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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神明保佑

竹生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神明保佑》非常感兴趣,作者“竹生焉”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谢豫川涂婳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主角:谢豫川涂婳   更新:2024-08-17 0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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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豫川涂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神明保佑》,由网络作家“竹生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神明保佑》非常感兴趣,作者“竹生焉”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谢豫川涂婳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完整文集神明保佑》精彩片段


随他方便?

谢豫川脚步微顿。

这个回答,出乎谢豫川意料之外。

他沉吟少顷,在腹中斟酌了一番用词,再次在脑中探问。

「谢豫川:家神平素偏爱奇珍异宝,还是更钟情清茶雨露?」

谢豫川问的既委婉又讨巧,但涂婳还是看出了他的意思。

这是想问她,更喜欢那些金银俗物一类,还是更喜欢香火素餐那一类的寻常祭祀之物呢。

两人不愧是被系统锁定的古今投喂搭子。

心有灵犀。

谢豫川的心思确实如此。

关于这位地位尊崇的保家神明,他从小如雷贯耳,谢家自先祖以降,每一代主事人,每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年关祭神。

他少时顽劣,虽然知道祭拜神明一事是谢府重中之重,可心底里仍不大相信的。

外面关于府中的传闻也是议论纷纷,他少年淘气,偶尔回家探究此事,直接被父亲管教扔进祠堂里罚跪,让他向家神诚心告罪后再出来。

他在祠堂里饿的狠了,还会趁人不备,偷拿祭台上的贡品果腹,也不见神明出来“惩罚”他,后来胆子越发大了,

等他可以提刀上马征战沙场时,又被父兄摁着到祠堂里告过神明后,才会整军出发。

不管当初信不信,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心里大半还是相信的,如何供奉,他心里也确实有一套章程。

可他在诏狱里,真正亲耳听见家神的声音,甚至是凭空收到对方给他的东西后,想法彻底变了。

说不清心里的想法,谢豫川这一刻,很想知道她会喜欢什么。

想送家神她真正喜欢的东西,谢豫川并未察觉到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涂婳也没细究,谢豫川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他那边的情况,可以有机会给她买东西了么?

“你们如今多有不便,不要考虑太多,等境况好点了再说。”涂婳说。

谢豫川闻言,并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心里有些失落。

但他也没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

涂婳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谢豫川那边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快天黑了。

大梁的气候比现代温度要低四五度,涂婳昨夜观察过,流放的犯人们衣裳单薄,夜里休息时好多人都蜷缩着身子保暖。

谢家的人,衣衫质量也好不到哪儿去。

涂婳寻思着,一天两天好扛,时间久了容易生病,以谢家老老少少的一群人,真病了她还不知道怎么救呢。

防范于未然,她还是得提前准备一手。

吃了家里储备物资不足的经验教训,涂婳打算出门多买点,把家里填满!

银行卡里的钱,几乎已经都被系统扣光了,幸好家里一直还有留用,以备不时之需的一万现金。

涂婳换身衣服,带着现金直接开车去了本市最大的商超。

超市在商超地下一层,商品种类非常丰富,她先去超市旁边的ATM机上,把现金存进卡里。

如今出门,还是电子支付更方便。

系统大概知道,她存进卡里钱是为了采购物资,所以也没有弹窗询问她,是否需要充值。

谢家如今一共二十五人,嫡系旁支主仆皆有,衣食药品是大头,尤其是食物。

她总觉得谢豫川那边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一边合计着买什么,一边不放心地询问对方。

「涂婳:谢豫川,你们还在路上么?」

谢豫川抬眼看了前方,低音回道。

「谢豫川:还在,刚过镇中。」

「涂婳:镇上人多吗?」

谢豫川眸光划过四周,视线在人群中陡然聚拢的几人身上凝神片刻,移开目光。

他一心二用,一边在暗中观察周遭细微的变化,一边在脑中温柔回应涂婳。

「谢豫川:嗯,多。」

涂婳推车选东西,有时临时想到什么物品,怕自己忘了,就随手记在手机备忘录里提醒自己。

她嫌打字费劲,一边去取货架上的商品,一边跟谢豫川语音。

不知不觉,购物车堆的如山高,引起周围超市员工的注意。

一位身高腿长的年轻男店员热情走过来,帮她取下相中的麻辣牛肉干,放进购物车里。

涂婳:“麻烦再帮我拿十袋,谢谢。”

