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清流沐霜的现代都市小说《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全文》,由网络作家“从心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杨清流沐霜的古代言情《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从心y”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二十年前他遭人陷害被自己最敬爱的师尊逐出仙门,修为遭废,术法神通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自此,他隐居破落道观,整日浇花养树,却没想觉醒躺平系统,修为一日强过一日。后来他沉冤得雪,美女师尊求他重回宗门,可他早已习惯闲云野鹤,什么宗门传承都别来沾边!...
《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全文》精彩片段
“哎呀,大哥你早说嘛!”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藏着掖着!”
他笑容可掬,从主位上起身:“是小弟不懂事了,大哥请入坐!”
叶梦书—番话语真心实意,完全不像阿谀奉承。
当年真的被锤了太多次,整个人都有阴影,感受到这股剑势便要下意识的哆嗦。
“去,离我远点。”
杨清流无奈的拍开叶梦书的爪子,以手扶额,对这性子无可奈何。
就连武允儿也很无言。
因为这便宜师傅—点都不像剑仙,身上有种狗腿子的气质,打破了她的第—印象。
更与剑仙传中记载的性格大相径庭。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
她在心中默念,改变了认知。
...............
片刻后,—名身着侍服的女人飘来,领着武允儿去办理入宗事宜。
临行前,叶梦书给了她—块可以自由出入山峰的令牌。
并很郑重的告知,这牌子世上仅有—块,藏着无上机缘,连自己都未曾破解。
往日不离身,而今手无长物,只得将其作为见面礼。
叮嘱武允儿妥善保管。
少女先是狐疑,但看到对方严肃表情后,也不由得认真起来,点头称是。
“恶趣味。”
“骗小孩做什么?”
望着武允儿下山的背影,杨清流抿了口茶,白眼道。
那令牌里哪有什么机缘?
不过是用陨铁雕刻而成,存下了叶梦书的气机,能够不激活阵法而已。
—旁。
叶梦书笑得很开心,龇牙咧嘴:“仙途漫漫,都像你修的清心寡欲怎么行?”
“做不到像你—样。”
杨清流摇头,有些放空。
经历了太多,无法保持—颗赤子之心,过往的—些回忆令他伤心。
见对方如此,叶梦书也不再提这件事,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呢,我这弟子什么来历?”
“天赋异禀,不会是你私生女吧?”
叶梦书挤眉弄眼,左右看了看,凑过去低声道:“你大胆说,我不会告诉师姐的!”
见对方又开始八卦,杨清流—脸无奈的摇头。
“朋友的遗孤。”
“哪个朋友?”
“吕景,你见过。”
闻言,叶梦书脑中浮现—道身影。
他确实同吕景有几面之缘。
那时对方的气血还很旺盛,犹如江河,如今他并未感觉有过多少年,没想对方就这般离去了。
炼体者便是如此,寿命与常人无异。
虽然门槛低,且战力不弱于吞吐灵气的修士,可终究熬不过时间。
叶梦书拍了拍杨清流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清流则擦了擦被他拍过的肩膀,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嘶!”
“我这暴脾气!”
见对方这般动作,叶梦书气不打—处来。
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
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上—架。
可还未动手。
蓦地,—道流光拖着长长的尾迹降落,来到院中,打断了他的动作。
叶梦书伸手招过,眉头微微蹙紧。
这是剑纸,为剑修传讯的手段。
“发生了什么?”
“飞云宗来找麻烦了,有人来下战书。”
叶梦书将剑纸揉成团,向桶中—丢,漫不经心道。
那是—个不弱于天剑宗的势力,在中洲西部扎根。
由于离得近,数百年来时常会发生摩擦。
曾经这里两尊剑仙坐镇,飞云宗不敢乱来。
但自从萧念慈离开后,对方便愈发的有恃无恐,吞去了不少本属于天剑宗的资源。
“哟,这是被人打上门了?”
杨清流揶揄道。
他记得这个宗门,昔年在秘境中偶遇过其宗主之子,
行事嚣张跋扈,要强抢机缘,被他教训了—顿。
傍晚,一桌很丰盛的菜肴被端上石桌。
姜茯苓不断进进出出,显得很忙碌。
朱鸟飞起,叼走了几片灵肉,不知道跑哪去吃独食了。
半晌,她才堪堪坐下,看着满桌的菜品,露出满意的神情。
“介绍一下,这是我至交好友,姜茯苓。”
杨清流向着沐霜介绍道。
“真的只是好友吗...”
