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太医院搬东西的时候,她发现了这个空间。
太医院那些上好的银针和药材,她一看便两眼放光。
尤其是中草药,与现代草药不同,浸染着未经污染的天然气息,她没忍住,几乎搬空了太医院,将其都补充进了自己的仓库。
不要白不要,反正天家的东西也是自己的。
照了照镜子,原主的相貌几乎和她一模一样,一双灵动,俏丽中带着些妩媚。
一看便是娇养出来的,比她在军营里风吹日晒,白皙丰满多了。
她躺在松软华丽的大床上,不由又想起永巷那张梆硬的冷床上,萧璃一双孤狼般的异瞳失了平静,染上粼粼水光艳色。
她咽了咽口水。
萧璃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这样想着,眼前浮现出永巷破烂的屋子。
萧璃脸上没什么情绪,正低头磨着锋利的匕首。
突然,他俊美的面庞在眼前放大,薄唇浮现一抹极其狠戾的冷笑:
“长宁,我萧璃此生,必然杀了你!”
长宁......是谁?
!
反应过来长宁就是自己的封号,滕月吓得摔倒在了床上:“你不要过来啊!”
天哪,她忘了,除开原主造的孽,自己已经将美男玷污了,还戳破了他有密室的事。
以萧璃的记仇性,自己现在,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猪羊”状态啊!
那么......自己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她思索半晌,萧璃如今是敌国的质子,定是不能杀的。
若他死在北辰,不知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浪。
那么只能对萧璃好一点,毕竟保命为重。
别看萧璃现在好似很弱,她可一点不敢放松警惕。
自己窥探到萧璃的事情也不多,比如那密道,她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还有萧璃好好一个王太子,究竟做了什么,说废就废,还落得这般田地......这些她一概不知,只能自己摸索。
她叫来了宫女:“雨雾,你带人给质子换个房间。”
“公主,这恐怕不行,质子那间屋子是陛下指定的,况且......”她犹豫道:“您已经派人将那屋子砸成这样,永巷没有比那更破的房子了。”
公主再折磨质子,质子就要被冻死了。
“我不是想给他换个破屋子!”
滕月冤枉的扶了扶额:
“那你传本宫的令,派人将质子的房间修缮一遍,别住在那四处漏风的房间了。
另外,天气严寒,多送些炭火,务必将他的屋子烧的暖烘烘。”
“啊?
公主,您是认真的吗......”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
还有,质子被这么对待,他身边的人就不知道护着他吗?
都是怎么照顾他吗?”
“公主,您忘了,质子身边本就只有一个暗卫,还被您关进了大牢。”
“行了。”
滕月摆摆手,解下腰间的令牌道:“你去一趟天牢,亲自将那暗卫放出来,送回他身边。”
雨雾惊讶的半晌没出声,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愣着做什么,快去!”
“是,是。”
公主这态度的转变,不会真的被质子“睡”服了吧。
看来,质子虽然身体虚弱,却妨碍不了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