她喜欢的牌子放置的位置实在是高,男店员态度很好,一连帮她取下十袋之后,见她购物车已经放的满满登登,小心翼翼地找地方放好。

她正摁着语音跟谢豫川说话,想让他一会休息的时候,查看一下他们谢家人身上的伤,一会买药的时候她心里有数。

身旁帮她拿完货品的员工,顺手整理一下她的推车,并且礼貌地询问她的意见。

“东西已经太多容易掉,我再去帮您推一个空的过来,这个帮您放到前面结账区?”

年轻男店员的嗓音体贴又热心。

嗖——

一条语音发送过去。

涂婳忙点点头,感激道:“那就麻烦您了。”

“客气了,您先逛我一会就给你带过来。”

店员帮忙推着满载商品的小车去了前方,涂婳就顺着货架去前面的便捷食品区。

松江镇,天色已晚。

街头巷尾,各家店铺陆陆续续掌灯,把一条长街照得灯火通明。

熊九山为了减少麻烦,命整个流放队伍加快行进,争取早点穿过城中。

市街外,是左右贯通的大道,左边接着一整片民房区,另一边反倒空出很大一片空地,用来寄放车马货物。

出了闹街,外面可就不如里面热闹了,地面也因为车辙马踏,而显得泥泞不堪。

与来运街各两条大街,有松江镇的府衙,熊九山还得去趟府衙报个道。

他交代手下:“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我去趟府衙见过太尊。”

熊九山带着去敲府衙大门,剩下的犯人们被官差们又催又打的,终于一个不落从来运街里出来了。

街外那片卸货区,各家都安排了人手盯货,不太值钱的就没人料理。

随着夜晚降临,陆陆续续有一些人驱车走了,空出不少地方。

刘砍从队伍后面一路呼喝完,走到领头身边,高高兴兴往对方身上塞了两张热乎的馅饼,还有一把碎银子。

“你小子,手别太黑。这回的大人看着不太管,心里有数的很。”


刘砍打着哈哈笑道:“头,你放心,这钱是他们孝敬的,又不是我抢的。”

老衙役打眼往后看,“还能在这买点东西,瞧着这些人手里,还是有点货。”

“我看不少人多多少少还是偷摸买了点。”刘砍如实报告道,不过下一秒,他那三角眼有些狐疑地在刚从街口转出来的谢家人身上转悠。

老衙役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似乎察觉到什么,“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谢家人怎么不买东西呢?”刘砍有些纳闷,“咱们可是够通融的了,特意压着他们从来运街过,不就是给他们点机会偷摸买点?”

“是有点奇怪。”

刘砍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谢祯,“我感觉谢家那女的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

老衙役神色一敛,“没出关前,你可千万别去惹谢家的人,旁人身上先捞点得了。”

老衙役在点他!

刘砍心领神会,连忙道:“晓得,等出了关再说。”

老衙役见他脸上确实像歇了心思,便放心下来左右转转身子松松筋骨。

这一打量,发现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往年走这条路,没觉得这么多人啊。”

刘砍正清点自己的好处呢,随口敷衍道:“可能今年松江镇的买卖好。”

谢豫川刚走出街口,身后谢文杰突然靠过来,压低声音小声说:“六哥,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有几个人一直跟着咱家走。”

谢豫川轻点了下头,“带上几个人上前面护着女眷。”

谢文杰点了点头,叫上身后几个谢家一同被流放的护卫加快脚步移动到前面。

谢老夫人偕其它女眷已经被官差们押到一个空地歇脚,刚坐下见谢文杰带人过,抢在别人前面,在她们女眷前面坐下,看似在休息,实则个个面朝外面各个方向。

谢老夫人见状,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忙偏头低声吩咐周氏:“歇归歇,东西别松,把睿哥儿看好。”

