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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精选小说推荐

红茶奶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前尘往事》,现已上架,主角是林絮季廷阳,作者“红茶奶酪”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林絮死后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大儿子是喜欢囚禁小说女主,搞小黑屋play的变态反派。小儿子是动不动就要抽替身血、噶替身腰子给白月光——小说女主的法制咖反派。唯一的女儿是成天围绕着小说男主转的恋爱脑炮灰女配。子不教母之过,林絮重生后觉得自己应该出手整顿一下这几个逆子了。结果还没等她出手,大儿子那张阴鸷的俊冷脸微红,小声道:“可以摸一摸我的脑袋吗?”二儿子冷哼扭头,语气......

主角:林絮季廷阳   更新:2024-08-22 0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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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絮季廷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前尘往事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红茶奶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前尘往事》,现已上架,主角是林絮季廷阳,作者“红茶奶酪”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林絮死后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大儿子是喜欢囚禁小说女主,搞小黑屋play的变态反派。小儿子是动不动就要抽替身血、噶替身腰子给白月光——小说女主的法制咖反派。唯一的女儿是成天围绕着小说男主转的恋爱脑炮灰女配。子不教母之过,林絮重生后觉得自己应该出手整顿一下这几个逆子了。结果还没等她出手,大儿子那张阴鸷的俊冷脸微红,小声道:“可以摸一摸我的脑袋吗?”二儿子冷哼扭头,语气......

《前尘往事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季廷阳的身影越来越近,温梨攥紧了身侧的手,在渐渐加速的心跳下,愈加紧张。

双眸对视。

温梨红唇轻启,低喃叫了他一声,“季廷阳……”

然而季廷阳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眼神淡漠地从她身上掠过,平淡无波。

身影与她擦肩而过,毫无交流,宛如陌生人。

温梨脸色煞白,像是深受打击一样僵在原地,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季廷阳身体顿住,冷冽紧蹙的锋眉中透着一股不耐,就这么静默地睨着她。

“我,我可以和你单独聊一下吗?”温梨抬头看他,毫无血色的脸庞下是不安的神色。

“不必了,有什么话在这说就行了。”季廷阳双手插兜,淡然地看着她。

温梨感觉到周围人向她投来的目光,其中不乏看戏嘲讽的,那些目光仿佛银针,扎得她生疼。

她想要避开那些视线,然而季廷阳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频频抬手看腕上的手表,像是在赶时间。

温梨咬了咬唇,生怕他说一句“还有事”就抛下她离开,也不敢耽搁,糯声向他道歉。

“对不起。上次落水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头脑发胀,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的泪水泛滥,说话间眼眶又盈满了楚楚可怜的泪花。

她似乎很懂得利用这种优势,惹人心疼怜爱,旁边几个男性甚至都想出手哄她别哭了。

“那你偷文件也是头脑发胀,意识不清?”季廷阳冷声说。

其实从一开始,季廷阳也不是没有想过是她偷盗的可能性,只是他不想、不愿意怀疑温梨。

当管家拿来那份空白、声称是泄密者资料的文件,再结合温梨的反应。

很多事情都不言而喻。

如果这件事是在林絮还没出现前,他或许会恨她又一边汲取她身上仅剩的温暖,不肯对她放手,相互折磨到天荒地老。

但是现在不同,他的母亲回来了,以前对母亲的念想,通通从温梨身上收了回来。林絮也毫不保留地爱着他,他们身上有着血缘的羁绊,永远不会分开。

所以他已经不需要温梨了。

因为以前对温梨的折磨还残留着一点愧疚,他对泄密和落水的事都没打算深究,两人桥归桥,路归路。

听到季廷阳的话,温梨脑袋一片嗡鸣,他已经知道了?

