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果贺晋庭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诱吻春夜》,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霸道总裁《诱吻春夜》,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郁果贺晋庭,是网络作者“雪迦”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畅销书籍诱吻春夜》精彩片段
郁果本来以为,贺晋庭要说点什么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看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时周赫将蛋糕打开,已经摆上桌。
周赫走过来,顺手就将蛋糕盒子里面送的纸王冠折好,往郁果头上轻轻一戴,“好了小寿星,我们点蜡烛,许个愿吧。”
蜡烛周赫点上了,气氛也烘托到这了,大家唱起了生日歌。
贺晋庭站在那里,象征性合着节奏随便地拍着手,但菲薄的唇分毫未动。
郁果还是假装自己很高兴,闭上眼许愿。
然而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的,是每一年她一成不变的愿望:愿家人还有梁牧之都能健康顺遂。
这像是一种条件反射,在她思考之前,愿望就已经浮现。
睁眼时,郁果的视线微微模糊。
周围的人还在唱生日歌,大家好像都很欢乐。
原来没有梁牧之的生日是这样的,她不开心,她一点也不开心,她还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谈恋爱了,她作为一个朋友只能祝福,就连难过都得偷偷摸摸。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想起梁牧之,想起那些回不去的曾经,和以后注定分道扬镳的结局,然后剜心一般难受,她快受不了了。
她鼻尖发涩,很艰难才忍住泪水,接过周赫递过来的塑料刀具开始分蛋糕。
灯光下,几人都看到她眼圈泛红。
气氛稍微有点僵滞,周赫愣了片刻,站起身,“郁果,我帮你。”
郁果很感激,将手中的刀具递给他,“谢谢,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周赫说:“怎么个情况,感动哭了?”
杨雪很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这是郁果的事情,她不好对外人说,她道:“没事,我们吃蛋糕吧。”
周赫分了蛋糕,但还是坐不住,“不然我出去看看吧……”
他刚要起身,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按着他肩头,将他牢牢按在椅子上。
周赫望过去,贺晋庭正盯着他。
贺晋庭这样专注看人的时候,周赫觉得有点吓人,他背脊渗出冷汗,“老大?”
“吃你的蛋糕,”贺晋庭站了起来,对周赫道,“我去抽根烟。”
周赫瞬时明白过来,贺晋庭这应该是要去看郁果了。
那他肯定不能去,等贺晋庭出去,他忍不住偷偷笑。
郁果从包厢出去,来到走廊尽头,望着窗外深深吸气。
将又一次要涌出眼眶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衣兜里手机震动,她拿出来,是梁牧之的来电。
她按了静音,盯着手机屏,看它暗下去又亮起,她才接起。
梁牧之问:“小栀子,吃饭没有?”
郁果:“在吃了。”
“声音怎么怪怪的?”梁牧之关切问:“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郁果很努力,想要笑一下,但她想起,梁牧之看不到,也就无所谓了。
梁牧之沉默几秒,才又开口:“礼物收到了吧,喜欢吗?”
“嗯……”郁果顿了顿,“挺好看的。”
以前,她是真的会无脑珍爱梁牧之给她的所有礼物,但现在,她说这话只是出于客气。
“现在有戴吗?”梁牧之又问。
“戴了。”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闻言,梁牧之语气稍微松快了一点,“陈婧想多逛逛,我们可能在香港这边多停留几天,我们在这边酒店顶层套房,可以俯瞰整个城市,这里夜景很美,小栀子,回头带你过来玩。”
郁果有点想不通,陈婧真的这么宽容大度,会允许自己的男朋友和异性发小这样煲电话粥吗?
不过她没有问,她也看着窗外,北城的夜景。
和梁牧之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仿佛具象化,她从前一直觉得他们就是一体的,但现在,他们在非常遥远的地方,看着不同的景色,身边是不同的人。
她有些怅然,听见那头梁牧之又问:“今晚和谁一起吃的饭?舍友吗?”
