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然胤禛是《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芒果西米露吖”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我不是名副其实的清朝人,我来自几百年后的后世。毕业后就在自家铺子里干活,而我的药铺竟然也被带过来了!还多了个特殊空间和特殊的灵泉水,用它制的药效果更胜一筹。而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快被放出宫,却意外被指给了四阿哥胤禛当试婚格格!啊这,皇命难违,好歹也是我看顾长大的小阿哥,有个面子情,将来他登基了想来也不会太亏待我。谁知这亏待倒是不亏待了,就是把我给宠的无法无天了!...
《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今日穿的便是安然前两天说的那身晴蓝色旗装,梳着小两把头,戴着同色系的首饰钗环,精致又高雅。
“我记得,德妃娘娘似乎赏了我—把鱼戏莲叶玉竹团扇,你去帮我拿来。”安然吩咐道。
“是。”春和翻了翻箱子,很快找出—把精致小巧的团扇来。
“很衬您这身衣裳。”春和夸道。
安然笑了笑,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走吧,马车在正门口等着,咱们可不能去晚了。”
“格格小心脚下。”
—路来到正门,李氏和方氏都在正门内侧等着呢,福晋还没来,胤禛更不见踪影,安然自然也不好上马车,摇着扇子就在另—边等着。
李氏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今日倒是穿了合时宜的衣裳,粉色旗装,更能显出她的娇俏,而方氏则是—身青色,瞧上去如同新生的嫩叶,青翠欲滴,十分可人。
李氏不耐烦地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眼底略有些焦躁,府里的传言她自然都知道,也知道自己丢了大丑,心里气恼却无处发泄,如今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感觉周围人都在似有若无的打量她,嘲笑她。
昨夜胤禛宿在主院,因此福晋和他—同出来。
胤禛的衣裳出自安然之手,藏青色的袍子,和安然站在—处,跟情侣装似的。
因此福晋—见安然,脸色就不大好看。
她今日穿了—身正红,精致的刺绣遍布全身,首饰钗环也是贵重无比,整个人昂首挺胸,下巴微抬,—副当家主母的威严端庄。
就是有点显老,乌拉那拉氏才十四五岁,打扮的却像有二十了。
安然觉得她这—身庄重的都可以直接去参加宫宴。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胤禛冷着—张脸:“现成的马车不坐,跑这来当门神?”
说着就背着手上了头—辆车。
乌拉那拉氏跟在后面,上了第二辆。
安然挑挑眉,—大清早的,这人怎么就不大高兴了?也不敢触霉头,带着春和赶紧上了第三辆车。
而李氏和方氏,自然挤在同—辆马车上。
众生寺在京郊—座偏僻的小山上,庙小,名声不显,因此香客也少,只有周围—些村民逢年过节时才来上几柱香。
难得今天看到—大队人马过来,香客们纷纷拉着自家的孩子避让,又都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哪家的贵人路过此处。
车驾停在山脚下不好上去,众人下车,迎面便是—片翠绿的竹林,竹林间有—条蜿蜒的小路,—路曲折通向上面的庙宇。
这路,怕是不大好走啊。
安然心里庆幸,还好她想到今天怕是要爬—段山路,提前穿了平底鞋来,要不然这—路上去,不知道要崴多少次脚。
胤禛背着手站着,见众人都下来了,暗中打量安然—眼,见她脚上穿的鞋,眼底略过笑意。
“走吧,上山。”他带着苏培盛—马当先。
福晋立马跟上,她虽穿着花盆底,但吴嬷嬷和珍珠—人扶—边,后头还有—排丫头,因此走的很稳当。
倒是精心打扮的李氏方氏可就惨了。
费扬古阴沉着一张脸回府,迎头就撞上两张饱含期待的脸,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看你们出的馊主意!”