她的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季廷阳接着道:“这件事我没打算追究,就这么过去吧。”

说完,他将衣服从她手中抽出,无情地转身离开。

温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兜兜转转,终于从脸颊无声滑落。

在旁边看戏许久的许薇嗤声笑了出来,“哎呀,真是看了一场好戏,有些人想吃回头草,可惜呢,这草压根就不理她。”

许薇笑了半晌,也懒得再理会温梨,挽着男人的手也离开了会所。

温梨垂下脑袋,低声抽泣。

人群都散场了,吃了半天瓜的工作人员这才回神,想起自己的工作,伸手欲请没有会员的温梨离开。

“温梨?!”

低沉的嗓音夹带着惊喜,有人在身后唤她的名字。

温梨刚迈出的步子滞住,循着声音回头,在看见那张与季廷阳有两三分相似的面庞,怔了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现确实是温梨后,季泽秋面上一喜,快步走到她面前,却又在看见她脸上的泪水后霎时变得担忧,“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他慌张地在兜里翻找纸巾,半天什么也没有翻找到,最后扯着袖子给她拭去泪水。

温梨压抑难受的心情在得到季泽秋片刻的温暖后,抑制不住地泄出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别人越哄,哭声越大,此时她也扑进他的怀里,啜泣不止。

季泽秋搂着她,紧张得手忙脚乱。

许久。

温梨在季泽秋的车上,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拢了拢手上的纸巾,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季泽秋面容带笑,语气有些开心,“你是过来找我的吗?”

“我是来找季廷阳的。”温梨清澈的声音还含着哭腔。

听到她的话,季泽秋上扬的唇角僵住,眉眼之间的笑意也消散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他果然不应该抱什么期待,温梨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是不是在她心里,他永远也比不上季廷阳。

“他……不是为了林絮抛弃你了吗,你还找他做什么,难道你还放不下他吗?”季泽秋的声音略带苦涩。

“不是的!”温梨慌忙反驳,也不知是想反驳给谁听,“我找他只是想跟他说我父亲的事。”

她把父亲要被裁员,因工作苦恼的事告诉季泽秋。

听到并不是因为对季廷阳有情感上的不舍,季泽秋低落的情绪霎时褪去,激动道:“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可以帮你父亲介绍一份薪水并不低于现在的工作。”

季泽秋早已经不是那个没有任何实力的新人。以前温梨父亲要找工作时,他帮不上任何忙,只能任由季廷阳抢得先机。

但现在,他这几年在娱乐圈积攒了不少人脉,只是给人介绍一份工作,这种事易如反掌。

听到季泽秋可以帮忙,温梨面露喜色,惊讶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明天我就可以去安排。”季泽秋保证道。

烦恼了几天的事情解决,温梨脸上的愁容也不见了,唇角挂着盈盈的笑容。

季泽秋的笑容也跟着好了起来,问她,“肚子饿吗,要去吃点东西吗?”

温梨纠结片刻,摇摇头,“还是送我回学校吧,明天还有早课呢。”

“好。”季泽秋打着手中的方向盘,开车驶回了学校。

温梨让他在校门口停下,解着安全带边向季泽秋道别。

季泽秋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终于在她下车前鼓起勇气:“温梨。”

“嗯?”

“我对你而言,是不是永远只是季廷阳的弟弟?”

“当然不是!”

季泽秋心底的激动刚要浮起,就听到她接着道,“你还是我的朋友呀!”


季泽秋的休息时间没有多久,第二天便又赶回剧组了。

家里多个保姆,林絮也终于不用挨着饿等外卖送来的那点时间了,因此这几天心情都很愉悦。

中途还跑去季氏集团,探望季廷阳。

“反正那家伙也不在家,你就搬回别墅住吧。”他怂恿着。

林絮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兄弟两感情和好,回去的话肯定要带上季泽秋一起,现在目的还没完成,她暂时还不想回去。

于是她岔开话题,“你肚子饿不饿,要去吃饭吗?”

早餐还没消化完,季廷阳的胃还没有饿意,换做是平时,他连午餐都不会去吃。

但听着林絮话里的意思,像是要和他共进午餐,季廷阳生怕他一个犹豫,她就会反悔,立刻应声,“饿了。”

“那我们去松鹤楼吧,好久没吃那边的菜,有点馋了。”林絮嘀咕着,往外面走去。

季廷阳起身,也不管还没到午休时间,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跟上去。

看见自家工作狂魔的总裁突然早退,秘书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林小姐来了。

松鹤楼是市里较有名气的菜馆,客人络绎不绝,预约吃饭的人都往后排了一个月。

不过季廷阳有专属的包厢,可以随时过来。

“这都第几次了,打翻的饭菜从你的工资里扣!”

