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形象地扯着衬衫领口，开口的酒气差点把我熏晕：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沈青青母子已经被我送走，身边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只差你给我一个机会...”
“对不起，晓晓，在你离开之前，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你离开的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
“之前对你说那些话是我混蛋，是我有病，是我忘记了谁才是最爱我的人。”
男人哽咽道：“我真的对不起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是我昏了头想要一个孩子...可后来我想清楚了，孩子不重要，我们之间是否相爱才最重要！”
“晓晓，求你...”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流下眼泪：
“如果离开是你对我的惩罚，那我还能得到你的原谅吗？”
“不能。”我凉凉开口：
“我们永远不可能。”
晚风吹过树上的叶子，落叶晃晃悠悠落在我的肩头。男人的眼神满目悲伤，他伸出手想帮我拂去，却又被我目光深深扎痛。
现在心碎的人是他，不是我。
“那个孩子是你背叛我的证明。”
“无论他存在与否，这都是事实。”
“你知道吗？当时你抱着我，在怀里对我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的时候，我觉得我遇到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恬静地笑了，嘴角还带着泪，
“你好像忘记了，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失去生育能力的。”
“我也想当妈妈，我也可以当妈妈...但为了救你，我失去了这个机会。”
“你以为我就不心痛吗？”
凌珏痛苦地捂住额头，身形颤抖。泪水顺着他胡子拉碴的脸颊流下。
“你以为难受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愤怒大吼，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全然爆发。
我以为时隔多年，我会平静地看待这件事。
可是我做不到。
他剥夺了我做母亲的能力，却把这个作为背叛我的理由。
“害我没有孩子的人是你，嫌弃我生不出孩子的人是你，背着我偷偷找别人生孩子的人...还是你！！”
“凌珏，我的爱就这么下贱吗？要被你如此践踏？”
我颤声问他，可男人此刻早已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