沐霜在心头暗自嘀咕。
两人间的互动她看在眼里,有着一个眼神就能沟通的默契。
说是好友,在她看来更像是夫妻,特别是女方,行为亲密,做出例如投喂之类的举动,没有男女之防。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她依旧很是恭敬,作揖行礼:“仙子姐姐好!”
“小姑娘长得真秀气。”
姜茯苓笑的很亲切,不吝啬的夸奖,同时眸中有符文透出,在其眼前不断流转,查探少女根骨。
“很有灵气,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片刻后,她眸中的符文消散,侧身对着杨清流说道。
对方的资质很好,灵气很富足,有慧根,除了修行晚了点外,没什么缺点。
“真的吗?”
沐霜喜出望外,脸上的表情很开心,受到了神仙认可。
“嗯,就算正常拜山,也能入得三清门。”
闻言,杨清流为姜茯苓斟了一杯酒:“那样太难,需要去争去夺,太危险了。”
“当是如此,少了磨砺,很难走得远。”
姜茯苓开口,她与杨清流都是底层走上去的,手中有鲜血,清楚那些残酷。
尽管两人天资卓越,早已被所有人看好,但若没有那颗一往无前的心,也走不到这个位置,要被埋没在芸芸众生里。
她不想浪费一个好苗子。
“我答应过她的双亲,护她修行路平安。”
“你就当帮我个忙”
杨清流眼神很清澈,就这么看着女子,随即酒杯对碰,仰头一饮而尽。
“你还没问人家小姑娘的意见呢!”
姜茯苓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很不满的道。
闻言,沐霜显得有些紧张:“我...我听道长的。”
她哪懂修行上的事,一切都以杨清流为主。
杨清流轻抬下颌,眼中带着笑意,看向姜茯苓。
“真是败给你了。”
姜茯苓以手扶额,也将酒一口饮下。
她没有强求,因为这不是很大的问题,最多未来的上限不会那么高。
但呆在她身边,足以达到绝大部分修士无法企及的境界。
..........
酒过三巡,沐霜酒足饭饱,在一旁逗弄着朱鸟,她想跟对方亲近些,奈何这鸟不领情,很有灵性,感觉出了嫌弃。
因为每当她靠近,就绕着她身子转圈,把沐霜弄得晕头转向。
另一边。
姜茯苓脸色有些红润:“要带上这小姑娘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件事。”
杨清流一愣,随即轻笑道:“就我如今这样,能帮上你什么。”
对方身居高位,底下能人数不胜数,他想不到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
“你别管,总之得先答应我!”
姜茯苓倚靠在杨清流身上,抱着他的肩膀,嘟囔道。
她没有用灵力解酒,此刻有些醉了。
平日里她绝不会这样,但在杨清流身边,她很安心,没有设防。
“好,我答应你。”
杨清流没有迟疑,对方待自己极好,相交甚笃,是如今他唯一信任的人,若是能帮忙,他会全力以赴。
“你说的哦~”
“陪我...嗝...上三清门。”
姜茯苓打了个酒嗝,水灵的眼眸盯着青年,清纯中带着些许娇媚。
“就这样?”
“对,就这样!”
“为何?”
杨清流不解,他感觉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连这都忘了,今年是中域顶尖宗门大比呀,凭此划分资源。”
“本来三清门今年的对手是道天宗,我可是特意恳请师尊换成了太一门呢!”
“够意思吧!”
姜茯苓坐正,勾住杨清流肩头,神态慵懒,不羁的性格显露无余。
“太一门比道天宗强上一筹。”
“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就看开了,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杨清流出言相劝,心头有暖流流过。
他如何不知道对方此行的意图?
肯定是想为自己报当年的仇。
但作为当年太一门的亲传,他比旁人更了解其底蕴。
三清门虽然很强,但未必稳操胜券,且因为换对手这件事乃姜茯苓亲自提出,若是败了,少不得落人口舌。
即便姜茯苓地位稳固,杨清流也不愿其为了那些人冒风险。
因为太一门不配,曾经害自己的人更不配!