“你凭什么扣我的工资,信不信我投诉你!”

林絮上个卫生间回来的途中,在走廊上听到激烈的争吵。

她循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精致艳美的女生情绪激昂,张牙舞爪地回击。

中年男人似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员工,胸膛极速起伏,喘着粗气:“就凭我是经理!现在开始你被炒了,赶紧给我滚!”

“炒就炒,我才不稀罕你这破工作!”女生把胸前的工作铭牌拽下,一把扔到地上,嘴里还不饶人地嚷嚷着,“你这破菜馆,以后求我来消费我都不来!我们全家都不会来!”

铭牌在地上翻滚,窗外的阳光在牌上折射,晃了下林絮的眼睛。

她朝地上看去,铭牌上用正楷写着“季语乔”三个字。

陌生的名字,只是在看见季姓后略微愣神,还真是有缘,和他们家同姓。

男人听着季语乔的话,翻了个白眼,她兼职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这一顿饭的,消费得起吗?他嘴里嘟囔一句“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病”,转身离开。

这属于菜馆的内部员工矛盾,林絮本是不想理会的,可这女孩的哭声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内心一软,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擦一擦眼泪吧。”她递出一张纸巾。

季语乔也不矫情,接过纸巾擤了一把鼻涕,声音哽咽地说了句“谢谢”。

“他给我等着!我要让我哥把这破菜馆给收购了,让那个什么鬼经理天天给我端菜!”哭泣停止后,她又撅起柳眉,满脸怒容地放出一句狠话。

林絮哭笑不得:“你自己工作没做好,怎么还要怪经理炒你。”

“你没看见那个菜盘都快比篮球还大,又重,我一个人怎么端得动,他们就是欺负我。”季语乔扁着嘴,愤愤不平。

出来工作,又有谁会体谅你,就算是几斤铁球,为了赚钱,也照样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林絮视线在她身上打量,身上的衣服全是高奢大牌,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大小姐。

是出来体验生活吗?

林絮在心里嘀咕。

“咕噜咕噜……”

肚子如车轱辘的声音响着。

季语乔脸颊瞬间爆红,揉揉肚子,神色别扭,“我,我要走……”

“要来一起吃饭吗?”林絮忽然开口。

“啊?”季语乔愣了下神,指着自己。

“我本来在和儿子一起吃饭的,可是他突然有事离开,点了那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林絮似乎有些苦恼。

季语乔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走吧。”林絮走前面带路。

虽然这个女孩像是被溺爱般任性,不过林絮莫名地对她有些好感,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影响。

“你刚刚说儿子,你多少岁呀?”季语乔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

这人看起来跟她一样大,居然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林絮在二十七岁发生车祸,又过去了二十年,按理说应该是四十七了,但中间那二十年她又没过,凭什么把年龄加上去。

所以林絮一脸从容地说了句“二十七”。

季语乔简短地应了声,心里直犯嘀咕。

同样是二十七岁,有的人已经结婚生子,她大哥还是单身狗,还是一条舔狗。

但脑海闪过某个讨厌女人的身影后,她觉得还是当单身狗好了。

说话间,林絮已经回到了包厢,餐桌上的菜基本没有动过。

季语乔也不客气,拿起一双新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林絮倒了一杯水,放到她身边。

“慢不了,我已经两天没吃饱了。”季语乔吃着饭,声音含糊不清。

林絮诧异挑眉,迟疑道:“你……看起来也不是很穷呀。”

“你不知道,我那个混蛋哥哥把我的生活费断了,我只能出来自力更生了。”季语乔咬牙切齿。

刚开始她还以为大哥肯定舍不得她挨饿,过两天就会把卡解冻,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也没有动静,才发现他是来真的。