周氏神色一怔,急忙悄声传过去。

谢豫川旁边跟着谢武英和其它男丁,他们不像谢文杰几人那般“匆忙”,反倒是一边假意四处“好奇”打量,一边疲惫的往前慢慢挪步。

头顶,突然飞过几只鸽子,在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又飞走了。

谢豫川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走到家人休息地方。

只是,谢豫川没有坐下休息,反而顶着枷锁靠在旁边的墙上阖眼。

侧耳倾听,不远处有几声犬吠和鸟啼。

微皱的眉间,随着一些有规律的声音,渐渐舒展开来。

搭台唱戏,看来不止一路人马。

谢家人的命,还真是值钱。

他心里正想着,耳边响起家神那闲适轻松的嗓音,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一直有家神的“陪伴”,方才一路紧绷的状态,都放松了许多。

安心。

谢豫川的心底,莫名涌出这两个字。

从西北回来后,明明不过一两月的光阴,他却仿若过了半辈子那么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踏实又笃定的情绪了。

周围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徐徐靠近……

不知是何缘故,那些脚步声又戛然而止,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变故。

谢豫川蹙起的眉峰,又缓缓散开。

他略带疑惑的黑眸看向脚步声退去的方向,盯了一路了,还不敢动手?

呵。

有何可忌惮的,谢家神位都交了。

习武之人,对周遭的气息十分敏感。

谢武英也是一脸诧异,不禁转身奇怪道:“六哥,好像又撤了?”

“嗯。”

谢豫川偏了下头,意思是让他们暂时放松休息。

撤了,就不会马上卷土重来。

但他依旧站在靠墙。

松江镇,来往人员复杂,成事后极其容易脱身,虽比野外冒险一些,但……

流犯在这里颇受限制。

野外?

谢家人打小就是在野外练大的。

谢豫川一时没想到对方突然撤退的理由。

正沉思间,听见家神的声音。

与之前放松的交流不同,这次涂婳的话刚说完,谢豫川放松对身体,忍不住挺直绷紧。

——“东西已经太多容易掉,我再去帮您推一个空的过来,这个帮您放到前面结账区?”

这一次,谢豫川听到的声音,与之前完全不同。

以前,家神的声音,清晰,干脆。

而这一次,家神的声音仿佛从空旷而遥远的地方传来。

家神的声音周围,似有杂音。

那些细细密密的杂音,之前也有一些,但他因为分神还要盯着四周的变化,并没有注意。

可这次不同!

这次!

他清晰地听见,家神的身旁有人。

听声辨音,便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

谢豫川浑身一道电流窜过,缜密的思绪,突然之间有些乱。

家神旁边的人……是谁?

他以为自己只能与谢家的家神通灵。

谢豫川身上的血液仿佛瞬间凝滞,须臾,才随着他的思绪缓缓流淌。

他张了张嘴,突然想开口说话。

又不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想问点什么,又不太敢问。

神明之事,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质问的吗?

谢豫川心神有些恍惚。

另一边,涂婳在等员工的空隙,已经选好了十几种方便携带又饱食的东西了。

超市里,正在播放音乐。

她身边又刚好路过一家人采购,他们大声说笑着从她身旁走过,推车里的小朋友长的又白又可爱,一双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忽闪忽闪的。

小朋友大概是个社牛,路过涂婳身旁时,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一小袋糖豆,扔到她身上。

涂婳眼疾手快借住,旁边的妈妈才注意到孩子的鲁莽。

急忙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抱歉,小孩子丢东西丢习惯了。”

涂婳笑了笑,站起身将零食送还到小朋友手里。

“没事,能接到小朋友送的东西也是福气嘛。”

年轻妈妈很不好意思,涂婳一直笑着摆手并不介意。

随便看了眼手机,只见屏幕又是一阵狂闪。

不好!

谢豫川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她急忙划开屏幕,摁下语音:

「涂婳: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需要我做什么?如果不方便细说,就简短回答。」

推车的超市男员工正好推车回来,见货架地面上,已经摆了一些顾客挑好的商品,便趁她语音之际帮她捡到购物车里。

“这些我给你放车里了。”

涂婳感激地冲对方比了一个“ok!”