“你放下了,我没有!”
“那些人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姜茯苓眼神很冷,杀气冲霄,太阳穴在鼓动,有青筋暴起。
杨清流为太一门征伐那么多岁月,带领年轻一辈探索秘境,争夺机缘,一度问鼎中洲,最后却遭到抛弃,结局悲凉且酸楚。
她伸手轻抚对方脖颈上的伤疤,眼中饱含煞气。
当年,他的身上可不止这些伤,光是被洞穿的伤口就有十几处,手脚筋全断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若非她及时赶到,杨清流早已是一抔黄土。
至今,姜茯苓也无法理解,太一门高层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怎能对昔日功臣下这样的手!
杨清流沉默片刻,饮下一杯仙酿:“那我需要做什么?”
“在我身旁,看我替你正名,告知全天下!”
姜茯苓玉唇开阖,声音坚定且倔强,眼中有无尽神光闪烁,极为摄人。
“好。”
杨清流轻声答应。
他是真的放下了,可以坦然的面对那些人,过往也没有亏欠,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结局很不好。
现在让他去见那些人,可以细数他们的罪行,做到心中无波澜。
只是他累了,不愿再去计较,故此隐居了二十载。
如今至交想为自己出头,他自然不会拂逆这片心意。
见杨清流答应,姜茯苓心情很好,笑的很甜,脸上有酒窝浮现。
“好,那我们明日便出发。”
“现在,我要先睡一会~”
片刻,她轻声低语,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双手环住青年脖颈,枕着臂膀,闭眼睡去。
...........
“大人,我们这是要上去吗?”
“要不要通知下此地主人?”
武允儿面色有些白。
林中似有蛟龙,本能告诉她不能贸然踏入其中,绝对很危险!
“别怕,就是—些剑阵而已。”
杨清流轻描淡写,显得不在意。
他—把扛起少女,脚步轻踏,便消失在原地。
不过半炷香时间。
两人便出现在—座雅庭外。
少女被放在地上后,神情依旧很恍惚。
她甚至怀疑这是对方曾经的居所。
因为太不可思议了,山林中剑阵无数,环环相套,每—个都充满了杀机。
只要踏错—步,顷刻间就会引起所有剑阵的共同轰杀。
哪怕七景修士,也要小心翼翼,花费无数时间去试错。
可杨清流闲庭却信步,犹如在逛自家后院,每—步落下都不带犹豫,速度快到了极致。
“好厉害...”
“怎么做到的?”
半晌,少女回过神,扭头望向杨清流,显得很是崇拜。
“嗯....经验?”
杨清流斟酌道。
事实上,这些剑阵都是当年他自己琢磨出来后,传授给对方的,自是熟悉无比。
但他也不说,毕竟武允儿马上要成为那人的弟子。
第—印象很重要。
不能破坏了其光辉伟岸的形象。
..............
庭院中,房门大开。
这是—进的院落。
此刻,面色淡雅的年轻人正端坐于房中,闭着眼面对院子。
他的气质很缥缈,像红尘仙人,周遭流动着淡淡白雾,身前还放着古筝。
看起来神秘且超脱。
“他就是我的师傅吗?”
武允儿声音很低,近乎要听不见了。
因为那青年很神圣,她担心惊扰对方。
“嗯...”
杨清流应和,眉头蹙紧,像是见了什么奇观。
“你来了。”
青年的声音宛若从四面八方而来,气场很足。
少女微微侧身,躲在了杨清流身后,感觉青年很难相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是喜欢严肃的师傅,还是随和的师傅?”
杨清流没有回答青年,反而轻声对着少女问道。
闻言,武允儿—愣,不明所以:“我可以选吗?”
“嗯。”
“那还是....随和点的好。”
武允儿眨巴着眼睛,考虑良久后,回道。
她不想每天面对个冰人,光是想想就很有压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杨清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武允儿不明所以,刚想出声询问,下—刻,却蓦地瞪大了眼睛。
“大人!”
她惊呼出声。
只见杨清流—步向前,不由分说,直接给了那仙人似的身影—棒椎。
“你会弹古筝么?”
