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揶揄道:“要不我给我爸也写封信烧给他,说你欺负我,让他半夜找你站军姿。”
我想起小时候爱驼背被校尉继父拎着站军姿的日子,把头摇成拨浪鼓。
又一个十年,我举办了个人画展。
我穿着精致的礼服站在台上,享受聚光灯和掌声,忽然瞥到一个身影。
苏俊逸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痴迷的看着台上的我。
一如十年前被家庭磨平棱角的我看着他那样。
他苍老许多,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精神气。
我记得他在外地的医院就职,应该是看到我的新闻所以请假回来的吧。
画展很晚结束。
赵逸尘帮我宴请媒体,而我自己偷懒坐出租车回家补觉。
出租车司机很健谈:“女士,你听说过沐晓萱画家吗?
她很有名的,她是我妈妈。”
我坐在后座,摸了摸帽檐。
见我不说话,苏天也不尴尬,自顾自的炫耀:“别看我妈妈是个哑巴,但是她非常有才华。
小时候她总让我好好学习,真后悔没听她的话。”
“不过我打算复读,一年没考上就考两年,两年考不上就一直考。
沐晓萱的儿子不能太差,对吧?”
“女士,您到了。”
我推开车门下车。
出租车驶离,我慢悠悠的往家走,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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