子的垂下眼眸,除了第一眼不小心看到了,剩下的他都小心避开了,尽量不占青姝的便宜。

法师正要帮青姝拢好衣服,拿着妖薄册的欧阳德就闯了进来,受到惊吓的青姝下意识的扑到法师怀里,想往他怀里钻。

可她忘了自己已经被封了法力,无法幻化成小青蛇。

突如其来的一下将法师的胸口撞的发疼,同时他也下意识的抱住青姝。

前来送妖簿册的欧阳德就像被雷劈穿了三魂七魄似的,法师和妖,我滴个乖乖。

不过……关他屁事!

万两黄金,他赚发了。

所以欧阳德屁颠屁颠的将妖簿册递给法师,“法师,青姝姑娘只要在上头摁个手印就成了。”

不等法师多说半个字,他就美滋滋的下去数银子了,这一波他少说能赚个上万两银子,毕竟亲舅舅占大头嘛。

没有身份前,人们都管青姝叫蛇妖,现在有了身份,人们将唤她姑娘。

身份与身份之间的转变,让青姝吃尽了数不清的苦头,她紧紧的抱着法师,眼睛开始发酸发胀。

“别怕。”法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有了妖簿册,这样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了,除了你不愿意跟着贫僧,或者贫僧死了。”

“你不能死。”青姝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轻声抽泣着,数不清的泪水将法师的颈染的一片湿润,“你不能像阿莲一样离开我,我也愿意跟着你,直到很久很久。”

“很久?”法师给青姝拍背的动顿了一下,他问道:“你知道很久是多久吗?”

青姝哭泣的动作愣了,她抬起头呆呆傻傻的看着法师,眼睛红红的,脸上的香妆哭的都掉完了。

瞧她呆傻的样子,法师觉得这个太为难青姝了,她哪会知道很久是多久呢?

别说青姝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很久是多久。

在他放弃之际,青姝却告诉他说:“我不知道很久是多久,但是我觉得很久应该是当我睡醒后,每天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法师,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听过这个答案,法师并没有说什么,他掏出手帕,给青姝擦了擦脸,又给她擦了擦手。

接着,他拿过那本妖簿册,捻起一角将它翻开,顿时,一片空白的妖簿册发生转变,左边写着妖话,右边写着人话。

现在的妖孽册上,有着青姝和法师的所有消息,准确度几乎精准到身高。

“生死契阔,即日成印。”法师在妖簿册上许下他的诺言。

瞬间,空白的左下角浮上这八个大字,法师摁下他的手印,将妖簿册递到青姝面前,指着自己那一面的右下角说:“按在这里就好。”

青姝正想伸手,却止住了,她问道:“我是不是也可以许下自己的诺言?”

“嗯,可以。”

对于青姝会许什么诺言,法师并没有很在意,诺言这两个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遵守的。

当然了,每个人并不包括他。

他只当青姝是学人,毕竟她并不懂事,只是一只单单纯纯的小妖。

“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这一定很痛吧。

毕竟她是一只没吃过苦头的妖。

若不是他误入山林,哪会害她沦落人间?

都说人间千般味,唯有疾苦入人心。

清理伤口的感觉实在太痛了,痛醒的青姝忍不住带上哭腔喊他:“法师……”

“别乱动。”法师说。

“可是好痛。”

“……忍着。”

“哦。”

不是法师不想轻点,而是碎石混在血肉里,他若是轻了,这碎石便挑不出来了。

青姝忍了好久,背上的碎石才彻底挑完,最后法师替她系上后背的轻纱,她才坐起身来。

见旁边有水,青姝二话就往水里游,法师则悄悄地背过身去。

他听见青姝在洗澡。

好吧,与其说是洗澡,不如说是折磨自己,这会她没有中午时的半分笑声,只有无比沉闷的氛围和稀里哗啦的水声。

他睁开眼,叹了一口气,来到水边阻止青姝折磨自己的行为,他拿走青姝手里的青纱说:“要出血了。”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看着水中她和法师的倒影,呆呆的说:“好脏啊。”

“青姝,别这样。”她越是听话懂事,法师越愧疚,明明她可以无忧无虑的。

“法师,我想吃麦芽糖。”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陶瓷罐,罐子里是只属于青姝的麦芽糖。

青姝接过麦芽糖,一入口,丝丝缕缕的甜便弥漫开来。

“今天的糖不甜。”她轻声说。

法师知道,她说的哪里是糖。

明明说的是她的心,心里苦了,便是吃什么都不会觉得甜了。

“时间还很长,往后都会甜的。”

他并不擅长说好听的话,只能说些毫无营养的话,岂图让她好受些了。

青姝轻轻的点点头,没有回话。

过了一会,法师忍不住问她说:“青姝,你想家吗?”

