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贺忆悄悄来到我房间,踌躇再三终于开口:“爸爸……额,裴叔叔打电话说这几天就回来了,他想拿走妈妈的骨灰。”
我看了贺忆好一会儿,几个称呼在脑子里转来碰去,半晌才恍然大悟。
贺忆是裴扬的儿子,是裴扬和沈如竹的亲生儿子。
他早就知道真相,却还在家里天天爸爸,爸爸的叫我,装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来。
贺忆被我看得心虚了,赶紧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妈妈的意思,妈妈立了遗嘱,她的骨灰给爸……给裴叔叔,财产给我。”
把财产给贺忆好说,但把骨灰给裴扬,不如直接在我脸上刻上“乌龟”两个字。
“出去!”
贺忆听出我语气里压抑着愤怒,慌忙后退了两步,低着头往外走。
关门的时候说:“爸爸,事已至此,你看开点吧。”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第二天,我去了遗嘱中心办理遗嘱,我的遗嘱。
遗嘱中心的返聘法律专家居然是我的高中同学,只不过她后来考了研,又考了律师资格证,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律工作者。
“贺忆你当年的成绩可比我好多了,你要是坚持完成学业,肯定能有一番成就,谁能想到,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给他人做嫁衣了。”
“你呀……”她满脸惋惜。
我隐约记得这个同学叫霍晓素,我和她走得并不近,可即便是这么陌生的关系,她尚且能为我惋惜,反倒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却半点不念父子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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