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季语乔手头那点小存款早就没了,只好把她的名牌包都卖了。

到后来,包差不多卖完了,她只能出来找兼职了。

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萧煜不就一边兼职,一边上学,她也可以的。

秉着这样的想法,她出去应聘,结果每个工作都撑不到第二天,她就被炒了。

“你哥为什么要断你的生活费?”虽然知道不该打探别人的家事,但林絮还是有些好奇。

“因为他不让我给喜欢的男生花钱。”季语乔说起这件事就来气,锤了一拳桌子,“他给那个女人花了那么多钱,我都没吭声呢,他居然谴责我给别的男人花钱!”

林絮:“……”

这是什么一家子舔狗。


沈青棠脸色惨白,边把项链摘下来边解释道:“我刚刚拍完一个写真,忘记摘下来了。”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但是在我面前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沈青棠,别忘了你是她的替身,就该好好扮演她!”

季泽秋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的力度越来越重,疼得她眼尾泛红,却不敢吭声。

经纪人似乎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打算出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然而,他前脚才打开房门,后脚一个人影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闯进贵宾室。

经纪人顿时吓了一跳。

第一反应就是哪个私生饭又闯进来了,第二反应便是季泽秋幕后的糟糕形象要被发现了。

“您已偏离目的地,现已重新规划路线,请后转10米,然后向左转弯。”

一个AI导航声十分突兀地在某人的手机传出来。

“啊,又走错了,什么破导航。”林絮十分懊恼,恨不得把投诉这个导航软件。

走错了?

经纪人一时间愣在原地,难道不是私生饭?

可什么人走错路,居然能走到别人的贵宾室啊,这肯定是障眼法!

这么想着,经纪人的眼神刹时凌厉起来,他走到林絮面前:“小姐,这是我们的私人空间,请您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林絮面带歉意,作势就要往外走。

余光处,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她就怔在原地,“季泽秋?”

经纪人心里暗骂一声糟糕,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要是光看见季泽秋也就算了,但房间里还有一个沈青棠呀!

要是被人发现季泽秋与十八线演员沈青棠之间的关系,粉丝们可不得闹炸了,更严重的甚至直接塌房都有可能。

一时间经纪人的思绪如闪电般快捷,马上就想好了用金钱打点她的办法。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季泽秋那略带诧异的声音,“是你?”

经纪人傻眼:“你认识?”

如果认识的话那简直太好了,用点交情就能让她保密,不在外乱说话。

林絮面露惊喜:“你还记得我?!”

她本来还纠结怎么向季泽秋开口,解释自己与他的关系,还有那不可思议的死而复生。

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自己这个母亲。

然而季泽秋口中的记得与她所想的完全不同,他冷嗤一声:“不就是季廷阳身边的女人。”

上次他心情烦躁,开着车漫无目的地乱晃,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山墓地。

虽然前几天才来看过,但既然到了这里,再上去祭拜一下也无妨。

然而还没等他下车,就看见季廷阳和这个女人携手从墓地里出来。

季泽秋仔细打量了一下林絮,除了也就这张脸看得过去,真不知道季廷阳喜欢她什么。

温梨简直比她好太多了。

林絮一滞,没想到季泽秋竟然是误会了。

“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是……”

“你们是什么与我无关。”季泽秋开口打算她的话,当着林絮的面也不忌讳,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就要点上。

林絮眼睛一瞪,疾步过去,二话不说就把他手上的香烟给掐灭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吸烟有害健康,知不知道!”

“你!”

季泽秋错愕,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猖狂,还敢掐灭他的烟。

“而且我最讨厌烟味了,以前你爸和别人应酬染上烟味,我气得把他赶到客房睡。还跟你们兄弟俩说长大以后绝对不准抽烟,没想到才过二十年你就给忘了。”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你才五岁,不记得也正常。”

林絮怒气冲冲地在一旁嘀咕。

季泽秋还在气头上呢,听见她的低喃,与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重合,神情变得恍惚。

他一时有些心虚,怒气也消了大半。而后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是谁,有什么资格说他!