“不想。”她违心的说。

法师才不信,这谎撒的太假了,她也就是嘴上说不想,实际上想的不得了。

很多个晚上,法师都有看见她趴在大石头上,看着水面发呆。

“法师,你不用感到愧疚的。”虽然没有看着法师的眼睛,但是青姝也知道法师在想什么。

大抵是为了烧山一事吧。

“青姝……”

“我不怪你的法师。”她从水中转过身看着他的眉眼,她看到法师眼里的愧疚,“我从来没有怪过谁。”

她只是觉得很难受罢了,关于阿莲的事情,法师虽然没有明说,可她又不是傻。

定是阿莲将自己托付给了法师,不然法师怎么会带着自己走了一路呢?

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她。

“我很感激你,这一路来,真的谢谢你。”她对法师露了一个笑容,示意自己真的不怪他。

破天荒地,法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但他还是说了:“对不起,青姝。”

若是自己带她下山了,她就不用受这一难,也不会被阿莲带回家,说不定还是那条没心没肺的小青蛇。

“不怪你,真的。”青姝打开陶瓷罐,取出一块麦芽糖递到法师嘴边,“尝尝看。”

“我自己来。”

哪会让他自己来呢?

在他开口的时候,青姝就把糖推到他嘴里了,她问道:“好吃吗?”

这个问题法师并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等麦芽糖在嘴里化成糖汁,细细的品尝过后才回答她:“好吃,有麦芽的香气。。”

“那你觉得它甜吗?”

“甜,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颗比上一颗甜。”

“如此便好。”

哪有人会一直苦下去,毕竟有苦有甜才叫人生。

青姝在水池边养伤养了好几天,法师每天都会采治外伤的药草回来。

他把草药掏成药泥,再把药泥敷在青姝的背上,最后用青纱给她包好。

除去擦伤外,还有几道很深的外伤,想必是要留下疤痕了。

女子以貌美为乐,留了这样的疤,估计要伤心很久了。

等下了山,他得去妖市看看有没有祛疤的药膏卖,有了那药膏,估计抹上两次就大好了。

只是吧,法师似乎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要知道蛇会脱皮的,等脱过一次皮,哪还会有疤呀。

换好药草后,法师帮她穿好滑落至腰间的轻纱,连续几天的敷药,青姝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等下了山,贫僧给你买祛疤膏,这样就不用留下疤了。”

“是不是很丑?”青姝问道。

“不丑。”

怎么佛修也会撒谎呢?

真是奇了怪了。

青姝正想说话,法师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不明所以的青姝立马把话咽下去了。

“有人来了。”法师犀利的眼神看向左边的林子,一脸的凝重。

“我现在就躲起来!”

法师正想说来不及了,青姝就已经跳水里去了,看来今天的药白敷了……

林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法师没有闻到妖气,那么来人就是人类,他站起身来,挡住了水池的视线。

一个身材干瘦,腰间佩刀,浑身破补丁的男人从林子里蹿了出来,看到法师站在水池前,他兴奋的朝身后喊道:“大当家的,这有个光头和尚嘞!”

“咋说话的?”大当家粗犷的声音响起,没一会大当家也蹿了出来,他抬手就给了小弟一巴掌,“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他娘的能不能有点教养?”

教训完小弟,其他的土匪也从林子里蹿出来了,他们每个人的身材都是精瘦精瘦的,穿着洗到发白满是破补丁的衣服。

法师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他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不过他们土匪的身份让法师很介怀。

挨了训的小弟当即向法师道了歉,法师说了句无碍,这事便也就翻篇了。

“咻”的一声,大当家腰间的大刀就出了鞘,法师以为他们想打劫,瞬间气沉丹田,准备为民除害。

谁知大当家大吼一声道:“兄弟们,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给我们疙瘩山的大恩人磕三个响头,不响不许起来昂!”

