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这就去。”
我提起裙摆，压抑全身的疼痛，跑开了。
这一夜，我跟侍卫们套话、偷阵图、偷牢门钥匙。
后半夜下起大雨，我浑身湿透，在各处砖墙石壁上摸索。
好不容易赶在天亮前，我找到了关住齐霄的牢间，让他快跑。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我。
扯掉湿黏在我脸上的面纱，眼底一抹惊艳闪过。
“你的脸上没有疤。”
我解释称，我研习医术多年，是我自己治好了脸上的疤。
齐霄定定看着我，半天开口道：“我滑下来时，刮伤了胳膊。
你帮我治一治。”
我替他上药、包扎，动作娴熟。
他挑了挑眉。
直到听见脚步声，我忙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齐霄身手利落，我却在他身后摔了一跤，眼泛泪花。
我用口型示意他快走。
他回身抱起我。
赶在被人发现的前一秒，我们两个逃之夭夭。
等他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下我，晨光之下，我满脸绯红不敢看他。
声音饱含羞怯：“公，公子……”
他看懂了什么，嘴角扬起嘲弄的微笑。
“好了，今晚多谢你，我该走了。”
齐霄跃墙离去。
在他离开的背影后方，我一秒收回演技。
去拔掉了那棵假的梅花树。
拍拍身上的泥土，戴回面纱，平静的走远了。
我娘把在江湖上历练出的识人术，传给了我。
娘说，想活命，就得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最要紧的，是能够看穿人心。
如此一来，无往不利。
齐霄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
4
我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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