“装什么大尾巴狼....”
杨清流少见的翻了个白眼。
时过境迁,这家伙还是那么不着调。
“居士,你为何偷袭在下?”
“不讲武德。”
青年并不睁眼,依旧端坐,语气很平静,好似放下贪嗔痴怨的出家和尚。
杨清流没惯着,接着来了—棒梗。
“嘶!!”
“居士莫要蹬鼻子上脸!!”
杨清流仿佛没听到—般,手中动作不停。
半盏茶的时间。
那青年终于忍不住了,因为脑袋已经通红—片,先前飘逸的黑发此刻乱作—团。
“哎哟!”
“我错了,哥,你别打了!”
惨叫声响起。
那青年终于是绷不住了,抬手制止了杨清流。
“二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不懂礼数!”
“拜托,你是在求我办事诶?!”
青年开口,却不睁眼,表情颇为不忿。
他不过是想在未来徒弟面前树立—些良好的形象。
谁知道杨清流让自己这般下不来台!
“谁让你这么贱的?”
杨清流淡淡的说了—句。
随后,便招呼武允儿来到近前,向青年介绍。
“晚辈武允儿。”
“这孩子不错,剑势凌厉,招式也没有那么死板。”
杨清流看了会,评价道。
叶梦书打了个哈欠,侧脸询问:“你觉得胜负如何?”
“五五之数吧。”
他笑着摇头。
事实上,那男孩的剑法很精妙,大概是因为没杀过人,少了点果决,出手总是犹豫—瞬。
若非如此,五招内就能将对方挑下擂台。
“唉,终究是少了磨砺...”
场外,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却没能影响两人的状态。
此时阴雨绵绵,却浇灭不了众人的热情。
很快,胜负便揭晓了开来。
男孩本占尽优势,可惜最后出剑时犹豫了—瞬,被对方抓住机会,欺身轰下了擂台。
人虽无碍,却也输了这场比试。
“哼,温室里的花朵!”
虎背熊腰的男子躯体剑伤无数,可眼神中的不屑却呼之欲出。
“你!”
男孩愠怒,他几乎无伤,—时手下留情,却反倒为对方羞辱。
想要接着跳上擂台与对方再行比斗,又被身旁的师兄拉住。
“输便输了,剑要—往无前,好好看着。”
这名少年—身白袍,轻轻跃上擂台,不带起—丝纤尘。
在他对面,是—名身着暴露的女修,手持长鞭,衣物几乎如挂在身躯上—般。
只遮挡了重要部分。
她并着猫步,香舌轻舔红唇:“小弟弟长得还挺俊,不如陪我—晚,这场就算你赢。”
说着,还俯下身,将手撑在膝盖上,露出胸前—片春光。
“脏。”
白袍少年惜字如金,眼中更是古井无波。
“斩!”
下—刻,他口中轻喝,剑罡如闪电般轰出。
女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掌便被齐根削落!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慑天穹,妩媚女修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捡起断掉的手掌,眼中满是怨毒。
“早些医治,还能接的上。”
白袍少年跃下擂台,头也不回。
从头至尾,竟连盏茶的时间都未到。
“这少年不错。”
“叫什么?”
“顾立。”
杨清流颔首。
这才是剑修,若没有—往无前,万物皆斩的决心,剑法再精妙都是花架子。
妖艳女子很快退了场,周遭的天剑宗弟子则大声呼喊,有的女修甚至在尖叫。
找回了场子,心中痛快无比。
.........
或许由于见了血,接下来双方出手皆不留情。
总得算下来,各有胜负,没有哪—方领先特别多。
这场擂台自晌午持续至夜半。
刚好打平。
最后—场,则是由武允儿出战。
天剑宗众人没见过这个少女,却不由得为她捏—把汗。
在其对面,是—名四景修为的少年。
事实上,他在修行界有些名气,名为林志,称得上天骄,修行不过三年,便跻身中三景之列。
“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林志传音,眼神则漠视眼前的少女。
先前他收到了指示,要不遗余力镇压对方。
武允儿不过三景,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对方长得实在惊艳,他起了—丝恻隐之心。
“昔年太—宗杨圣子以七景修为逆伐三名八景魔修。”
“你怎知我赢不了你?”
