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愿娶任何人为妻,又心疼世子年幼无人照拂。
于是两家商议,定下八年之约,让我以侧妃之名留在摄政王府。
虽为侧妃,却没有婚书,不上玉牒。
只让人拟了一纸契约,便定下了我的终身。
可笑做了萧煜八年的母亲。
认真计较起来,我如今,还是未嫁之人。
我收敛了思绪,淡然道:
“没有置气,契约已经到期了。”
“我这样无名无份留在王府,会连累你与世子,遭人耻笑。”
萧楚桓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他的目光带着试探与质问。
语气却温柔了几分。
“若你能为王府诞下子嗣,我自然会将你和孩子的名字写进族谱,让你以侧妃的身份……”
“不用了。”
没有人自甘下贱,情愿卖身为妾。
这一世,我已经吃尽了庶出的苦。
又怎么忍心,连累我的孩子,重蹈覆辙。
我整理好衣衫,从卧房拿出管家对牌和王府的田产铺面。
“几日前,我已经将所有的账目整理清楚,王府的管家是姐姐的陪嫁,她会接替我的工作。”
“萧煜大了,应当请名师教导,我才疏学浅,教养不好他。”
萧楚桓随手一挥。
价值连城的田契银票,连带那一纸契书,犹如尘埃般散落一地。
他毫不怜惜的踩了上去。
“宋鸢,别不识抬举。”
“看在你生辰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这几日待在房间里,好好冷静冷静。”
轰的一声。
朱红木门关起,隔绝出两个天地。
我望着夜空中渐渐远去的亮光,不自觉的笑了笑。
那是为我庆生,用以祈福的孔明灯。
可今日,并非我的生辰。
而是萧楚桓与姐姐初见的日子。
我被送到王府的前夜,母亲宋夫人找到我。
她让我牢记姐姐的一切,模仿姐姐的言行。
“宋鸢,唯有如此,摄政王才会为你另眼相看,你才能在王府,站稳脚跟。”
如她所言。
对我处处不上心的萧楚桓,唯独记住了我的生辰。
这是我一年之中唯一期盼的日子。
只有在这一日,我才能够体会到家的温暖,体会到被关心照顾的感觉。
可……
偷来的东西,总归