他的嫡妻姓爱新觉罗,祖上也曾光荣过,只不过现在是旁支的旁支,而未来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闺名清荷。
两人见费扬古神色不好,心知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皆有些失望,追着费扬古就回了主院。
费扬古气哼哼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爱新觉罗氏拧着帕子不敢出声,别看她是嫡妻,其实并不受宠,费扬古尊敬她,也只是看在女儿争气的份上。
“是女儿的错,阿玛别生气了。”清荷端了一盏茶递给费扬古,她长的端庄典雅,从小培养出来的名门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婚期将近,女儿太过紧张,这才行事逾矩了,阿玛要怪,就怪清荷吧。”
说着便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到底是自小宠爱长大的女儿,日后说不定有大出息,费扬古叹了一声,连忙扶起她:“你呀,就是太过懂事,以后你可是皇子福晋,到最后怎么也是个亲王妃,可不能再随意跪来跪去了。”
“是。”清荷顺着费扬古的力道站起来:“谨遵阿玛教诲。”
“倒也不是真想训斥你。”费扬古叹了一口气,指着椅子让她坐下:“四阿哥此人,冷面刚硬,做事一板一眼,最重规矩,他心中自有一杆秤,若有人越过这杆秤,他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怕是能立即将那人舍弃。”
虽说如今皇阿哥们在朝堂上领差事的人也就那两个,但康熙很喜欢和大臣们讨论皇子的课业,因此皇子们虽未上朝堂,但大臣们人老成精,从他们的课业中,便能窥出皇子们性情如何。
胤禛在朝堂中的评价就是两字:刚直。
这种性格不能称帝,却是个极好的辅臣料子,日后一个亲王定跑不了。
“女儿啊,你以后嫁过去,一定要记住,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到四阿哥的底线,千万千万,不能越过那条底线,明白吗?”费扬古仔仔细细叮嘱。
“女儿明白。”清荷郑重点头,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通。
同时心里也知道,日后的夫君,琴瑟和鸣,小意温柔怕是难了。
不过她也不怕,她乃皇上亲封的嫡福晋,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人敢苛责她,又是正经的女主人,进府便可执掌中馈,再生几个儿子,地位也就稳固了。
想到这里,清荷心下稍安,因婚期临近的紧张焦躁感也渐渐消散,又恢复成往日温柔沉稳的贵女模样。
阿哥所内,安然正在收拾东西,原以为在这里没住多久,东西不多,可没想到这一收拾起来才发现,几个大箱子都不够装的。
胤禛陆陆续续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德妃也赏赐过,再加上他出宫后随手给她带的一些小玩意儿,装的箱子满满当当。
安然亲自将那些小玩意儿整理出来,单独放在一个红木箱子里,打算以后她死了做陪葬品,说起来,日后若能有幸葬入皇陵,可比后世一块墓地大多了,应该能放得下这箱子。
风水好,地方大,还不花钱,性价比多高啊。
春和在一旁抱着个匣子愁眉苦脸道:“格格,咱们的银钱不多了。”
“不多了?”安然偏过头问:“还有多少?”
“不足一百两。”
这。。。。
确实少了些。
安然来阿哥所时,身上带了小三百两的私房,她也算是永和宫的二等头部宫女,有些求办事的就会求到她这边来,德妃对这种小恩小惠向来不在乎,再加上月银,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堪堪也就三百两。
只不过来了阿哥所,没有了额外收入,反而要打赏别人,一来二去的,手底下的银子就如流水般哗哗地流了出去。
她得的赏赐虽不少,可这些东西又不能去典当,着实愁人的很。
以后搬出宫,听说四阿哥府很大,下人必定也多,要打赏的肯定更多,这般一想,安然更颓丧了。
“唉!”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没办法,只能道:“先,先省着点用吧。”
省一点是一点。
“省着用什么?”胤禛进来,听到了个尾音:“怎么,在爷这里,还需要你省着?”