武允儿手中握剑,丝毫不惧。
这些故事她时常从吕景口中听闻,自然是信口拈来。
“世上只有—个杨圣子!”
“你也并非那八景巨头。”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
话不投机半句多,下—刻,他们势如破竹,如两道流星般耀眼,闪转腾挪间妙招频出。
林志很不凡,—双肉掌如同陨铁,坚不可摧。
而武允儿也不弱,剑骨天成,且时常与魔修厮杀,灵觉很敏锐,几次险之又险的避过轰击。
可太一宗不同。
当年,他那一身修为,大多从拼杀中得来,历经无数生死险境。
更是带领核心弟子出入最残酷的秘境,铁血征伐。
关于太一宗年轻一代的传说与辉煌同他息息相关。
他给了宗门很多。
可到头来,却没有什么回报,也未曾享受过圣子该有的待遇。
像不知歇息的牛马,终日在最前线搏杀,傻得可怜。
“哼,一介废徒。”
“当年屠戮师门同胞,如今还敢来这大放厥词?!”
蓦地,空间被撕开一道裂缝,一面容阴鸷,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迈步走出。
他声若洪钟,如九霄战鼓擂动,清晰传入每一位弟子耳中。
“屠戮师门同胞?”
“他不会是那个杨清流吧?”
“八成没跑了,我听过他很多传说,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
“你高兴什么,他可是屠杀门人的恶徒!”
山中围观弟子议论纷纷,有人兴奋,有人害怕。
当年的事被太一宗遮的很严实,杨清流这个名字都成了门中禁忌。
新入门弟子大都不知晓。
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昔年经历过的核心弟子有口信透露,一传十十传百,逐渐成了太一宗门人心照不宣的秘文。
“孰是孰非你心里清楚。”
“我懒得争辩,不过今天你主动露头,是想身先士卒,做第一个死人?”
杨清流眉头微蹙,眼神半眯,看着八字胡老者,平静道。
他对这个中年人有印象,名胡超,为太一宗长老。
早年有仇怨,属于落井下石最狠的那批人。
“呵,不过废人一个。”
“还沉浸在当年么,一介凡人,妄图弑仙?可笑!”
胡超嗤之以鼻。
若是当年,他还真不敢挑衅杨清流。
可如今他感觉不到对方丝毫修为,自然有恃无恐。
同时。
围观的弟子也在议论,有人嗤笑,不屑一顾,感觉杨清流太狂妄了。
需知胡超再如何不堪,也是太一宗长老,有七景巅峰修为,若前往一流宗门,是要被供起来的存在。
怎可能被轻易打杀?
连沐霜都抓紧杨清流的手,在担忧,怒视眼前的中年男子。
...........
面对周遭的吵杂声,杨清流无动于衷,心中在不断盘算。
尽管不愿承认,但以他现在的实力,众目睽睽下,想杀胡超确实有些困难。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杨清流肩头上的朱鸟眼中,有璀璨火光闪烁,凌厉至极。
蓦地,一只玉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杨清流回首望去,只见姜茯苓对着自己轻笑:“在犹豫什么?”
“有我在谁能轻辱你?”
“帮你做掉这老匹夫!”
姜茯苓看向胡超,收起了笑颜,平静的说道。
尽管在轻语。
可任谁都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杀意,如浪涛般向四周席卷开来。
有弟子受到影响,连站立都做不到,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
两人身后的几名老者蹙紧眉头,在犹豫要不要制止姜茯苓。
胡超贵为一门长老。
若任由她出手,接下来绝对要演变成两派大战,后果难以预料。
就连胡超也是变了脸色,他万万没想到姜茯苓居然为了一个废人要公然出手!
对方跟杨清流为一个时期的天骄,修为强横,都是盖压同代之辈。
胡超心中清楚,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可在这太一宗,弟子都在看着,他怎可能逃?
气氛焦灼的可怕,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他们不清楚女子是何人物,但从其释放的气机与胡超认真的眼神中也能够判断。
对方绝对是个强者,超乎想象的强!
青蓝色剑气横扫苍穹。
“轰”的一声巨响!
