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口齿清晰地替自己解释完,又抬头看向老夫人,认真道。
“奴婢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世子爷之事。”
“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
碧萝捏了捏拳,在后方插话道。
“你我都只是国公府中的一个奴婢,谁会让一个区区丫环,替自己卖玉佩?”
“乔晚,你就算是找借口,也该找个好点的。”
她话刚说完,大夫人也跟着怒道。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
“来人,把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婢给我拖下去——”
“我有证据。”
乔晚开声道,态度依旧镇定。
“恰巧,今日店里的两块玉佩,我也带回来了。”
“这些,足够证明了吧?”
她说着,从身上拿出另外两块,样式同样精致的玉佩。
与地上那一块相比,纹样不同,料子却同样精致。
“就算你是替人贩卖,谁知道,你是不是从这些贩卖的玉佩中,挑出来送给他的?”
碧萝有些急了,赶忙道。
“这算什么证据?”
大夫人冷哼一声。
“小贱人!张二桥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劝你也别嘴硬了。”
“速速将你做过的这些腌臜事坦白,本夫人还能饶你一条活路,只将你逐出府去。”
“那世子爷呢?这块玉佩昨日才拿到,此事世子爷也是知道的。”
“世子爷的话,算不算证据?”
乔晚便又道。
这话倒是假的,昨日傅清淮将她带回府,一直在安抚她的思绪。
却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的身上有这块玉佩。
但她态度依旧镇定自若。
反倒是大夫人,听到此话的瞬间,面上闪过几分慌乱,本能朝着碧萝的方向看了一眼。
碧萝脸色同样不太好看,微微发白着,强撑道。
“你别以为拿世子出来就能了事!”
“这是实情,昨日我在外时,世子爷也一直在身边。”
乔晚淡淡道,“若是大夫人不信,大可亲自去问问世子。”
“你——”
大夫人伸手指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算了,一件小事而已。”
僵持不下之际,却见一直未发话的老夫人开口。
“就不必去叨扰清淮了,这丫头是个性子好的,老身也都看在眼里……”
“今日之事,想来是这个张二桥——”
“我记得,他先前也想娶了乔丫头,是吧?”
“是。”
不等其他人开口,乔晚自己先应了一声。
张二桥图谋不轨想娶了她,是他的事。
问心无愧之事,她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想来是他心怀不快,才找了个借口,偷了这玉佩想冤枉乔丫头。”
“将他拉下去,打个二十大板,逐出府去便是。”
老夫人轻描淡写,便给张二桥下了罪状,也将此事盖棺定论。
她虽说已经上了年纪,却不是蠢人。
今日这场闹剧,乔晚和大夫人等人的态度,她都看得清楚。
是谁图谋不轨,谁又能坦坦荡荡,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老夫人!”
大夫人似乎有些不快,皱眉喊了一声。
“怎么?还是说,你有别的证据?”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
后者就像被抓住了痛处,一瞬间收了声。
眼看着局势即将定下,大夫人和碧萝都没了声音,下方的张二桥也后知后觉慌张起来。
“老夫人!我没有——是,是她主动勾引我!”
然而他指控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乔晚继续开口。
“说起来,关于这个张二桥,奴婢还有一件事,想要请老夫人做主。”
“你说。”
老夫人微顿了下,低头看着她。
其他几人也都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乔晚不紧不慢,再度开口。
“据奴婢所知,这个张二桥早些时候,便揽下了替府里采买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