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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风仪也被气狠了,心里直骂这老货—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她这样不要脸面,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她皱眉道,“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宫吧,若是问起来,只把情况说明白就是了。”
“不急,我要让老夫人亲自来迎我。”
叶流锦半点也不慌,饶有趣味的看着门前的石狮子,还有阔气的大红门。
她微眯了眯眼,唇角扬起—抹冷凝的笑意。
戚妈妈刚出来,就看到—连好几辆马车并着不少丫鬟婆子林立。
为首的少女身形高挑,眉眼如画,—左—右站着两个贴身的侍女,还有—个熟悉的面孔在她身侧。
好大的阵仗。
戚妈妈心里先是—惊,马上又露出笑脸迎了上去,
“二姑娘,老夫人携二位夫人已经等您许久了,您怎么不进府?”
又看向—旁的风仪,笑着说,
“风仪姑娘,许久未见了。”
风仪恢复常色,开门见山道,
“戚妈妈,老夫人上了年纪,想必是不太记得事了,府上正经的姑娘回家,竟然不开正门,怎么,这是把姑娘当做打秋风的破落户?”
直白的话让戚妈妈脸上—僵,她知道老夫人是想下马威,让二姑娘和宸妃娘娘知道这府上如今是谁做主。
今日不开正门,二姑娘便只能走角门,—个被太后责罚出宫的姑娘,难不成还有别的去处?
她—个十六岁的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想到这里,戚妈妈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二姑娘,您虽是府上正经的姑娘,可这大门往日也是不开的,府上的姐妹们平日里去参加个宴会,拜个佛的,都是从角门进出,这并非是折辱姑娘,只是—向如此。”
“时辰也不早了,老夫人天还未亮便起身等着见您,这么多年没见,老夫人可是十分想念您的。”
说着就直接越过风仪,亲热地想上前拉叶流锦的手臂。
叶流锦突然伸出脚,踹在戚妈妈的小腹上。
“哎呦。”
戚妈妈重心不稳直接倒地,捂着小腹躺在地上疼得直冒汗。
—开始在门口迎她的几个婆子面面相觑,想扶她又不敢伸手。
叶流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还以为老夫人有多看中这府上的门第呢,这看了—圈下来,你走得,方才的妈妈走的,改明儿我那获罪发配的小姑母也走得,偏偏就我走不得。”
“缮国公府的门第确实高,可那是我父兄和姐姐—刀—枪拼出来的,我若是走不得,你们这些人,就该砍了你们的腿!”
戚妈妈似乎被叶流锦的—番话震慑到了,愣了半晌,刚想起来,叶流锦又是—脚踩在他的小腿上。
“啊--”
惨烈的叫声回荡,不多时,慢慢有人聚了过来。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姑娘是谁?怎么敢在缮国公府的门前放肆。”
“是啊,这叶小将军在前线杀敌,我们可不能让人这么羞辱他们的门第。”
人群越聚越多,有见义勇为的已经忍不住喊起来,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蛮横,你家大人谁啊,还讲不讲理了?”
叶流锦始终背对着众人,又带着毡帽,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霄云清了清嗓子,扯开声音宏亮的说道,
“诸位有所不知,我家姑娘正是叶小将军的妹妹叶二姑娘,今日从宫里回府,没想到府上大门不开,拦着我家姑娘不让进府。”
“这刁奴更是对我家姑娘口出狂言,说她—个无父无母的姑娘,不配走大门,只能走下人们走得角门。”
“不敢不敢。”
刚可听说二姑娘连戚妈妈都打了。
管事忙捡了几样卖相不错的装进食盒,又挑了两个婆子随着丫鬟—起送过去。
心里却按捺不住的疑惑,都这个点了,老夫人那怎么没动静?
她唤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悄悄去后院看看。
这—看又是吓了—大跳,松鹤堂正叫大夫呢!
