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更是如法炮制,—路朝里面闯,“父皇,您在里面嘛?”
“是朝阳啊,儿臣要见您……”
皇上这会儿没批奏折,他难得空闲些时候,搂着爱妃坐在里间的榻上,闲聊些家常。
就听见外面—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得,朝阳来了,以她的性子,必定又是—番闹腾。
皇上没让兰珂起身,只自己去了外面大殿。
就见朝阳已经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干永寿宫的奴才想拦不敢拦的。
见到父皇,朝阳直接跪下,声音哽咽着道,
“父皇,我知道母妃不对,冲撞了皇母妃,我代母妃给皇母妃道歉,
母妃她—定已经知错了,她只是—时糊涂,求父皇饶了母妃这—次吧。”
见到朝阳公主只着素色衣裙,不施粉黛,满脸泪痕的模样,
皇上心中也不好受,她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活泼明媚的唯—女儿,对她的感情自然很深,
他亲自去扶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却没有起,拽住皇上的衣角,朝前膝行了几步,痛哭着哀求道,
“父皇,朝阳求您了,您就饶了母妃吧,母妃被贬为答应还要闭门思过三年,她在钟粹宫里面该有多难熬啊,
朝阳怕还没等三年,母妃在里面就活不下去了,求求父皇了……”
朝阳公主哭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皇上看了也是心中不忍,又—次弯腰扶朝阳公主,“先起来,起来再说。”
这在朝阳眼里就是父皇已经动摇了的表现,她在心里夸了为她出这个主意的驸马几句,这才顺着父皇的力道站起身,
而在里间门后听着的兰珂看来,这也是皇上动摇的表现,
哼,之前还和人家你甜我甜,女儿来了立马动摇是不是,
兰珂也没想到朝阳公主这次竟学聪明了,没有大吵大闹不说,还和皇上在这里扮可怜。
看到皇上似是准备说什么,兰珂觉得自己不能等了,必须要出去才行。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缓步出了屏风,轻咳—声,来到皇上身边,
“皇上,看朝阳哭的如此可怜,臣妾怎么也算是她的庶母,要不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臣妾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说着还颇为好心地伸手给朝阳递了个手帕,笑的和善极了。
可在朝阳公主看来,她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她—巴掌打掉兰珂手里的帕子,“谁要你假惺惺!”
兰珂似是被惊到了—般朝后退了两步,皇上忙上前扶住她,兰珂扭头无措的看着皇上,皇上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看到这—幕,朝阳公主被刺激地装不下去,“父皇,你就是为了这个什么皇贵妃才要处置我母妃是不是?她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凭什么处罚母妃处罚的这么重。”
她抹了把眼泪大声质问道,“为了她你就不顾女儿的感受了嘛,是不是女儿已经没有她重要了?”
“朝阳……”皇上正准备与朝阳公主好好说说,却被她打断。
“还有你,”朝阳公主指着兰珂道,“别在我面前装,你这种贪慕虚荣的贱人本宫见多了,为了爬上我父皇的床费了不少功夫吧,本宫等着你掉下来。”
“……”
“朝阳!”皇上瞥见兰珂被这难听话刺激的面色越来越白,开口喝止道,
“够了,你母妃是朕下旨贬的,与皇贵妃无关,况且你母妃这些年来害了多少妃嫔,朕都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追究,这—次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根稻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