她身旁的小孩子,见地上的东西被拾起,咿咿呀呀的高兴地手舞足蹈说话。

嗖——

语音发过去后。

谢豫川眉头皱的更深了。

家神身边,不仅有男人的声音。

还有孩子?


柴家祖上旧事,柴进知之甚少。

东伯侯柴嵇知道的也不多,关于柴家祖上跟谢家有过交集的那一部分记载,都在淮州老家那边的宗祠之中了。

寒风料峭,父子俩靠在一起沉默半天。

“我下午探过话,瞧他们的神情,不像确凿之事。”柴进道。

柴嵇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谢家人休息的方向。

“再看看,谢家抄家那日的传闻不会是空穴来风。”

身后车厢内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柴嵇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夫人。

“你母亲这心疾之症,太医束手无策,心病还须心药医,为父这些年派出去不少人,可一点都寻不到你妹妹的踪迹,若是谢家那边能相助的话……唉。”柴嵇一想到这么多年夫妻俩人心中无法释怀的遗憾,便忍不住叹气。

柴进宽慰道:“若谢家神明真的那么灵验,父亲,无论谢家提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全力办到,只求能得到妹妹的一点消息。”

“你有心了,不过此事也强求不得,慢慢来吧。谢家如日中天,自然不惧流言蜚语,如今势单力孤,便是他们有通神之法,恐怕也不会随意展露出来。”

“儿子明白。”

柴世子也不是不通世故之人。

流放的队伍里,以谢家、柴家人多,占了整个流放犯人近四分之一左右,其余人家多了七八人,少则孤家寡人。

所犯罪行名目繁多,偷盗劫掠的、无礼犯官的、得罪权贵的、坑蒙拐骗的……混杂在一起,无法厘清其中哪些人是穷凶极恶,哪些人是无权无势含冤受屈的。

边地连年兵祸不断,边境人口跑的跑,死的死,散的散,无数田地荒在那里无人耕种,边州官员数次上书朝廷,详陈其中利弊,字里行间都是两个字:要人。

北地生活条件艰苦,中原百姓若不是遭灾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居家迁移严寒之地,各级州府县村,告示从年初贴到年尾,无人响应。

宁肯守着眼下一亩三分地,也不去那未开化的蛮荒边野,空有良田千顷。

话是夸张了些,但基本是如今大梁贫苦农人心里的想法。

因此,发配至各流放地的犯人们,近些年成了边地人口的主要来源。

可流民本就是犯民,身上刑罚各有不同,其中许多人又奸懒馋滑难以管束,到了边地能安下心开垦荒地或者服其苦役的人也不多。

甚至有人孑然一身不怕牵连,去了流放地还敢谋划着叛逃至敌国苟且偷生,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发生之后,流放的押解官们在押解的途中,管束的手段愈加严厉。

不听话的,不是死在半路上,就是死在官差的棍棒之下,到了边州府衙,知会一声那边官员也不会太过为难。

路上驯服过的犯人,总归更听话一些。

队伍里,有点本事的人家,大多晓得这种台面下的约定俗成,能忍一分是一分。

比如柴家,出发时有京中同族打点,到了寮州,那边也有柴家人过去安排,路上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地到达,那么后面的流放生活不见得差到哪儿去。

唯一让柴家父子没想到的是,昭阳公主的心性如此狭小,家门荣誉都不要了,就想换个太平日子都容不下,松江镇突然遇袭,柴家的人也受了伤。

别人看那些人是冲着谢豫川他们去的,但柴进眼尖,耳力又好,仓促间听见他们那些人互相间传递的命令。

其中有人分明也是奔着取他性命而来!

要不是柴进也会点拳脚功夫,一条命就交代在松江镇的街上了。

“皇上如此骄纵昭阳公主,必生祸端。”柴进愤恨道。

柴嵇点点头,“哪有一门公主府,养着三四位驸马的,简直是……”

柴进脸色微窘,“我也不知何时招惹了她。”

柴嵇看了看自己儿子,也想不明白。

论才华,儿子柴进屡次下场,科举不第;论相貌,在京师一众英年才俊之间,柴进也不过是个中人之姿。

柴嵇实在想不明白,皇上和昭阳公主到底看上他们东伯侯府哪一点。

那昭阳公主的四位驸马,被她折腾死一位,如今还剩仨,不论人品如何,相貌倒是个个出众,以色侍人,轮也轮不上儿子柴进。

以昭阳公主的喜好,谢家六郎不是更让人垂涎?