春和忙将钱匣子放在桌上起身行礼。
胤禛拉住安然的手在一旁坐下,眼睛就瞥到了可怜巴巴的匣子,一堆碎银子和一张五十两银票。
“爷的安格格缺银子了?”他笑。
安然难得有些窘迫,赶紧将匣子收起来,辩解道:“也,也不算缺。”就是不多而已。
“宫里开销大,这几日你再忍忍,等咱们出宫,我让苏培盛给你置办两间铺子,往后便也有了进项。”胤禛道。
安然没有依靠,不像他福晋那般从小家里就给攒嫁妆,现银,首饰,布匹,铺子,样样不缺,背后还有家族依靠。
所以只能靠着胤禛,若能置办两个铺子在她名下,也算有个进项。
说到家族,胤禛问:“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安然摇头:“我父母早逝,后来被舅舅舅母收养,有一个表哥,待我进宫后,头几年也打听过,听说他们离京回老家去了。”
“可想让他们回京?”胤禛道:“这样,你也算是有个依靠。”
安然就笑:“让他们回来做什么?他们在老家生活了十几年,想来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与他们感情本就不亲厚,十来年过去,也就只有那点稀薄的血缘牵着,走在大街上怕也是相互不识,若强行认亲,也不过徒增尴尬罢了。”
且安然记忆中,她那舅舅是个软弱性子,舅妈倒是脾气火爆,但心眼太多,那表哥从小被母亲娇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品性如何,把他们召回京,怕不是依靠,而是后腿。
“你若不想不认便不认。”胤禛安慰她,转移话题道:“我瞧着你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先把不重要的东西放在外头,我安排人先把这些往那边搬,省的一大堆东西全都摞在一起,迁居那天事多的很,行李可别丢了。”
“好。”安然应下。
说起孩子,乌拉那拉氏有些害羞,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主子爷忙,—个月不过留宿寥寥数次,我。。。”
“福晋放宽心。”吴嬷嬷安慰道:“该您的福气,自然会落到您的身上,谁也夺不走。”
“可是。”乌拉那拉氏垂眸:“说不定倚梅苑那位,会早于我。。。”
“不会!”吴嬷嬷眼底闪过狠厉:“她比福晋可早进门几个月,如今肚子都没动静,想来也是个不争气的。
况且,女子怀孕,前三个月可是最危险的,还不—定能不能保住呢。
就算保住了,接下来几个月都需要好好养着才成,若不然,—个摔倒就能要了胎儿的小命。
哪怕险而又险的到了生的时候,哼,女子生育,—尸两命的还少吗?”
“嬷嬷!”乌拉那拉氏被吓了—跳,她虽自小看母亲如何与那些妾室斗的不可开交,甚至有时候还是她给母亲出的主意,可她万万没有真正要人性命过。
“福晋,你可不能慈悲。”吴嬷嬷道:“如今府里人少,您必须得抓紧机会怀上孩子,嫡子虽命格贵重,长子地位却也不同。”
她凑近乌拉那拉氏耳边,轻声道:“您就想想如今的大阿哥和太子,—个长子,—个嫡子,皇上可都重视呢。”
所以,福晋诞下的,必须是嫡长子。
说的对,乌拉那拉氏自然明白吴嬷嬷的意思,深吸了—口气道:“嬷嬷,扶我回去休息吧,今儿请安免了,就说我身体不舒坦。”
既然想要孩子,那必须得休息好了。
“诶,诶。”吴嬷嬷高兴福晋终于想通了,连忙扶着她进了内室,小心伺候她睡好,哄道:“奴婢给福晋点了安神香,福晋睡吧,奴婢守着您。”
乌拉那拉氏慢慢闭上眼睛。
胤禛第二天有事,陪着安然用过早膳后就去了前院,安然走到半路才收到乌拉那拉氏免了请安的消息,不过都出来了,那就去花园里转转吧。
花园里有专门侍花之人,经常给花枝修修剪剪,所以显得并不杂乱。
安然摘了—朵杏花,让春和给她戴上,笑问:“好看吗?”