在他们即将跪下来的一刻,法师及时对他们使了定身法术,他问道:“贫僧并未有恩于你们,或许大当家认错了人。”

“法师,那只千年过山风是不是你杀的?”大当家收起大刀说:“那该死的玩意儿可吃了我疙瘩山不少人。”

法师点点头,称了声是。

“那就没错了!”大当家说:“那该死的过山风就喜欢吃刚满月的婴儿,后来我们疙瘩山不生孩子了,他又喜欢吃六岁的孩子,等孩子吃完了,又开始吃十岁以下的孩童。”

“我他娘的要是能耐何的了他,我高低要扒了他的蛇皮给我疙瘩山的孩子报仇!”

“怎么不请捉妖师上山收了他?”难怪过山风妖气那么重,竟是把整个疙瘩山的孩子吃完了,法师只暗恨自己下手太轻。

“怎么不请,那些个捉妖师还不如我呢,个个还没开始收妖就被过山风给吃了,要银子的时候装的高深莫测,实际上就是个屁!”

话虽然不好听,也着实是粗鲁,但是现在假成捉妖师到处骗钱的骗子也确实有不少,这点法师也是知道的。

大当家自是知道法师的本事,他双手抱拳道:“法师,既然你已收了过山风,就请帮忙超度那些死去的孩子吧。”

“枉死的人是无法转世的,唯有法师诵经才能助他们入轮回,您就当日行一善,可怜可怜他们吧!”说着大当家就要给法师磕一个。

“施主言重了。”法师扶起他说:“若是贫僧知道这件事,即使施主不来请贫僧,贫僧也会为他们诵经。”


官兵搜查的动静可不小,屋子的每一寸地方都要仔仔细细的翻一遍,好在他们没什么东西,官兵两下就翻完了。

直到他们看见那个包珠花的包袱,带头的官兵道了一声:“得罪了。”

便伸手解开那个包着珠花的包袱,诡异的事来了,原本里面的珠花竟变成一匹上好的锦布。

这肯定是上半夜出去看皮影戏被人趁机陷害了,如今脏物在自己房内搜到,法师只能解释一句:“贫僧没有行偷窃之事!”

官兵才不管那么多,脏物已经被找到,有什么喊冤叫屈的话,直接去官府说吧。

“铐起来。”官兵一声令下,其他人拿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就要来铐法师的手腕。

躲在衣服里的青姝,突然蹿出来咬了一口靠近法师的官兵,顿时官兵的手就见了血。

“灵宠?”官兵头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只是和尚也养灵宠就有点稀奇了。

他移开看青姝的目光,‘客气’的招呼一句:“法师还是将灵宠看好些,我的人粗手粗脚,到时候伤了灵宠可就不好了。”

官兵头子一挥手,那些人拿着手铐就上来了,青姝抬起蛇身,吐着红信子警告他们不许碰法师。

不然她就——

她就被法师塞回衣服里。

好吧,看来法师不喜欢她咬人。

他们被带回了官府,一路上可没少被人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青姝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也有少数人认为,佛修不可能偷东西,出家人清心寡欲,偷这匹颜色鲜亮的布有什么用?

半夜三更自是不可能审案的,考虑到青姝是灵宠的身份,官府还把门口的狴犴给蒙上了,这样妖就能进入官府。

进入官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青姝和法师强制分开,各关一处牢房。

这种时候显不显人形就不是青姝说的算了,因为官府自有捉妖师对付她。

被迫现形和与法师分开都不算什么,青姝白净的手腕上被铐上专门对付妖的铁链,一旦她想挣脱,铁链就让她生不如死。

这副铁链让她连原型都不能变回去,并且还限制了她的法力,她现在就跟人类一样,任人宰割。

青姝虽然已经有了五感,但视力算不上特别好,出于天性,她还是习惯用蛇的感知能力去看周围。

四周黑漆漆的,别说关着其他人了,连只大黑耗子都没有,她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等待天亮。

清晨,一丝光亮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昏暗的牢房。

过了两个时辰,牢房门被官兵打开,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带着法器的捉妖师。

见来人了,青姝赶紧从地上坐起来,她急切的问道:“法师呢?他还好吗?”