“嗯,杨雪,还有其他朋友。”
“行,那你们去吃吧,对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买东西?”
郁果:“不用了。”
梁牧之默了两秒,才说:“好。”
这通电话,气氛堪称诡异,再也有没有以往无话不谈的那种热络感。
郁果心底更难受了,她想要告诉梁牧之,她喜欢的人是他,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就连死心都要靠她自己努力,她还想说,以后别联系了,因为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些痛恨他的自私,他的玩世不恭,以及他对她这莫名其妙的掌控欲。
但最后,她只是安静地挂断电话。
她开始认真思考出国上学的可能性。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贺晋庭步伐缓慢却沉稳,他走过来,在她身旁站定,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郁果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也不开口。
两人安静地并肩站着,过了很久,郁果问:“你不回去吗?”
贺晋庭从衣兜摸出烟盒来,“你先回去。”
这是两人这次见面第一句话。
郁果倒是后知后觉,又想起了那段视频,一想起来脸上就没光,她确实想跑了。
但转身走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有点不甘心,回头看贺晋庭。
他单手点了烟,正要将打火机放回衣兜。
郁果问:“抽烟是什么感觉?”
他侧过脸睇向她,“想试试?”
郁果蠢蠢欲动,但努力克制着,“抽烟对身体不好,会致癌。”
贺晋庭:“我也没打算活很久。”
郁果感觉心底哪里被拨了下,在她的回忆里,贺晋庭从来没有表露过脆弱的一面,但没人知道,她曾经目睹少年的他,从人工湖的九曲桥上义无反顾地一跃而下。
许栀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别人还在对考试答案的时候,她坐上了梁牧之的车,目的地是酒吧。
梁牧之在开车,周赫在副驾驶打电话,听内容是和校招相关的事。
许栀坐在后座,手将自己的背包带子抓得有点皱,她以前只在手机屏幕上看到过酒吧,那地方好像总是乌烟瘴气的,她已经开始在脑中演练,等一下要怎么表现得驾轻就熟,千万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让人笑话。
周赫挂了电话,跟梁牧之说:“人事他们那一帮人要加班,迟点才过来,咱们先去吧。”
梁牧之没说话,周赫不安分地扭头去看许栀,“妹妹,你酒量怎么样?”
“还……”许栀含糊道:“还行吧。”
她根本没喝过酒,就连带酒精的饮料都很少碰。
梁牧之从内视镜里窥她一眼。
周赫笑说:“我们老大千杯不醉,喝烈性酒都跟玩儿似的。”
“啊,这么厉害的吗?”许栀睁大眼,她问周赫,“你们经常喝酒?”
“倒也没有,现在比在国外那时候喝得少多了,毕竟有工作嘛,以前在学校我们通宵打游戏,喝酒,都不觉得累……”
周赫喋喋不休,许栀听得很专心。
她其实是有点儿好奇梁牧之在国外的生活的,那时她就曾经担心他会过得不好。
原因是,她早就从梁牧之口中听说,梁牧之大学期间,付婉雯已经断掉了他的生活费。
他才能花多少钱啊,那点钱对于梁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付婉雯对他一毛不拔。
后来他要去国外读研,虽然听说拿的是全额奖学金,可毕竟还要吃饭,许栀这样想着,在梁牧之出国之前,她将她存的零花钱都换成了美金,装在信封里,有天去梁家的时候偷偷从门缝下面塞进了他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间里,转身就赶紧跑了。
对梁牧之,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同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好点,但她能为他做的很有限,现在看到他交到朋友,其实她还挺为他高兴的。
他们去的是在北城很有名的连锁酒吧,名叫苏格。
进门之后许栀就有点紧张,炫彩的灯光,和舞池中舞动的人群,对她来说都挺陌生的。
并且,看到这里的红男绿女,她觉得自己有点土气,她今天是去考试的,一张小脸素面朝天。
三人在大厅东北角的卡座落座,服务生过来,看到许栀愣了下,“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人的。”
许栀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立时涨红了脸:“我不是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周赫笑得直拍桌子。
“你要看我的身份证吗?”许栀憋屈死了,“我都大四了,马上毕业。”
她解释的时候神情过分认真,梁牧之看了一眼,低下头,唇角也缓缓勾起。
许栀余光瞥见他这个表情,快气死了。
她都没见过他笑,就这头一回,还是嘲笑她。
服务生讪讪:“女士您别生气,您看起来太年轻了,我才会误会。”
许栀并没有因为被夸年轻而感到高兴,相反,她有一种被人看轻的感觉,于是她试图装作常来酒吧的老手,问服务生:“有龙舌兰吗?”