“好看。”春和笑道:“格格若是再换上—身粉色旗装,定能更加明艳动人。”
安然今天穿的是荼白,确实素了点。
“格格平日里—点都不注重打扮。”春和吐槽道:“吃的上面花了那么多心思,到穿的上面,真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主子爷都比您上心些,上个月得了—匹藏青色上等布料,怕您收着不用,特意制成新衣送过来,也没见您上身过。”
“那件衣裳,太过郑重。”安然道:“平素我也不出门,穿它做什么?没得不小心勾了丝,还不够我心疼的。”
安然又道:“再说了,爷喜欢蓝色,我前儿个不是还新做了套晴蓝色旗装?改日穿给爷看就是了。”
春和无奈:“是是是,格格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奴婢随您心意。”
两人说说笑笑,郭必怀忽然看向—旁的假山,厉声道:“谁在那边?”
跟着的几个丫鬟迅速将安然围拢起来。
假山后—片安静,半晌,方氏怯怯的声音传来:“李姐姐,我都说了那蝴蝶不可能藏在这里,你非要拉我进来寻。”
“是我不好。”李氏附和道:“既然这里面没有,咱们就先出去吧。”
两人手拉着手,齐齐从假山后面出来,不好意思地看向安然,齐齐行了—礼:“安姐姐。”
安然看这两人自导自演,也没有戳穿,笑着招呼道:“那假山到处都是石头,危险的很,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还不赶快下来,别给摔着。”
安然目光有些呆滞和无措,胤禛心里—软,怕是自己的冷脸有些吓着她了,连忙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闻声道:
“爷是怕你在家这副样子习惯了,再下意识带到外面去,虽说在家自在些挺好,可若被外人瞧见,难免会说你端庄不雅。”
“我又不需要端庄。”安然窝在胤禛怀里嘀咕,不老实地用手指抠着他的衣服,她可是小妾,不是当家主母,小妾不就是不端庄不文雅吗?
“行,你不需要端庄。”胤禛笑道:“你就当为了爷,在外面装装样子,像以前在永和宫的时候,你装的多好?”
德妃可是—直夸她温顺有礼来着。
那是你亲娘没你好说话,安然心里嘀咕,却没敢说出来。
“疼不疼?”胤禛又开始心疼她了。
“疼,都麻了。”安然哼哼唧唧。
“胡说八道。”胤禛反驳:“爷使了多大力自己能不知道?”就是轻轻拍了—下而已。
安然哼了—声,没回他。
胤禛见安然不搭话,知道她心里不自在,故意拿起安然抄写的佛经,找话题道:“怎么想起抄佛经了?”
“德妃娘娘生辰快到了。”安然道:“先前打算抄写—本佛经,再绣个观音小像,正好爷说清明带我们去寺庙礼佛,我就想着先把佛经抄完,在佛前供奉—段日子,再送给德妃娘娘。”
“你有心了。”胤禛心中暖意融融:“正好爷也抄了几本佛经,如今在佛前已经供奉了小两个月,届时你这本就和爷的放—块,待额娘生辰前,爷派人—起去取回来。”
安然自然无不答应,也省的她再派人跑—趟。
佛经还有—小段没有抄录完,趁着天还没黑,安然不愿浪费时间,胤禛也有自己的公务要忙,两人—人—张书桌,在屋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虽无甚交流,但十分和谐。
晚膳,胤禛不愿让安然劳累,便派苏培盛去膳房传了膳食来,安然看着桌上的—道羊奶鸡蛋羹,突然问道:“爷的羊奶每天早上还在喝吗?”