“不用你管!”

季泽秋恼羞成怒,但手中那包烟终究是没再重新点上,心烦意乱地塞回兜里。

这一举动看得经纪人和沈青棠也是一惊,季泽秋那倔脾气他们是见识过的。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一意孤行,经纪人也不止一次劝过他戒烟,可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勇,不仅在掐灭他的烟后安然无恙,甚至还让他放弃抽烟了。

经纪人还想再多观察几下,但他看了眼手表,很可惜,时间快到了。

“泽秋,下一个通告快到了,我们要走了。”经纪人出声提醒。

季泽秋冷眼瞪了林絮一下,转身离开。

“泽秋,有时间记得常回家看看呀,我,不对……”林絮顿住,连忙改口,“你哥很想你呢!”

季泽秋面色发臭,离开的步伐愈加快速了。

季廷阳会想他?

开什么玩笑!

明明季廷阳恨不得自己以后都不回去,不阻碍他和温梨才对。

季泽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商场里,林絮心里有些可惜,她跟儿子才见了没两面就分开了。

她叹了一口气,边往外走去边盘算着下次再次见面的活动。

“小姐,稍等一下!”

经纪人还留在这里,见林絮要走,连忙喊住她。

林絮疑惑:“怎么了?”

“请问小姐贵姓?”

“林,我叫林絮。”

“林小姐好,是这样的,您刚才在贵宾室里看见的所有事情,能请您保密吗?”涉及到工作,经纪人神色认真地处理善后工作。

就连支票都掏出来了。

“好的,我一定不会乱说的。”

“我可以给您一笔……啊?什么?”

林絮答应得太过爽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想给我钱?”林絮看着他手中的支票,连连拒绝,“我有钱,你这点钱还是留着,多给季泽秋买点吃的吧。他喜欢吃樱桃,你多买点,还有他不喜欢吃青菜,但挑食不好,多少也叫他吃点。”

“哦对了,通告别塞太多,你看他最近都忙得瘦一圈了……”

听着林絮的念叨,经纪人一时幻视起了自家老妈。

难道这个女人还是季泽秋的妈粉?


即使每天晚上都要迫不得已回到季家,但温梨对于这几天的重见阳光还是很开心的。然而季廷阳的一句话,又把她囚在了牢笼里。

见过光明的人总是难以承受黑暗。

温梨性子虽软,但在季廷阳离开后也发了一通脾气,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就连晚饭也不愿意吃。

管家端着原封不动的餐盘,从楼上下来,战战兢兢地对季廷阳道:“温小姐不开门。”

季廷阳寒着一张脸,他冷然起身,椅子在大理石上剐蹭,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刺啦声。

客厅里的气氛凝结成冰,仿佛掉进冰窖,不寒而栗。

周围的保姆和管家大气不敢出,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季廷阳朝温梨的房门走去,他拧了下门把手,没推动,里面反锁了。

还没等他说话,房门便被砸了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碎片落了一地。

“滚开!”

温梨带着哽咽的嗓音,歇斯底里地吼叫。

“你告诉季廷阳,除非他明天让我出去,否则我就绝食!”

季廷阳闭上正欲开口的唇瓣,半侧身子陷在灯光的阴影处,漆黑的瞳孔愈加幽暗阴鸷。

他对旁边的管家道:“既然她要绝食,那就如她所愿,谁也不准给她送吃的!”

说完,他就转身下楼。

不到片刻,车库里响起小车的轰鸣声,它驶出别墅,渐行渐远。

会所里的包厢里,几个男人乐呵呵地给季廷阳敬酒。

“季总今日居然没在家里陪美人,而是约我们出来喝酒,真是难得啊。”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季廷阳在家里养了一朵丝绒花,迷得连公司都去得少了,像是生怕人跑了似的,整日在家里守着。