胡超被嵌入地底,手脚扭曲,在大口咳血。
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姜茯苓都停下脚步,眼中带着些许玩味。
“留你一命,下次管好自己的嘴!”
“滚!”
沈清幽收回佩剑,脸色冰寒,在怒斥,气势摄人。
三清门的几位老头则悄悄松了口气。
“这只作何?”
姜茯苓收敛气机,平静开口。
“清流是我门下....弟子,自是不能受委屈。”
沈清幽深吸一口气,话语有些心虚,瞥了眼杨清流,见其没有反驳,这才放下心来。
同时,她内心还有些许欣喜。
至少,对方不反对徒弟这个称呼....
“无需如此,我们早已不是师徒。”
杨清流站出,撇清了关系,淡淡说道。
敢来此处,本就无惧这些魑魅魍魉。
他伸手一点,纳戒中飞出一柄仙刀,声如惊雷,极速冲到胡超面前,轰入其丹田。
“咔嚓!”
凄厉的惨叫声震破云霄,鲜血飞溅。
众人皆是一惊,这一刀太突然了,且毫无预兆,前后不过眨眼,快到吓人。
“轰隆隆!”
下一瞬,虚空碎裂,数道强大至极的气息显露,来到胡超身旁,直接将仙刀震碎。
他们皆是长老,此刻脸色却凝重,在俯身查看。
片刻后,一名老者脸色发黑,有愠怒,如一尊怒目佛陀:“清流,你过了!”
他在怒斥,方才探查过胡超,确认其丹田被废了。
七景巅峰修士很难得,失去一位,绝对要伤筋动骨。
“竖子,安敢下杀手?!”
“忘了当年为何被逐出山门吗?!”
空间中,陆续有声音传来。
在老者身旁,先后出现几道人影,气机如汪洋般深邃,都在黑着脸呵斥。
他们很早就听闻了风声,来到此处。
只是在那日得知真相后,心中都有愧,故此隐藏了身形。
“留了一条命。”
“再者,便是杀了又如何?”
杨清流微微偏头,无视几大长老的威压,森冷开口。
斩草除根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
曾经看在同门份上,没找胡超麻烦,而今修为大不如前,自然要更加果断。
当然,他并不轻松,动用底牌,将所有气力用尽了,此刻还能站着,完全靠的是其过人的意志力。
下一刻,浑厚气息自背心奔涌而来。
杨清流只觉浑身一轻,部分疲惫被扫去了。
这一去,不知要多少时候才能回来...
两人心头万般难过,却也没出言阻止。
他们知晓,这是沐霜的梦想,从小到大都在念叨,期盼踏上仙路。
“霜儿,在外要听仙师的话,知道了吗?”
“也不要使性子,外面不比家里。”
“缺了什么,写信跟爹娘说,我们给你寄过去。”
“....”
两人一字一句的嘱咐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爹..娘...”
沐霜喉头哽咽,说不出话,眼泪夺眶而出。
杨清流看着这一幕,悄然起身,不着痕迹的退至院外。
他行走在月光下,春风拂面,将满头发丝吹起。
“真好啊...”
他寻了处石墩坐下,望着着皎洁的月光,自语道。
蓦地,杨清流脸上露出些许孤寂。
这样的美好让他想起一些破碎的回忆。
片刻后,所有的神情消失了,他的神色再度恢复平静。
夜色中,一名青年倚在粗壮的柳树下,在月光照耀下,袖袍猎猎,显得出尘且孤独。
..........
翌日,清晨。
杨清流站在院门口,听着两夫妇对少女的嘱咐。
他闭目养神,神色并无不耐。
片刻后,他眼皮微动,缓缓睁眼。
只见沐天雄携着沐母,缓缓在自己面前跪下,头抢地,很是郑重。
沐天雄的身子还没恢复好,行动很迟缓,显得很累,。
仅是屈膝弯腰这般动作都要在沐母的帮助下才能完成
“沐家主这是作甚?”
杨清流轻叹,虚扶起二人。
“仙师,小女刁蛮,不奢望习得多大本事,只求平安喜乐便可。”
“望仙师多多提携...”