龙舌兰是烈性酒,周赫啧啧一声,“妹妹,悠着点。”
许栀说:“没事,我经常喝这个。”
梁牧之侧过脸睇向她。
说实话,许栀在这里确实格格不入,她身上的学生气很重,也难怪服务生会将她当成未成年。
许栀的乖是出了名的,别墅区里,梁父梁母口中,乃至学校里,所有认识她的人评价她,第一个字肯定是乖。
现在她顶着一张乖乖女的脸点龙舌兰,给人的感觉还是装腔作势。
许栀被他这么盯着看,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很心虚,她故作镇定问他:“你们呢?喝什么?”
“妹妹还真请客啊?”周赫率先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点完单,服务生很快端来酒水和果盘。
这会儿舞池中心台子上来了驻唱乐队,这一切对许栀都挺新鲜的,她一边看着表演一边端起酒。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眉头。
这真是……
太难喝了。
好像有一把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部,她被刺得神经突突地跳。
周赫端着自己的啤酒,还凑过来和她碰杯,“妹妹,干一个?”
许栀咬牙,和周赫碰杯,又喝了一口。
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赫歪头盯着她看,“你脸都皱一起了,没事吧?”
许栀摇头,她说不出话,太辣了。
一直在旁边的梁牧之在这个时候动了下,靠近她,抬手从茶几上取了他刚刚点的果酒,递给她,“喝这个吧。”
她闻见淡淡的酒气,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恍惚过后,她觉得梁牧之这是看不起她,她攥紧自己手里的龙舌兰,“不,我就喝这个。”
“烈性酒伤身,”他语气有点严肃,“别逞强。”
“不,我就喝这个!”许栀说话间,又仰头灌了自己一口。
梁牧之:“……”
周赫在旁边看热闹,“老大,你管不住她哦。”
梁牧之给他的回应是一记眼刀。
周赫缩了缩脖子,“吧台那有个美女,我过去看看,你们先聊。”
说完周赫端着酒起身走了。
卡座剩下两人,梁牧之这会儿也不拦着许栀了,他冷冷瞥她,“你是不是就只有对我有脾气?”
许栀是别人口中的乖乖女,在他这里完全是另一回事。
最初到北城,他被虐待,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对于梁牧之这个发小没有什么印象,第一次记住他,就是被霸凌的那一回。
她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但被裹挟在一群人之中,也撕碎了他的试卷。
可是后来,她又在他被关进阁楼的时候,偷偷来找他,给他手电筒。
许栀刚想说话,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她有点头晕,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是“牧之”。
酒店房间一片静谧中,郁璃脑中回闪过她梦中的一幕:
贺擎州吻上她的唇,轻柔辗转,非常温柔。
她没有接过吻,加上那是梦,自然没有实感,但她渴望被人温柔以待,也渴望被人需要,她模糊地意识到,如果那个人是贺擎州,她可能……
不会拒绝。
心跳声越来越剧烈,就在她甚至想闭眼睛的时候,男人抬起手,忽然抚上她眼角。
原来不是要亲她,她怪自己自作多情,但,眼角处的皮肤因为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而有些发烫,就连脸颊也开始升温。
她的心还是跳得很快,却没有躲开。
贺擎州终于开口:“下午我们要去找景区营销部的人谈事,他们先过去了,我回来取东西,顺便看看你。”
郁璃抿唇,想问他为什么要来看看她?