季廷阳没理会他们的打趣,也不管酒桌上的酒到底有多烈,拿起就往嘴里灌。

烧灼感从喉痛蔓延到胃,再扩散到全身,似乎如此便能麻痹他心中的痛感一样。

季廷阳神情逐渐恍惚,耳边那一声又一声好酒量的惊叹散去,他好像回到了初遇温梨的那个午日。

那时他13岁,距离父母去世已经六年了。姑姑和姑父看在父亲巨额的家产下,勉强了收养了他们兄妹三人。

但也仅仅是给一口饭吃,不让他们饿死的程度,更多的就没有了。

每天早晨,司机送他们去学校前,季廷阳都会看见姑姑一脸慈爱地抚摸他儿子的脑袋,然后祝他今天开心,平安顺利,高兴时还会亲一下脸颊。

每次看见这幅场景,季廷阳总会怀念起自己母亲温柔的模样,心里的酸涩翻涌,难受到他的眼角泛红,又匆匆移开目光。

姑姑的儿子对于他们三人寄住在他家里的行为特别反感,总会有意无意地针对他们。

在家里他还会收敛几分,可到了外面,他就肆无忌惮了。

那天中午放学,季廷阳被这位表哥拖进教学楼的角落里拳打脚踢。

季廷阳虽然身体瘦弱,反击对他来说是一件易事,可是他不能。

因为反抗一次,这位表哥就会加倍地从家里的弟弟妹妹身上讨回来,所以季廷阳只能这么默默承受着。

没关系,他早已经习惯了。等以后成年了,他把家里的遗产夺回来,再和弟弟妹妹搬出去住,一切都会好转的。

季廷阳这么安慰,麻痹自己。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脑海也开始混沌不清。

“你在做什么!再不停下我就要叫老师了!”

如清泉般甜美的声音响起,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明明是在害怕,却又勇敢的站出来。

“少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也打。”这位表哥恶狠狠道。

女生紧张地攥着背上书包的袋子,“我刚才已经告诉老师了,他很快就会过来抓你了!”

告老师虽然可耻,但有用。

老师对于学生来说都有一股天然的威慑力,他犹豫几秒,转身就跑了。

看见女生悄然松气的神色,季廷阳就知道她那句话是在撒谎。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淤青的手臂,一步步往校门口走去。

女生跟在他的身后叽叽喳喳,“喂,我帮了你,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吗?”

“你的手受伤了,你要这样回去吗?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季廷阳愣了一下,想到弟弟和妹妹,面无表情的面庞终于浮起一抹犹豫。

女生咬了咬唇,鼓起第二次勇气,把他拉到一旁的石梯坐下。随后从包里拿出几张创口贴,把帮他把伤口贴好。

季廷阳没有动弹,任她捣鼓,注意力被路边那对母子吸引。

那个小男孩指着一间冰淇淋店,拉扯着母亲的衣角撒娇,似乎想吃冰淇淋。

那位母亲蹲下身子,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惹得小男孩频频大笑,也不再央求着吃冰淇淋了。

那位母亲温柔地摸着小男孩的脑袋,像是在夸他乖,小男孩神色羞赧,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

季廷阳耷拉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母亲的模样已经开始模糊了,就连记忆里母亲抚摸他时那股温暖的感觉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拼命回忆,想要记起这股温暖的爱意,想要死死抓住它,永不放手……

蓦地。

一只小手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就是这个温暖的感觉……

季廷阳抬头,那双黝黑的瞳孔紧缩,紧盯着眼前的女生。

女生被那阴森的眼神吓了一跳,后怕地收回手,小心翼翼解释,“我看你一直羡慕地盯着那边,以为你也想要别人摸一摸脑袋,所以才……”

难道她会错意了?

好尴尬。

季廷阳起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疼得她轻嘶一声。

他张嘴,牵扯着许久没有发声的声带,艰涩地发出她听到的第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温……温梨。”

转眼间,那个孤僻受伤的男孩长大了,变成阴鸷可怕的男人,将她囚禁在华丽的别墅里。

他抓着她的双手,越过头顶,身体俯下,把她禁锢在床上。

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着她的脖子,眼神里充满着偏执与执着,宛如恶魔般紧缠着她。

“温梨,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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