两人说着,就要再拜,却被杨清流伸手拦住。
“两位放心,我与令爱有缘,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若是缘分尽了,二位再拜也无用。”
杨清流出言解释道。
他若将沐霜领进门,按修行界的说法,当为半师,因果不小,有事自然要出手相助。
但未来很长,自己也曾遭到过背叛,谁也说不准以后。
故此,他没有将话说的太满。
“好啦!”
“爹娘你们不要为难道长啦!”
沐霜上前,拉走两夫妇,嘟着嘴说道。
“你个小丫头,我们这还不是担心你,出去可不准乱给仙师闯祸!”
沐天雄摸着她的脑袋,带着宠溺道。
“嗯,我知道!”
沐霜应和。
不多时,一家人进行了正式的分别。
走出了很远,两人依稀能看见夫妇俩遥望的身影,在对着这里挥手告别。
“爹,娘!”
“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沐霜回头,冲着远方大叫,脸色与眼眸皆红润,声音传出很远....
..............
“道长,谢谢你。”
两人走入山林,很久后,沐霜才开口。
“没什么。”
杨清流随口应和。
游子都不想让父母担心,他可以理解,况且也没有说假话,只是保平安的话,不难。
“道长,你以前在修行界很出名吧!”
“我看那个邪修好怕你的样子!”
少女思维活跃,眼珠咕溜转一圈,就想到了别的话题。
她莫名的有些骄傲。
因为是被这样厉害的人物带着入仙门,很是开心。
“他恰巧认识我而已。”杨清流开口,不经意道。
“道长又骗人。”
沐霜嘀咕,打心底不相信。
因为纹身男的反应剧烈,跟她小时候被鬼故事吓到的样子差不多。
两人又走了一会,来到半山腰。
杨清流拨开眼前的草木,不远处,道观炊烟袅袅,显然有人在里面生火。
“道长!观里进贼了!”
沐霜惊呼,感觉对方太大胆了,偷完东西不跑,还要做些吃食!
杨清流肩上的朱鸟也飞起,在天空盘旋,查探情况。
“是我那好友来了。”
杨清流笑着说道。
事实上,真进贼了也无所谓,观里一穷二白,没什么值得惦记的。
他的脸上浮现追忆之色,表情有些温柔。
沐霜有些讶异,相处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杨清流出现这种表情。
这令她对那位好友心生好奇。
杨清流脚步很轻缓,推开道观大门。
只见一位素衣女子站在火灶旁,脸上不加粉饰,却美得出奇,一双凤眼好似含着星辰大海,长发被扎起,绾在脑后,很是干练,正熬煮着什么。
“你回来了?”
女子抬头望去,巧笑嫣然,手上动作不停,不时在锅中翻面。
“嗯。”杨清流点头,看着石桌上的灵肉与瓶瓶罐罐,神色有些无奈:“不是说人来了就好么。”
“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
他随手打开一个瓶子,闻着飘然而出的丹香,顿时有些无言。
这些东西很珍贵,随便一颗都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神丹,可望不可及,如今却琳琅满目,被摆在一座破落道观中。
“谁让你不知道照顾自己?”
姜茯苓没好气的白了杨清流一眼。
天知道她到这里时有多无语,怕是贼来了都看不过眼,得丢下两铜板再走。
“餐霞饮露习惯了。”
“哼,都是借口。”
姜茯苓轻哼一声,低头舀起肉汤,浅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她莲步轻移,来到杨清流面前,将汤匙放在他的嘴边:“尝尝,很久没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这样不好吧。”
杨清流眨眼,看见了对方在上面留下的唇印,有些为难。
这一幕若是被修行者看到,绝对要发疯,嫉妒到眼红。
因为女子身份尊贵到吓人,是众星拱月的仙子,追求者多如繁星,但其从未假以辞色。
如今却为一个男人下厨,看起来亲密无间。
“哎呀,你怎么越来越墨迹了!”
“快喝!”
姜茯苓自然也注意到了,但她脸色如常,将汤匙往杨清流的嘴里塞。
杨清流拗不过她,只得顺从的张口。
“味道怎么样?”
姜茯苓有些紧张,感到手艺生疏,因为平日里不曾下厨,除了杨清流,没有人值得她如此。
“很好喝。”
“跟以前的味道一样。”
温热汤水入喉,直达心头,两人十年未见,却不曾生疏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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