不过柴嵇心里明白,皇家招婿,招谁也不会招谢家人。

换了谢家也一样,以谢家历来结亲的人家看,谢家儿郎就是去打铁卖豆腐,都不会去尚公主。

尤其是当今圣上的。

柴家父子有心与谢家打交道,但一时也没想到有何借口,路上先走着再看。

“先睡吧。”

挨着流放营地不远,闵家的商队也扎营休息。

与犯人们简陋的休息环境相比,商队的休息条件要好多了。

为了不给押解官差们添麻烦,闵忠聪明地让人把帐篷扎地远一点,避开跟犯人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又让人给附近的几位大人送些酒水吃食,值夜的押官们高兴,他们也更安全。

商队的人分三班,轮流休息。

有官差们在附近,商队的人今晚精神没有以往那般紧张,岂码一旦发生意外,还能有份依仗。

闵忠拉着武良入帐取暖,帐帘掀开,俩人围着炭火交谈。

炭火之上架着热汤,闵忠吹着碗沿轻轻喝汤,武良手里拎着个火棍拨弄炭火。

“武师父,依你瞧着这些官兵压着百十来号犯人,能过得了盘龙岭吗?”

武良接过闵管事递来的空碗,自己也舀了一碗热汤。

“不好说,不过我观那位领头的熊大人,身上有些气势。”

此话闵忠也赞同,“熊大人打眼一观,与旁的官兵不太一样。”

武良想说那犯人的队伍里,还有一些有功夫的男人,比如谢家人,但他见闵管事对谢家的事没那么感兴趣,所以也没多说。

在闵忠眼里,谢家人再厉害,如今身带镣铐的,真出了事怕是逃都来不及。

还是身上有武器的官差们更让人踏实一些。

“闵管事,明日如何打算?”


“祖宗保佑,你小子大难不死,醒了不说去给祖宗磕头,乱说什么胡话。”徐老太爷重咳一声,佯装愠怒道。

身旁徐老爷转身对着下人摆了摆手,房中伺候的奴婢小厮低着头鱼贯而出,徐府的管家最后一个出去,关好房门。

徐肃床边,只有徐老太爷、徐老爷和徐夫人留了下来。

徐夫人见儿子醒来,激动地上前抱了抱儿子:“我儿,你吓死为娘了。”

徐肃宽慰母亲:“让娘担心了,儿子不孝。”

“说什么胡话,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徐夫人擦了擦眼角。

半年前,徐肃好好的去登州赴任,这才多久,横躺在板子上被抬回来,不止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焦心痛苦,徐老太爷也惊的脸上当场没了血色。

公爹有话要问,徐夫人看儿子已无大碍,便起身挪到一旁,把位置让给徐老太爷。

随后走到夫君徐身,“我去厨房看着点药。”

徐老爷点头:“夫人辛苦了。”

徐老太爷扶着床沿坐在孙子徐肃身边,打量孙子的脸色。

“可有哪里还不舒服?”

徐肃费力坐起,徐老太爷一伸手,“身体不适,歇着就好,不必起身。”

一旁徐老爷心细,倒是给儿子身后塞了个枕头,徐肃靠在床头,也方便跟祖父、父亲答话。

“哪里不适及时说。”徐老爷道。

徐肃点了点头,暗自感受一番,身体除了比较沉重无力,好似并无太过难受的地方,而且体内经常有隐痛的地方,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奇怪。

他很快注意到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所用的绷带根本没见过,色白质软呈网状。

还有把伤口贴合到一起的这个……是什么?