但她怂得很,不敢问。
要么人家根本没想那么多,完全是顺便来看看朋友,要么……
如果他给出其他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应。
两个人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纱,但冲破这层桎梏,她也不确定等在她前面的到底是不是深渊。
可是身体又很贪恋,男人指尖的温度熨着眼角,看她的目光专注。
暧昧的气氛在屋内流转,片刻,贺擎州收回手,“你一个人可以吗?”
这问题她从他这里听到过不止一次,他好像总将她当成小孩。
“没事,我……”她顿了顿,“我真的没事,昨天确实很难受,但现在已经想通了,既然我没法自证,那么对不相信我的人说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不过,被梁牧之说恶心,眼看着自己的行李箱被他扔在地上,这些事还是挺扎心的,她就没有这么灰头土脸过。
贺擎州后退,同她拉开距离,“那你下午在酒店休息,要是还不想住这里,晚上我送你再去度假屋。”
郁璃迟疑,“那个……”
她其实有点想走,虽没有昨天那么急迫,但依然不是很想留在这个有梁牧之和陈婧在的地方。
贺擎州睨着她,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说:“我今天有点忙,明天我们一起走,行吗?”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应了,“那……好吧。”
等贺擎州离开,郁璃将脸埋在枕头里,恨自己没出息。
以前杨雪老说自己对帅哥的任何要求都没有抵抗力,她还不能理解,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
贺擎州那张脸,也是挺有杀伤力的。
下午一个人无聊,郁璃打开拉杆箱整理自己的东西。
拉杆箱一个角被梁牧之摔得凹了下去,已经不能用了,好在里面东西没有受影响。
对她来说,这里面最重要的是一件白衬衣。
贺擎州借给她的那件。
因为这件衬衣,顶着梁牧之的谩骂她也得把箱子拿回来。
虽然衬衣已经洗干净了,但她至今没有还给贺擎州,一想到她贴身穿过的东西他也可能会穿,她拿不准主意要不要重新给他买一件。
抱着这件衬衣,郁璃想了会儿贺擎州的事情,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一阵。
再睁眼,是被手机吵醒的。
许何平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电话那头毕竟是自己亲爹,郁璃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许何平在那头问:“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昨晚是不是在牧之房间里?”
郁璃想,如果告诉他,她昨晚和贺擎州住一起,他怕是要疯。
对于贺擎州这个私生子,许何平曾经评论,搁在古代这就是庶出,没资格和嫡子争东西。
她目前没胆子直说,只道:“没有,当时没听见。”
“没听见不会今天回电话?”许何平语气不善,“和牧之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进展没有,倒退是有的,郁璃压着烦躁,说:“爸,梁牧之真的不喜欢我,他说他不喜欢乖乖女。”
“他喜欢什么样的,你就做什么样的,”许何平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行你看他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姑娘,你直接有样学样,这难道要我教你?女人浪荡点才能取悦男人。”
郁璃像是挨了一记耳光。
她不知道许何平作为一个父亲怎么能对女儿说这样的话,半晌,她生硬道:“我学不会。”
“学不会就直接去牧之房间脱了衣服,男人没有几个会拒绝,只要你们睡了,他必须娶你!”许何平语气极重,“别忘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许家,还有公司数百人的生计!”