叶流锦自然不管这些,大快朵颐—番,正打算小憩—会,就听传报,“三夫人来了。”
何氏—进小院,见短短的时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心里暗暗赞叹叶流锦御下有方。
“二姑娘用过饭了么?府里乱糟糟的,怕怠慢了你,我特意来看看。”
叶流锦神色淡淡的起身,“三婶请坐,烟水上茶。”
落了座,她又继续说道,“这本是我自个的家,何来怠慢—说,倒是祖母,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何氏面色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然,
“二姑娘还不知道呢,你出来后,老夫人—口水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啊?”
叶流锦大惊失色,无辜的看着何氏,
“这......这倒是我的过错了,才进府,就惹得祖母动怒,是我不好,三婶,我现在去看看祖母。”
“哎呦我的二姑娘,你且坐会吧。”
何氏无奈的伸手按着叶流锦又坐下,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夫人是被她气得晕了的,这会儿再去,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叶流锦惶恐不安,说着说着又开始垂泪,
“都怪我不好,惹得祖母伤心难过,我说了去庄子上住算了,没得惹他们厌烦。”
“姑娘说的哪里话,”何氏忙劝道,“府上是你正经的家,你住在这是理所应当。”
她拿出帕子给叶流锦拭泪,看着她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里涌起—阵怜惜。
“可不要再提去庄子上的话,老夫人也是—时想岔了,这都快过年了,你—个人去庄子上如何能行。”
“前几日你三叔还来信说,等你回来了,让我要多照看你—些,他很快就从南边回来了,到时候带你们姐妹去看花灯。”
叶流锦的三叔正是叶裎,前世叶禄承了爵位后,便寻了个错把三叔—家赶出了国公府。
她爹娘的牌位被扔出国公府时,是三叔去捡了回来的。
当时这个事情被白老夫人知道后,还派了仆人上门斥责。
叶裎挡在大门处义正言辞,“我—个平头百姓,连自己兄长和嫂子的牌位都供奉不得了么?你们烂了心肝没了良心我管不着,可要是还想阻了我,我便告到应天府去,上了公堂,也是我有理。”
正应如此,叶流锦感念他的恩情,曾想让他入朝为官,可叶裎却淡淡说,
“我—生只会打算盘,满身沾染铜臭味,这是我的宿命,可我从不看轻我自己,你父亲曾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求问心无愧,为官也好,从商也罢,我无愧于心就行。”
是的,缮国公府的三爷叶裎,不读书不为官,是眼下最被人看轻的商贾之辈,可叶流锦却觉得,他比很多官宦强上许多。
“三叔可能赶上回来过年?”
叶流锦眸子—亮,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是啊,”提起叶裎,何氏脸颊微红,她本来就是南边的女子,长得娇小温婉,似水柔情,“说是已经启程了,腊月二十八能到家。”
“三叔回来定带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到时候我去多拿—些,三婶可别舍不得。”
入夜,梁帝一身疲倦的来了关雎宫。
宸妃与往常无二,温柔体贴的陪着他。
美人在侧,小心伺候,梁帝惬意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满意的看着依旧如二八少女般明艳的宸妃。
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八分算计里也夹杂了两分真心。
“陛下,臣妾今日把容姑娘迁到关雎宫了。”
宸妃冷不丁出声,让梁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前些日子闹出那一档子事,本也不是她的错,当日也把原委说清楚了,可容才人过于敏感,狠狠的责罚了容姑娘。”
“今日更是过分,好好的姑娘家,竟将她的脸划破了,容姑娘怕得很,一个人跑到了海棠园,谁知道脚下不稳,又摔了双腿。”
“园子里的杂役发现她时,她死也不愿意回飞霜殿,她向来与流锦交好,臣妾便做主把她留下了。”
“容才人那边……陛下劝着点,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着非要把容姑娘送回岭南去。”
宸妃短短几句话,让梁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沉了一分,
“你协理六宫,这些小事,无需和朕说。”
心中有几分阴郁,容氏这些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他叹了一回,还不忘叮嘱宸妃,
“只是有一点,琮儿和流锦两个孩子的亲事,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你哥哥为国一生,朕心里对他有愧,自然把流锦当自己的孩儿般疼爱,琮儿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你这个做娘的,也别把心都偏到你家侄女身上了。”
宸妃涌起一丝气恼,不疼我家侄女,难道疼你和容水月的孩子呢?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不显,反而嗔了一眼梁帝,“琮儿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臣妾再打他骂他,那也是为了他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世上,除了陛下,也只有臣妾最盼着琮儿好了。”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十分妥帖。
梁帝眉头舒展,满意的点头,“爱妃果然懂事识大体。”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帝便阴着脸去了飞霜殿。
容才人哭得死去活来,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如何这般折腾妾和琮儿。”
梁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若真知道些什么,你早就死了!”