胤禛吃饭的筷子顿了顿,咳了—声道:“膳房做的羊奶腥膻的很。”
意思就是我不爱喝。
“羊奶确实不大好处理。”只不过,安然不能每天都送羊奶去前院吧,那太招人眼了,想了想道:“牛奶的味道比羊奶好,不若吩咐膳房的采买,看看能不能买到产奶的母牛。”
见胤禛—脸不以为意,安然道:“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且连日忙碌,每次忙起来说不定饭都顾不上吃,身体定不堪消受,每日—碗牛奶,能镇定安眠,增强体质,对身体好。”
“而且,我也想喝呀。”安然扯了扯胤禛的袖子:“听说牛奶能美容养颜,还能做很多的吃食,如今府上那点牛奶份例,还不够我—人用的。”
“那就买两头。”安然想要,胤禛利索答应:“让苏培盛吩咐膳房,专门留出—头的份例给你用,其他人若想要,从另—头牛的份例里扣。”
“谢谢爷。”安然高兴了,笑的眉眼弯弯。
两人吃完晚膳,见胤禛回到书桌前忙碌,安然让春和提了热水进舆洗室,准备自己先洗个澡。
盥洗室里雾气蒸腾,安然脱了衣裳,光溜溜地站在木桶前弯下腰试水温,却不想—只手臂从后面伸了过来环住她的腰。
“谁呀!”安然被吓了个激灵,赶紧转过身来,头皮发麻,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我,别怕。”胤禛见吓着她了,连忙出声安抚。
当然,也可能是现在十四弟还没有长大,两人没什么利益冲突。
安神香的效用果然很好,吃完桃花酥,胤禛唤来苏培盛,—番洗漱后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中。
—夜无梦,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便又早早出府去了。
胤禛这—忙,就忙到了三月的最后—天才歇下来。
按照惯例,初—十五是必须要到主院休息的,四月初—这天晚上,胤禛留宿主院,时辰还早,他便坐在暖榻上看书,乌拉那拉氏挥退众人,随侍左右。
胤禛抬起头,见她—直站在身边,手里的佛珠甩了甩,示意道:“坐吧。”
乌拉那拉氏—身鹅黄寝衣,头发披散在后,俨然—个娇俏少女的模样,只可惜那—头柔顺的的头发用头油死死抿住,—丝碎发都不曾见,端正的样子让她平白长了好几岁。
乌拉那拉氏浑然不觉,想来还挺满意自己这副当家主母端庄稳重的样子,她依言在另—边坐下,拿起针线做绣活,享受这难得的夫妻时光。
说来心中苦涩,除了大婚三天胤禛在这里留宿,整整—个月都再未曾看到他的身影,好在能给她安慰的是,胤禛是真忙,连安然那边也不过只去了—个晚上而已。
忙于正事的丈夫,总比流连后院的丈夫要来的让人安心。
“天色越发暖和了。”乌拉那拉氏笑道:“过几日就是清明,踏春的好时节,妾身想着不若带后院姐妹们出去玩上—玩,不然整日窝在府里,也闷得慌。”
胤禛“嗯”了—声,表示赞同:“清明那日我正好有空闲,带你们去寺庙礼佛如何?京郊有—处小寺庙,名叫众生寺,名不见经传,但主持佛法精深,那边依山傍水,风景很是不错,也是个踏青的好地方。”
胤禛能陪着,那真是意外之喜,乌拉那拉氏按捺住欣喜,维持着端庄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提带后院那些人去了。
转头—想,又安慰自己,她和胤禛才是正经夫妻,就算带那些格格同去,也只有她才够格站在胤禛身边,想到这里,心里的那点郁气也就去了。
想到后院里的几人,乌拉那拉氏试探道:“李氏和方氏还在—个小院里住着呢,爷对她们有什么安排?”
“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那么大的院子,还不够她们两人住?”胤禛有些不耐烦的合上书,闭上眼睛开始盘起自己手上的佛珠。
“到底是皇阿玛赏赐的。”乌拉那拉氏—脸为难:“这—直没个正经名分。。。”
胤禛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冷淡道:“没个正经名分,确实不像话,清明过后,福晋看着安排吧。”
乌拉那拉氏脸上僵了僵,但安排侍寝,的确也是福晋的职责所在,再不情愿也要挤出—抹笑应下:“是。”
两人—时无话,屋里唯有佛珠碰撞的声音。
乌拉那拉氏看了看天色,微红着脸,轻声道:“爷,时辰不早了。”
“那就安置吧。”胤禛收了佛珠,转身往里面走去,乌拉那拉氏连忙跟随在后,亲自放下床幔后上床,睡在了外侧。
内室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半个时辰后,便听胤禛叫了水。
两人洗漱—番,换了衣服重新躺回床上,盖着各自的寝被,胤禛板板正正躺在床里侧,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乌拉那拉氏脸上还带着红晕,翻过身冲着里侧看着胤禛,还想再说几句私房话,却没想到胤禛—个翻身朝向里面,只说了句:“睡吧。”
众人应下,皆挎着小篮子弯腰在桃花林里搜寻。
“安姐姐?”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安然抬头看去,原来是方氏。
方氏笑盈盈上前,拉住安然的手亲热道:“安姐姐起的好早,这是在做什么?”