“偷了东西还想好?”捉妖师给了另外俩个官兵一个眼神,他们打开牢门就把青姝拽出去。

“我们没有偷东西!”青姝说。

“赃物都有了,还狡辩什么?”捉妖师厌恶的扫了青姝一眼,转身就往公堂方向走。

这会正是巳时,官府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爷大妈,有的手上还抓了一把瓜子在慢慢的嗑。

当青姝被押上来时,那些大妈们都忍不住“哎呦”了一声,“瞧这骚劲,难怪法师要偷布,定是这蛇妖撺掇的。”

“可不是,真是可惜法师这身修为了,居然为这蛇妖破了戒。”

说着说着,那些大妈大爷还往青姝身上丢烂菜叶,直到县令阻止她们的行为,青姝才免遭一难。


只要她背了这黑锅,法师便能活了,她没有偷东西,可是这世上除了法师以外没有人愿意听她辩解。

脏脏的手指肚沾上像血一样红的红泥,看着认罪状,她的手指迟迟不愿按下去。

虽然她不识字,可是她知道一旦按了手印就像征着什么。

像征着她是一个可恶的贼!

想到法师还在牢里跟她一起受罪,已经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漫上泪眶。

法师对她那么好,她无以为报,换句话说,这是她唯一能为法师做的了。

她收回眼泪,绝决的伸出沾着红泥的手,心甘情愿的摁下饱涵委屈的手印。

“还是老话说的对,妖这东西果真喜欢为非作歹。”县令将认罪状递给师爷,一脸遗憾的说着奚落的话,“唉,古人诚不欺我呀。”

摁完认罪状后,师爷又递上妖簿册,只要摁了妖簿册,青姝就是贾老爷的灵宠了,生死都是贾老爷说的算。

不过,法师能活。

他能活就是最好的条件。

所以青姝再次沾上红泥印,准备在妖簿册上摁上自己的手印。

想到自己要成为贾老爷的灵宠,眼泪又一次滚落至脸颊。

如果非要做灵宠的话,她想做法师的灵宠,而不是别人的灵宠。

因为……因为没有人比法师更好了。

“不想法师活了?”县令双目一瞪,拿起桌上的鞭子就要抽青姝个皮开肉绽。

鞭子打在身上有多疼,没人比青妹清楚了,她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自己。

“老爷——!”小厮喘着粗气,慌慌张张的跑进牢房,不等县令问话,小厮就苦着脸说:“贾老爷死了!”

“怎么回事?!”县令这会也顾不上青姝了,他忙问道:“昨天晚上还跟本官抽黑烟来着,怎么就死了?!”

“没人知道贾老爷怎么死的!”小厮连额间的汗水都来不及擦,就苦着脸把前因后果说给县令听。

昨儿个贾老爷抽完黑烟刚到府门口,下桥才走了两步不到就死在了家门口。

现在贾夫人控告县令给贾老爷下了毒,所以才致贾老爷死亡,除非县令赔一千两黄金,不然就告诉她做弹劾御使的血亲舅舅。

弹劾御使官儿不大,但是一旦被他们抓到把柄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何况县令还有这么多黑事儿。

闹这么一出,县令不慌都不可能。

万一告到圣上那里去了,不是罢官就是抄家问斩。

想到自己刚纳的小妾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魂归故里,县令不由得一阵头痛,他踉跄两步,摊坐在椅子上。

“老爷——!”身着官服的县丞风风火火的冲进牢房,满脸惊恐的说:“皇城派人来顶替您的位置,现在人已经进城了!”

“谁干的?”县令“腾”一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起的太猛,头脑发晕,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到底是谁?!”

“回老爷,派来剿匪的黄将军是兵部尚书之子,八成是黄大人见自己儿子死在疙瘩山,在朝中给老爷您穿小鞋了,而前来任位的,正是给您送过礼的欧阳信。”

“欧阳信不是商贾之家吗?”

“他用任家的银钱在朝中疏通关系,又花了大把银子买了个官儿。”县丞说:“连他那举人老爷的身份都是买的。”

想到自已数十年苦读才考中一个进士,又掏空家底才得了这么一个官缺儿,县令不由怒从心头起。

想着想着,他不禁大骂道:“朝中真是腐败至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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