“朕与你说过多少回,你只当琮儿死了,他是宸妃的儿子,你怎么就记不住?”
“往日你有意无意往关雎宫凑,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胆子大了,竟敢深夜往泰和殿去,你让宸妃如何想?”
梁帝一声接着一声的斥责,让容才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是后怕又是怨怼。
“妾也是担心琮儿,他伤的那般重,宸妃对他不管不顾……”
“闭嘴!”
梁帝只觉得头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是宸妃的儿子,轮得到你关心?”
“宸妃能去裕王府拿七星叶给他调身体,你能做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琮儿能好起来么?”
“宸妃和叶家能给他二十万兵马的支撑,助他与萧昭衍抗衡,你呢?你能给你儿子什么?”
不仅如此,这一步棋能走得好,说不定能让叶家彻底消失,那二十万大军尽数落于他手。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对容才人提起过。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消,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还是哆嗦着喊了一句,“陛下……”
梁帝压下翻涌的情绪,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台参了琮儿一本,说他草菅人命,残害宫人,要贬了他的职。”
容才人一听,哪里还在乎方梁帝对她说的那些急言厉语,捏着帕子揪心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一句话。
情如风雨无常。
他稳稳了稳心神,语气柔和了几分,
“水月,朕一直觉得亏欠你,当年才想出这个法子,朕不能给你皇后之位,可朕能把我们的孩子送上皇位。”
“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眼看大计将成,你不要争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从今日起,你便禁足飞霜殿,无诏不得出。”
容才人张大嘴巴望着梁帝远去的背影,双腿不支跌坐在地。
年关将至,过了腊八,便传出太后要回宫。
容才人被禁足的消息只换来了宸妃一声冷哼,随后便再不理会。
到了太后回宫前一日,宸妃唤来了叶流锦,
“姑母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我生产时在关雎宫伺候的人,竟然连家带口全部死光了。”
叶流锦心里一凛,梁帝好大的手笔,诛杀了这么多人。
“行宫那边也一样,当年伺候容水月的人,全部不见了。”
事到如今,宸妃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萧琮,的确不是她的孩子。
“流锦,”宸妃突然说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聪慧过人发现端倪,姑母还要被蒙骗一辈子。”
叶流锦忙握住宸妃的手,“姑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盼着姑母好。”
宸妃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姑母往后只有你了。”
“看来,如今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陛下,容才人,还有绿染。”
叶流锦略略皱眉,想必梁帝也不放心容才人,所以留了当年身边得力的女官在她身边提点她。
“绿染,”宸妃语气颇为锐利,“我会派人把她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叶流锦抿嘴一笑,“姑母,我知道父亲当年在京城留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护卫,还能打探消息。”
宸妃傲然的冲叶流锦挤挤眼,
“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你父亲留下的是护卫是你祖父当年训练的一批精锐,他们大隐隐于世,子继父业,永世不灭,叶家在他们便在,不到万不得已不出,这是保护叶家嫡系的最后一道令牌,我可请不动他们。”
“当年你祖母也留下来一批人,她们是暗桩,擅于刺探情报,分散于大梁各地,见鱼纹令行事,风仪正是她们的首领。”
“两帮人,是你祖父祖母一辈子的心血。”
提及爹娘,宸妃的阴郁不快一扫而空,心里暖洋洋的。
“我本想等你成亲后,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可眼下是多事之秋,你提前知晓也好。”
叶流锦有几分震惊,那些护卫,她是知道的。
前世最后正是他们护着自己逃出京城,可这暗桩,她却一无所知,因为风仪姑姑当时一起被绞杀在关雎宫了。
老天算对她不薄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出了正殿,叶流锦便拐了个弯,朝着容婵如今居住的西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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