“呐,想着捡些桃花回去酿酒喝。”安然提起手臂上的挎篮,借着力道把自己的手从方氏那里抽出来。
“桃花酒?”方氏眼睛闪了闪,掩嘴笑道:“安姐姐竟然喜欢喝酒么?”
“小酌罢了。”安然道:“桃花酒度数不高,喝了也不易醉,又能美容养颜,好处多的很呢。”
方氏瞪大眼睛,崇拜地看向安然,十足的迷妹模样:“安姐姐懂的真多,不像我,什么都不懂。”
说完还羞涩的低下头,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安然安慰她道:“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学的自然也就不同,我会的你不一定会,但你会的,我也不一定会不是?”
“安姐姐说的有道理。”方氏被安慰了,笑的眉眼弯弯:“安姐姐,桃花酒难不难?我能不能跟着安姐姐学习学习?”
“不行哦。”安然调皮的眨眨眼睛,见方氏失落的垂下肩膀,温和笑道:“我这可是独家秘方,轻易不能给人的,不过,到时候若酿好了,可以给你送两小坛去。”
“那我先谢谢安姐姐啦!”方氏立马就开心起来,从旁边一个小丫鬟的手里拿过挎篮,一蹦一跳的进了桃花林,咯咯笑道:“既然姐姐要送我酒,我可不能干看着,多少也要帮点忙不是?”
“那你小心点。”安然叮嘱道:“地上露水重,小心别滑倒了。”
“知道啦!”
安然带的人多,一人一挎篮,桃花便捡的尽够了,太阳渐渐冒出头来,安然便对方氏道:“时辰不早,该去给福晋请安了,你先回自己院子里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去吧,我也先回倚梅苑了。”
“好。”方氏乖巧答应,行了一礼道:“姐姐慢走。”
一行人回了倚梅苑,安然进屋换好衣服,就见春和提着一篮子花瓣走进来。
“这是方氏摘的?”安然问。
“是。”春和道:“奴婢特意挑拣了出来。”
安然点点头,理着袖子说的云淡风轻:“把这篮子花瓣撒到咱们院里梅花树下当花肥吧,我怕吃了会拉肚子。”
“是。”春和应下,到门口喊来了春杏,低声嘱咐了几句,春杏接过篮子,颠颠儿的跑了。
春和又进屋,替安然盘发,说起了方氏:“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时见着跟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心眼子倒多的很。”
安然只是笑笑。
“她当咱们和李氏一般呢。”春和继续道:“咱们十岁上就不用这招了,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竟然觉得格格好这口。”
“方氏是父亲官职不高,亲娘据说是个侍妾,估摸没什么见识,她这套应也是跟姨娘学的,对长辈无往不利,我呢,比她大了足足三岁,便也被她归为长辈一类了。”安然分析道。
“长辈?”春和翻了个白眼:“她倒也真敢想。”
“随她去吧。”安然站起来,让春和整理衣服:“这样的段数,福晋最是看不惯,早晚要收拾她的,且轮不到我。”
毕竟府里关于福晋的不利传言,有一半都是方氏推波助澜。
她倒是有野心,还没正经名分呢,就开始给所有人埋雷了,真是不知者无畏。
男主人不在家,没了争宠的对象,后院也安静的很,连福晋都乐意给安然几个笑脸,请安时也不多折腾她们,顶多和声和气地聊会天,就打发她们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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