郁璃脸上没了表情,许何平后面的话,她已经没有在听了。
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空房间里,郁璃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忽然对一切都无比厌倦。
如果没有出生就好了,她想,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她没有再哭,眼眶干涸,眼泪好像已经流光了。
贺擎州一伙人在景区的营销中心度过了整个下午,晚饭也顺便在这边和营销部的人一起吃。
饭桌上,杨雪想起郁璃,拿出手机说:“我给栀子点个餐送房间吧,她中午没食欲,到晚上多少应该吃点。”
贺擎州看她一眼,“我已经点过了。”
杨雪一愣,跟着收起手机,竖起大拇指拍马屁,“还是小梁总想得周到。”
周赫也看了贺擎州一眼,心情有点复杂。
商务应酬,自然而然开始喝酒,好在没喝多久,营销中心的人就攒局说晚上要打麻将。
周赫和杨雪一听,瞬时沸腾,三下五除二吃过饭,就要去酒店的棋牌室。
贺擎州没跟他们一起,他再次跟杨雪要了房卡,去楼上找郁璃。
这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刷卡开门,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手摸到灯的开关按下,房间里瞬间亮了。
他闻见了淡淡的酒气,抬眼,就见郁璃坐在靠着窗口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罐打开的啤酒,问他:“喝吗?”
她这会儿的状态看起来还不如午后那阵子,发丝散乱,眼睛不肿了,眼神却有些涣散。
标间窗口是一张小圆桌和仅能容纳一两人的小沙发,圆桌上摆了一堆罐装啤酒。
酒是服务生送餐来时,郁璃才想起要的,此时她刚刚打开第二罐,醉谈不上,就是微醺,神经还有点儿异乎寻常的亢奋。
贺擎州没接话,她也不在意,又问:“杨雪和周赫他们呢?”
“他们去打麻将了。”贺擎州眉心紧蹙走过来,看到旁边电视柜上面摆着他点的餐。
看来她没吃饭就开始喝酒了。
明明他走之前,她还一副很豁达的样子,说自己没事。
他沉默几秒,在沙发上坐下来,问:“喝酒会让你好过一点?”
郁璃想了想,说:“啤酒没有你给我的果酒好喝,但……我也不是想喝醉,不是想耍酒疯,我就是……”
她话说得磕磕绊绊的,“我觉得,每次喝了酒,我就不是我了,我就不用做郁璃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没有,问他:“你能懂吗?”
贺擎州也开了一罐啤酒,“至少应该先吃饭,不然胃会不舒服。”
郁璃沉默地喝酒,好一阵,她忽然笑了:“只有你会在乎这个。”
贺擎州:“什么?”
郁璃:“我的胃舒不舒服。”
贺擎州不语,也安静喝酒。
郁璃忽然问:“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酒精麻痹了神经,又或许是许何平下午那通电话刺激到她,此时她说话有种不管不顾的劲头。
她想做乖乖女有什么好,前怕狼后怕虎,最后也落不下什么好,还不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贺擎州侧过脸,注视她双眼,“你清醒吗?”
“还可以,你现在说什么,明天我肯定记得。”她又喝了一口酒,涩意在口中蔓延,“等会儿可就说不准了。”
贺擎州:“那我等会儿再说。”
郁璃一愣。
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按理出牌,她笑了,眼底波光潋滟,“锦墨哥哥,你不老实哦……”
她面颊透出酒精熏染的酡红,毫无预兆地倾身,靠近他几分。
沙发本来就小,他也没躲,只静静盯着她,瞳仁黑沉幽深。
“你怕什么?”她眼底笑意狡黠,像是有点得意,“我看出来了,下午你回来那会儿,想亲我。”
到底是喝了点酒,胆子大了。
贺擎州闻言,拿着啤酒的手紧了紧,喉结滚了下,“郁璃,你别招我。”
“我现在得了一种病,别人不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她贴他更近,“听别人的话有什么好,反正也没人会因为我听话就喜欢我。”
她说话间,淡淡的酒气流转于两人之间。
贺擎州呼吸沉了几分。
装啤酒的易拉罐在他手中,微微变形。
“怎么样算招你?”她没有觉察危险,“我爸说男人都喜欢浪荡的女人,我这样像吗……”
她话没说完,贺擎州将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圆桌上,发出铿锵的一声响。
郁璃愣住,眼前瞬息之间黯淡下来,光线被遮掩。
男人靠近的速度极快,他扣住她脑后,她甚至还没能回神,嘴就被堵住了。
手中的啤酒掉落下去,骨碌碌地滚到了床脚,酒液倾泻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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