他一脸惊愕地看着伤口,抬头看向徐老太爷和徐老爷。

徐老太爷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送他回来的那两个属下说的事,弄不好里面真的有蹊跷。

太医临走时,还对孙子徐肃身上那奇特的外伤治疗手法念念不忘。

“待徐都尉身体好转,烦劳徐阁老帮忙询问一下那神医在何处,其急救之法堪称上乘,小人有心请教一番。”

徐老太爷颔首笑道:“辛苦劳累这一趟,待他醒后。”也没说帮还是不帮,言语滴水不漏。

等他盘问完徐肃的手下,发现此事比他想的还要离奇。

徐老太爷本不打算在孙子刚苏醒时询问,徐肃却刚醒来就念叨谢家小子。

徐老太爷沉思良久,问孙子徐肃:“你不在登州好好当差,怎么突然去了松江镇?那是京卫府王翀的治下,你无令过去是要闹出祸端的,你不是个如此不谨慎的个性。说吧,究竟为何?”

徐老爷也坐在父亲下首处看着大儿子徐肃,他刚办完皇差就听见儿子出事,急冲冲回家也很想知道徐肃为何受此重伤的缘由。

徐肃匀了匀气息,道:“五日前,我随登州知府一同去昭阳公主左驸马的府上赴宴,韩其光也来了,席间有人提及东伯侯府触怒圣意被褫夺爵位流放边疆一事,左驸马言谈之间对那位不肯尚驸马的柴世子很是瞧不起,韩其光投其所好,哄得左驸马把昭阳公主被拒后的大怒之语泄露出来,凭昭阳公主在皇上心里的盛宠,柴家如此不识抬举,这口气昭阳公主是咽不下去的。韩其光人精嘴碎,从公主去宫中回府后的举动之间,察觉到松江镇那边有危险。”

“宫里有人想要借昭阳公主这股怒火借刀杀人?”徐老太爷白眉微聚。

“韩其光也是此意,只是我俩判断不明,宫里的人是别有所图,还是为君分忧,不管是哪个原因,那些人要在谢家流放路上生事是明确的,韩其光不放心,先行去了京卫府,在松江等人。我在登州等他消息。”

徐老太爷颔首,“那你后来为何又跟过去?”

“有人想活捉谢豫川,逼谢家交出通神之法,消息来的太突然,我来不及传信给韩其光,只能趁知府大人去会学政大人之际,带人去了松江镇,我们刚到那边就打起来了,也是一时情急才遭了暗算。让家里人为我担心了。”徐肃神色愧疚。

徐老太爷道:“事急从权,不无不可。”

徐老爷听的心惊肉跳,言语担忧:“哪里来的人这么大胆?流犯也敢劫掠。”

“趁乱生事,一推干净。”徐老太爷经事多,看的明白,“谢家已遭圣上杀意,流放也不过是堵住众人悠悠之口,此时取谢家人性命,闹起来也没多大动静。”

徐肃也是有此考量,才临时仓促决定赶去松江,“我去的不巧,没跟韩其光碰头,但是看见他的人了。”

徐老太爷问:“你的人回来说了后续,谢豫川那边平安无事,你也可安心养伤了。”

徐肃听着谢豫川平安很高兴,不过转瞬神色又沉下来,“祖父,我听说谢家抄家那日神迹昭昭,可是真事?”

徐老太爷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你方才醒来言谢家果真有神明在,可是真事?”

若徐肃所言不错,那家神若还在,仍然愿意护着谢家,徐老太爷觉得府中有些事,看来要另行再想想了。

徐肃被祖父问起,一时也不太敢确定。

“刚才还斩钉截铁呢,现在怎么犹豫了?”

“祖父,方才刚刚醒来,还没回神,现在我不敢确定了,昏沉中我感知到的到底是不是了。”

徐肃想起他的两位副将,“他们怎么说?”

徐老太爷将两个武官说的话说给徐肃听,徐肃听完,整个人处于一种被雷劈了的状态……

“谢予珩他……为救我请神?”

不是。

徐肃晃了晃了头,一脸纠结:“谢予珩他居然真的会请神?!”

“若那两人没有说谎,谢家人应是会通神的。”

徐肃:“……”

做兄弟这么多年,徐肃头一次有一种被兄弟骗了很多年的感觉。

谢予珩会请神?

他谢予珩竟然能通神!

“那……我性命垂危之际,身侧有一道模糊的虚影在飘动,应该就是谢家供奉了一百多年的那位仙人了。”

徐老太爷眯起眼睛:“你能看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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